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夏之时很难想象,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竟能从眼眸中迸发出如此闪亮的光彩。
一提到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这位母亲好像顿时就年轻了几十岁,她紧紧攥着夏之时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夏言也在看他。
夏之时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决定,还是要告诉夏言所有真相。
他目光看向夏言,说:“是夏雷振。”
夏言浑身僵住。
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却又迅速收敛,有所明悟,看他的表情他是本就有所怀疑,经夏之时这么说,又立刻联想到了什么。
“夏雷振……”沈云芳是知道这个名字的,她在嘴里念念有词,颓然坐下,“难怪,难怪……”
突然,她站了起来,翻箱倒柜寻找什么。
没过一会儿,她取出了一叠又一叠,已经泛黄却保存完好的书信。
“这是什么?”夏之时问。
“玲儿离家以后送来的书信。”沈云芳不再哭泣,她坐下来将每封信拆开,“头几年,玲儿还会送信回来。”
夏之时凑过去看,夏玲的笔迹干净漂亮,洋洋洒洒的在上面写了好几行大字。
“展信佳:妈妈,我今天在市里找到工作了,见到了一位老同学……”
“妈妈,我现在过得还不错,那个老同学很照顾我,他叫顾牧庭……”
夏之时回想起来,由于夏长命的缘故,夏玲一开始是被顾牧庭庇护着。
之后日期隔了很久,夏玲又送了书信过来。
“妈妈,我最近有些忙,所以没时间给你写信。妈妈你还记得夏雷振吗?我以前的男朋友(整段被涂掉了,但是被沈云芳仿写出来了)妈妈我过得挺好的,你和爸爸呢?”
“在这里,夏雷振。”沈云芳指着那行涂掉,却又被她仿写出来的字,“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玲儿这孩子总喜欢逞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段时间……
夏玲应该是被夏雷振强取豪夺,怀上了夏言……
往后就没什么信了。
为了保护儿子,夏玲彻底断掉了和家里人的联系。
夏之时又明白了一些事,他对老人家说,“外婆,您的小女儿是被夏雷振放火烧死的,如果我没猜错……夏玲阿姨是为了去调查真相,才接近夏雷振的,您再想想,她还有给你们送来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特别的东西?“沈云芳站了起来,思索片刻,她大步流星进了屋内,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钥匙。
“这是除了书信以外,玲儿唯一寄回来的东西了,就在几年前。”沈云芳说,“我总觉得会有什么用,就一直放在身边。”
夏之时从她手上接过那把钥匙。
他说:“外婆,如果您相信我,就把这个暂时借给我吧,我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
他看着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老人。
此刻的她没有哭泣,没有疲惫,有的只是坚定和沉稳,她是一位母亲,一位失去了女儿的母亲。
没什么比让她的孩子得到公道更重要。
“好,孩子,如果有我这个老骨头也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尽管说。”沈云芳道。
“我也是。”夏青生也说。
“我会的。”夏之时重重点头,三人留下吃了午饭便没再久留。他们明天还有课,夏言说自己下个周末再来,便告别了二老。
等到了车上,夏之时才拿着钥匙问夏言,“你对这个钥匙有印象吗?”
夏言摇了摇头,“哥,我暂时想不起来……”
“没事,”夏之时说,“不着急,慢慢想。”
夏言苦笑了一声,难得沉默,没有说话。
夏之时也不逼他,静静等着他的答复。
梁牧也坐在前面开车,这次有了夏之时的教训,梁牧也放慢了车速。
车内播放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梁牧也瞥了一眼旁边夏之时的侧脸,忽然笑了一下说,“诶,你刚还挺帅的。”
夏之时转头看他,梁牧也补充,“就跟婆婆说话的时候,特靠谱。”
夏之时笑了,“我什么时候不靠谱了?”
“多了去了。”梁牧也笑道,“小时,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肉麻了啊。”夏之时手撑着下巴,眼神装作不经意瞥向外面,嘀咕一声。
过了一会儿,夏言的手从后座伸上来,说道,“哥,钥匙给我吧。”
夏之时回头。
“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夏言说。
夏之时没多说,将钥匙抛给他,“知道了,然后呢?”
“如果你说的没错,”夏言说,“那就让有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哪怕那是你亲爹?”
“嗯。”夏言说,“她从小就教我,要清清白白做人。”
“好。”夏之时说,他知道夏言说的是谁。
寒假前夕,寒潮如约而至,夏之时将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坐在凳子听舍友们商量假期打算去哪玩。
张思涯问夏之时准备去哪儿,夏之时抬头说,“呃,不去哪儿吧,就在市里,顺便打下寒假工啥的。”
“啧啧,少爷落魄了呀。”一学期过去,大家都熟悉了,张思涯便口无遮拦起来,他问完夏之时又看向脸臭的梁牧也,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问,“牧也,你呢?”
梁牧也难得没凶他,他从恍惚中回神,“啊?”
“他问你寒假有什么打算。”夏之时提醒他。
他发觉梁牧也最近有点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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