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非常感谢薛文星的帮忙,但郁清许这会儿实在太急于见儿子了,生怕耽误一刻,他的宝贝就已经遇上男主。
所以离开霍明择办公室,郁清许只能暂时婉拒薛文星叙旧的邀请,跟对霍明择一样,彼此留了个联系方式便抬步疾走。
薛文星一路追着赶着才算跟上他的步伐,顺利将人送进了电梯里,毕竟这一层是总裁办专属,专用电梯需要他扫指纹才能使用。
郁清许这会儿已经将口罩重新戴好,只露出一双感激的笑眼再一次表示感谢。
“行了行了,耳朵都要被你谢出茧子了,你先把急事解决了,然后再跟我联系。”
薛文星同样笑着将人送走,一转头刚好遇上端着咖啡路过的沈秘书,顺带笑眯眯寒暄一句:“沈总你那边不是刚结束,怎么又开始酗咖啡了?”
沈秘书顶着俩黢黑黢黑的大眼圈,凄然一笑,还不是霍明择又他爹的给他安排活了!
但骂老板的话可不兴跟同办公室的同事说,老板安排的事也不适合被他直接叭叭出去……
他只能一脸享受地对着咖啡杯深吸一口气:“没办法,这玩意上瘾……刚那个是你弟吗?”他立即转移话题,“长得跟你真像。”
沈秘书十分违心地评价道,不出意外看到薛文星脸上的笑容大幅度加深,他就知道这货相当注重外貌问题,话题一转一个准。
“哈哈哈没有的事,他是我弟,但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怎么可能像。”
“啊真的?你俩笑起来的眼睛一模一样啊!”沈秘书嘴皮一碰就成功把薛文星哄成胎盘。
不过这话不算完全违心,薛文星做的自然款双眼皮是和郁清许同款的小开扇。
为了弥补眼型缺陷还开了眼角,打了卧蚕和眉骨,做了提眉,平时还会画点淡妆戴个美瞳,经过一系列精密调整后,到底是像了两三分。
加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是弯月牙,乍一看就更像了。
实际上失之毫厘谬之千里,郁清许不仅琥珀色眼瞳清澈透亮自带神光,眼白也格外干净清晰,还有着极其优越的眉弓,额头饱满,眉眼的折叠度也恰到好处。
虽然戴着口罩只露眉眼和额头,但也是一眼就能被确定是顶级大帅哥的程度,而且隐约还让人觉得有点眼熟。
是以这位刚接到老板最新通知的沈秘书,也不单纯是想转移话题,很想把瓜吃全乎了——霍总突然安排拟定婚前协议,里面的另一位新郎该不会就是他吧?
好家伙,这薛文星该不会是自己没攀上高枝,就换思路搞裙带关系吧?
不对,是裤带关系。
*
郁清许坐上出租车时,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被他忘了,但这个想法也就在脑中闪现一瞬,就立马被郁棠的安危等诸多考量给淹没了。
所以他根本没意识到,他忘说了最重要的核心问题——他是要霍明择帮他护儿子,儿子!
虽然这对郁清许来说差别不大,但对其他人来说就未必了。
不过眼下,郁清许思绪电转,想的都是如何见到儿子。
利斯顿作为顶级私立学校,里面的每一名学生都非富即贵。
目前整个学校除了格格不入的交换生“于棠”,其他都是校方眼里的宝贝金疙瘩,唯一的区别就是值钱和更值钱,安保方面自然是被拉到顶的。
郁清许目前想要光明正大的进去看儿子,办法有且仅有——以男主小叔新婚伴侣的亲戚身份。
但这不知道还要等上几天,而除了一张脸,他又没有任何能证明和“于棠”父子关系的东西,就比如孩子的出生证。
因为他是特殊两性畸形,外表与普通男性无异,但体腔内却有着畸形子|宫和附件。
而他的手术记录也是关于摘除多余子|宫的,小腹上留下的疤痕也得到了合理解释,所以失忆期间他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压根不记得有了孩子,更别说什么出生证明了。
他也可以报警用脸认崽,不过相关流程等下来,远不如他直接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这是目前最直接快速的相认方式。
唯一的难点就是他需要先见到孩子,问题仿佛又鬼打墙般绕了回来。
就在郁清许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跟霍明择求助时,司机突然按喇叭嘀嘀了两声,然后偏头对后排的郁清许说道:“前面拍节目又堵死了,我给你放这边行吗?”
郁清许突然福至心灵:“师傅我给你加钱,你能不能陪我在这边等会儿?”
他儿子郁棠身兼炮灰和白月光双重身份,炮灰设定让他走得很早,白月光属性则让男主回忆了一本书,甚至到最后男主和女主结婚前一天,还在醉酒的情况下去往郁棠最后的居所待了一整夜。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不过也因着男主的时时回忆,原剧情中对这档让两人初遇的无良综艺也被频频提起。
所以郁清许也想起来,等校门口的部分拍完,郁棠就会被交换的富人家的司机接走,送往富人家临时购置的一间高级公寓里。
如今的社会风气早已大有不同,民众们卷生卷死依旧要当韭菜被花式收割,根本看不得太过分的炫富内容,而《交换人生》作为拍给老百姓看的大众综艺,这样的价值导向也不好。
所以节目组在学校时也是重点拍摄利斯顿的精英教育,而非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优渥生活。
交换的富人家更是提前准备一套小房子,来替代富人区的独栋别墅,当然,说是小房子也是相较于他们真正的房产,实际面积也有三百平。
车子也换成了更低调的款式,一开始甚至“没请”司机,前两周拍摄的素材都是富家父母轮流亲自接送,把交换家庭该拍的桥段拍完,才借口出差换成了衣着朴素的司机大叔,夫妻俩晚上也暂时不用回“小房子”受苦。
不过郁棠植入人工耳蜗的手术就安排在后天晚上,夫妻俩在别墅放松不了几天,就要回来继续做戏了。
是以这两天晚上,小房子里除了郁棠就是带着远房三姨名头的老保姆。
郁清许跟着节目组的人一起混进小区,在安全通道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房门才再次打开。
工作人员托着长枪短炮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走,大概是以为郁棠失聪严重,近距离说话时也将声音拔到顶:“行了别送了!快去吃饭吧!记得不要写作业了,早点睡觉!”
然后郁清许就亲耳听到令他魂牵梦萦的声音:“记住啦,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少年的声线极为清越,但语调却极为呆板,听起来像含了一大口水般含糊不清,也几乎没有什么抑扬顿挫,一听就能听出这是个发育异常的孩子。
虽然郁清许已经在观看第一期节目时听到过许多次,但亲耳听到还是感到心脏猛地被攥紧,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一个听障少年的特殊发音,他却深知这份特殊的源头正是他这个长久缺失的父亲。
不顾孩子的意愿一意孤行将他生下,没能给他一副健康的身体,也没能守护他长大。
他明明发誓过,绝不会成为父母那样的人,却还是在意外中丢下他的孩子,以至于他饱受霸凌磋磨,最终在绝望中死去。
原剧情中对郁棠的正面描述不多,但每一笔都如刀刻般划在他心脏上,伴随着每一次跳动血流如注、血肉模糊……
郁清许仰着头攥紧拳头拼命深呼吸,虽然十余年没有如此快速地切换情绪,但他多年的童子功还在,毕竟五岁的时候他就能做到一秒落泪收泪。
片刻后,节目组工作人员陆续迈入电梯,郁清许就已经神色如常走了出来,只有眼底还隐约有些泛红。
他用力敲响刚闭合的房门,手腕砸得生疼,总算第一时间留住了听障少年的脚步。
门再一次被打开,门缝中露出一张稚嫩懵懂的脸庞。
时隔十一年,郁清许再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自己的孩子。
虽然一直都知道上镜会显胖许多,但当他真正直面儿子的单薄瘦弱时,郁清许什么都忘了,两道清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却泪如雨下,很快就哭到身体发抖。
而从郁棠视角来看,就是预想中的熟悉面孔没看到,反倒看到了一个戴口罩的陌生叔叔,他不解歪头刚想询问,对方就突然哭了起来,身体轻微抽动像是犯了什么奇怪的病症。
这……实在太吓人了!
虽然郁棠被男人哭得莫名心酸,但第一反应还是喊着:“你肘辍了!”就要将门关上。
郁清许这才匆忙回神:“不不不!”说到一半才想起儿子听力差,很多时候靠唇语识别,他立马扯下口罩,另一手去阻拦即将闭合的门板。
血肉之躯如何能和坚硬的金属门板抗衡?门板重重落下,在郁清许的小臂上撞出一声闷响,他恍若未觉,一把攥住了郁棠的胳膊,直接将瘦得跟小鸡仔似的孩子扯了出来。
少年下意识想大声呼叫,郁清许却已经顶着一张与他同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一字一顿地哽咽说道:“棠棠,我是爸爸呀……”
郁棠像被定住般呆立在原地,蓝宝石般的眼瞳微微张大:“爸爸……”
大概是太过始料未及,他甚至忘记假装口音,无比清晰的一声“爸爸”就这么脱口而出,不过下一瞬他就蹙起眉:“真的是爸爸?”
郁清许很想冷静下来,但他引以为傲的情绪调节在这一刻彻底失效,他只能一边泪如雨下哽咽不止,一边快速地点着头断断续续答道:“是、爸爸,棠棠,是爸爸!”
郁棠的眼眶都要被他哭湿了,带着鼻音继续问道:“你……怎么才来啊?”
郁清许原本用双臂紧箍着儿子,越哭身上越没力气,听到儿子发出这样锥心刺骨的含泪质问,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四肢发麻。
他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又一次呼吸性碱中毒了,他控制不住身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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