虽然此事是钱家女有错在先,不仅想要拐卖未婚夫郎,还意图强上。但是若将意图强上的事说出来,那陈引玉的名声就毁了。拐卖未婚夫郎,倒是件大事,本可以用来做文章。可现在钱蓉变得痴傻,不仅不能判罪,钱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陈知念头疼起来,又心知这件事躲不过去。是以她连夜去了县衙,吩咐府上的人,若是钱家来要人,直接把人交给她们。
钱家人在收到赌坊的消息以后,连夜驱车赶往青山县。钱家主君见到如此模样的钱蓉以后,顿时两眼一黑,哭闹着要让陈家偿命。
钱家家主还算冷静,带着钱蓉直接去青山县县府状告陈家。
县衙外,挤满了准备看热闹的百姓。
“这是怎么了?”
“隔壁青溪县的钱家小姐撞傻啦!”
“哎呦,可真是造孽啊。”
“好像是陈家公子干的。”
“我听说这个钱家女儿是个混不吝的,会不会是陈家不想跟她结亲,故意……”
“谁知道呢!反正她娘爹是天都塌了!”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陈引玉脸色苍白地走进县衙里,整个人慌乱又无措。
钱蓉怎么会傻了呢?若是将这件事归咎于他……那该怎么办?
出门时被裴令闻送来的秋枫跟在他身后,见他心神不安的样子,小声安慰他:“公子别担心,是钱蓉要害您在先,我们有证据的。”
对,证据。他还有证据。
陈引玉摸了摸放在胸口处的文书,是今日裴令闻将秋枫送来时,一并交给他的。她说她到时候会出来为他作证,让他别怕。
只是……他看了一眼周围或好奇或惋惜的众人,并没有在人群中找到裴令闻的身影。
秋枫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一下子明白他在找谁:“公子是在找裴小姐吗?她说她还有件事没去做,马上就会来了。”
陈引玉抿了抿唇,看了秋枫一眼后便垂下了眼睫:“哦。”
他还是对这个小侍喜欢不起来,秋枫太机灵了,总是一眼能看出别人的想法,陈引玉不太会跟这类人相处。不过秋枫是为了帮他才来的,他分得清好赖。
钱家人和姨母正在争辩,精神有异的钱蓉忽然发怒,啊啊乱叫,魏县令让人把她带下去。随后又要传陈引玉问话。
姨母让他安心,裴令闻让他别怕,她们都说了会帮他。
陈引玉定下心神,顶着钱家人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目光,缓慢但条理清晰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发现我被挟持以后陈府的侍卫就出来拦住马车。她们为了保护我,都死在了那场打斗中……当时钱家的侍卫受到攻击,飞进马车撞到了钱蓉身上,钱蓉当时就昏迷过去了。”
他说着拿出了那张文书,魏县令让下属拿过来,仔细确认。
钱家主君一眼认出了这张文书,目眦尽裂瞪向秋枫:“秋枫!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弃主!”
秋枫下意识后退一步,过去在钱家的经历让他有些恐惧。
钱家主君的反应让魏县令心中明了,她又是询问了一番秋枫,又想起来什么,问陈引玉:“你说随行的人还有位裴家小姐,可有到场?”
在场的人目光集中在陈引玉身上,他眼睫一颤,开口回答道:“她……还没有来。”
魏县令一撇嘴,那就是不能作证了。也是,谁家好女子愿意卷进这种争议里。看这位公子有些失落的样子,魏县令心中冷哼,不知道那名小姐说了什么样的花言巧语哄骗。
钱家主君发出一声讥笑,陈引玉低下头。
不过根据现有的证据,魏县令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堂下钱家主君谩骂不休,还想冲上去大人,被县衙的人拦住了。
魏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吵什么吵!本官已经查清了事情经过,是钱蓉意图拐卖陈家公子陈引玉,证据确凿。拐卖良人为侍从者,杖一百,徒三年……”
钱家主君听到这里顿时哭嚎一声:“我的蓉儿——”
魏县令又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钱家主君的哭叫声顿时卡在嗓子里。
“但,念及钱蓉现已痴傻。根据梁律,一赦曰幼弱,二赦曰老耄,三赦曰蠢愚。钱蓉刑罚可免,钱家人状告陈家公子不成立!”
说着她就要拍惊堂木结案,却听钱家家主喊了一声:“且慢。”
“魏县令刚正不阿明辨是非,请您帮我们断一断婚事的案子。”她转向站在另一边的陈知念:“蓉儿犯下大错,现在也得到了教训。小民认为,拐卖公子和钱蓉痴傻已经相互抵消。但是,我们钱陈两家的婚约,应当照常履行。”
钱家主君的目光如淬了毒一般射向陈引玉:“对!聘书已定,你陈引玉生是钱家的人,死是钱家的鬼!”
围观的人哗然。
“这,钱家也太不要脸了吧!”
“但两家确实有聘书啊,钱蓉这样以后谁还敢嫁?”
“但这不是结仇吗!”
“我看钱家小姐也挺可怜的,反正陈公子这一遭还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谁敢娶啊……”
陈引玉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姨母,陈知念不用他说,也上前一步对钱家人冷笑:“你们算什么东西,有你们这样品行不端的人家,就该当场退婚!你们求着我们陈家还来不及,竟敢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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