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珺的身躯莫名开始变得滚烫,萧凌晏怀里像被强塞了一团热炭,或是即将炸裂的火炉。此人平日微凉的唇舌此时同样热得惊人,得亏他是个能把岩浆当水喝的,否则绝对要被烫掉一层皮。
如此骇人的升温,距萧珺突然扑上来吻他仅仅过了几息功夫,他甚至能隔着皮肉骨骼听见对方胸腔里剧烈的鼓动声,砰砰砰,快得骇人,如急促的鼓点,亦似灶台上沸腾的煮锅。
若说是被他喂进去的龙血弄得“欲口火焚身”,这情状未免也太过于夸张了些,他从未见过哪个情动的人真的热到快要烧起来。人的身躯,如何能烫成这样?
萧凌晏心觉异样,不得不强行将人拽开,可对方依旧是不给他任何问询的机会,又疯魔了似的贴了上来。
萧凌晏刚寻回几分的理智瞬间又如脱缰之马,直奔无底悬崖。他掐着人的下巴将他推开,一把拽起他凌乱的领:“你就这么等不及?”
萧珺掀起眼帘,迎向他阴鸷却炙滚的目光。
萧凌晏这才发觉,这人做着极尽撩拨之事,眼里却依旧满是憎恨杀意,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中映出他被情欲与愤怒烧得发红的眸。
“你不敢?”萧珺冷冷道,眼睛分明瞧不见东西,却寒芒锐利。
萧凌晏终忍无可忍,猛地掀翻了他:“我可是给过你活路了!”
话是如此,方才见他为他那“尸身”伤心欲绝,他到底还是手下留了情,一直低头看着萧珺的脸,心想他若是痛得难受便先就此打住,可出乎预料,他面上没有隐忍的痛苦,亦无难抑的快活,古井无波,身躯本能地哆嗦着,神情却冷漠得似旁观客,唯眼中憎恨被涌出的泪液冲淡些许,叫人品出些可怜来,但这分明又是他自讨的。
见萧凌晏久不动弹,他抿了抿唇,眼神愈发凶戾躁郁:“你只有这么点能耐?”
萧凌晏脸一黑,他顾着他这残废身子才这么忍着,不成想这人竟是如此不知死活:“你是不是真想死在这儿?”
他不再忍耐,突如其来的发难令萧珺遽然蜷起身子,好半晌才缓缓摊开。他抬起发颤的指尖,落在自己腰肋下的薄薄凹陷上:“嗯……这里……”
萧凌晏如他所求,他难耐地仰起颈,喉结急促滚动,眉头紧蹙,似乎有点想吐,萧凌晏俯身去吻他的颈侧微微鼓起的青紫血管,又沿着陡峭颈线往上去噙他的唇。
他却立马偏过脸,埋进雪中,乌黑的长发被冰冷雪水润湿,铺开在雪地间,又海草般缠裹着献祭般朝施暴者铺展的身躯。萧凌晏的视野中只余三色,耀目雪白,凝稠乌黑,与四处可见的斑斑点点的红。
他不满萧珺闪躲,居高临下伸手将人扳了回来,拇指重重抚过他的唇:“躲我?你是不是又想吃点别的东西?”
萧珺眸光一戾,记起几日前被强迫吞下的污秽,他甚至庆幸自己此时瞧不见,他觉这畜生八成又用着他弟弟的脸。
萧凌晏唇角一勾,咬住他抿成一条线的下唇,齿缝间泄出几句含糊呢喃:“刚才不是挺会亲吗?快活了便翻脸不认人?”
“……”萧珺不语,面无表情地放任他的舌探入口中交缠,搭在腹上的指尖飞快掠过暗芒。
萧凌晏突然一顿,他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怀中人高热不退的体温开始疾剧攀升,胸腔内本就急促的心跳砰砰砰砰快至极点,又忽啪的一声,接着,一切动静都停了下来。
萧珺生生吞下冲至喉间的惨叫,榨干浑身气力缠紧对方,再忍一会儿,只要这畜生再留片刻,他便……便能将体内恶咒转至它身上,咒它不得好死,痛苦而终。
承载恶咒,需得人躯,但妖也并非就能永生不受恶咒侵扰,只是让妖染上咒的法子极度苛刻,要同中咒者交合,且要弄碎寄居在中咒者丹田内的咒根,当然,这意味着中咒者的丹田也会同时崩坏;相比之下,人身承咒,与中咒者唇齿相缠便够,温和得多。故而他三年前才会求那不祥存在将他变作人躯,以便从中了咒的弟弟身上转移咒力。他无论如何都对人用不出第一种法子。
可即便他那般小心翼翼,人还是离他而去了,甚至比他预言得更早。他不知是他的干预改变了预言,还是这畜生乃命外变数,事到如今,他也没那个心力追究,左右该死的两个人都在这儿了,谁都别想逃。
他知这无间断折磨他的咒,也会一视同仁地让这条恶龙痛苦。
咒自得了龙血后便愈发疯狂,将他的躯体蚕食殆尽,逼至自焚边缘,如今咒根破碎,它便更无顾忌,争先恐后缠上新宿主的同时,也不忘回头丢下一把火,彻底点燃旧宿主。
萧凌晏头皮一炸,胸口突如其来的剧痛令他瞬间面目扭曲,激烈的攻势不由为之一缓。
萧珺喉中溢出阴冷的笑,苍白的脸因扭曲的憎怨而显得鬼气森森,他笑得越发失控,淬了毒般的低沉声音在空旷的冰原上回荡:“你完了。”
“你做了什么!”萧凌晏愤怒的将人提了起来,厉声质问。
这种诡异而无由来的剧痛他前世少年时也曾经历过,非得烈性的药材,方能压住那等难以言喻的痛,甚至同种药材用久后还会生出抵抗,再无效果,只得换更烈的。
彼时他在那鸟窝里受尽冷眼,想用药材,只能偷偷摸摸去库房盗,好不容易弄出来一些,两三回后便失了效,只能每日强忍剧痛,等下次再找机会潜入库房。
那日子,苦得实在是不堪回首。直至一次偶然,他发掘了躁虫胚的止痛奇效,自此便离不开它,即便某次昏迷醒来后剧痛离奇消失,他也依旧对这东西欲罢不能。
他知凡人口中也有类似的成瘾物,唤作五石散,可躁虫胚和它不同,它止的虽是身躯的痛,瘾越像刻入魂魄里,即便他到了这一世,一度忘却前世尘,在北疆宫殿的药柜里头翻出那小瓶躁虫胚时,还是立马又上了瘾。
比起这诡异剧痛,上瘾实在算不得什么,但他随身携带的药瓶在岩浆里烧化了,便是想用其止痛,也无计可施。
许是从他愤怒的吼声中听出他的痛苦,萧珺面上笑意渐敛,淡淡道:“既然你非得仿他,那他命中注定要遭的劫,你也替他受了吧。”
“你……”萧凌晏愤怒神情微怔,他诧异盯着萧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人的皮肤底下,好像在发光?
他心觉古怪,由是强行压制胸口剧痛,捏住他的腕,不由分说探入一缕气。
他瞬间呆愣在原地。
这人的体内,居然正烧着熊熊烈火,从一片狼藉的丹田,顺着骨血飞快奔腾至各处,他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用尽各种术法灭火,可怀中人面无表情的脸依旧淹没在透体而出的火焰中,化作一缕随风而散的灰烬,锁进人骨中的链又飞回了萧凌晏身上,它也没能拦下如此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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