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
宿舍门被打开了。
“还好蹭到伞了,不然就回不来了,靠,雨下的真大。”张思涯从门外走了进来,随着门被推开,淅淅沥沥的雨声也一瞬间变大,撞进了梁牧也的心房,惊得他连忙支起身,眼神闪躲。
“之时牧也,你俩干嘛呢?”张思涯瞄了眼床上的两人,没有多想,他已经习惯了两人的嬉闹。
“呃……”梁牧也的声音难得卡壳,他觉得自己浑身烫得厉害,脑袋晕晕乎乎,就连看夏之时一眼都不敢,就好像那个躺在床上犹如羊脂白玉般的少年,是什么蜘蛛精一般。
他一定是病的太重了,梁牧也心跳的厉害,慌不择路地跳下床,脚趾触碰到冰凉的地面上才觉得清醒了一些。
“水杯不小心掉地上了。”梁牧也弯下腰捡拾。
“你俩真是,也不消停点,”张思涯道,“哎哟你这脸怎么烫的这么厉害?生病了吗?”
“关你屁事,边去。”他刚说完,就被梁牧也瞪了一眼,梁牧也将他推开,去扫张思涯脚边的玻璃渣子。
“嘿……脾气忒大。”张思涯又觉自己莫名躺枪,不明所以。
夏之时在后面慢慢下床,补了一句:“别介意,他这是他感冒了,脑袋不清醒。”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梁牧也的身影微微一僵,又来了,他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画面……
那瓣柔软的嘴唇。
他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他几乎就要碰到少年的唇了。他能想象到那会有多么的美妙,夏之时的嘴唇一定很柔软,跟他人一样,亲起来是香甜的。
他不受控制的产生了不该有的幻想,这股陌生的欲念在梁牧也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不该呀。他是直男,他是喜欢女孩儿的,他从小也只对女孩儿感兴趣,看到那群大老爷们他觉得烦,想上去给邦邦两拳。
梁牧也脑袋里一片混乱,心想他今天肯定有哪根筋搭错了——不然今晚就找点东西看看吧,看一看就正常了……他肯定还是喜欢女孩儿的。
一定是这样的。
他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
然而,当梁牧也躲在被窝里酿酿跄跄了半天后,他才悲催的承认:完了,他真的是忘不掉夏之时的那个该死的唇了……
比起其他的莺莺燕燕,那时差点就能尝到的禁果,显然对他来说更有吸引力。
这对梁牧也的世界观造成了很大冲击,让他痛苦不已,他觉得自己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这样的念头让他看夏之时的眼神都变得分外奇怪,好像夏之时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对他的态度更甚,简直是避之而不及。
他不敢看夏之时,不敢看夏之时说话,一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嘴唇,他就会忍不住的产生禁忌的幻想,让他颇为不自在。
夏之时不知道梁牧也在抽什么风,梁牧也爱抽风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没在意,直到有天——他大早上被洗衣池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发现梁牧也在那儿洗衣服。
醒都醒了,夏之时就索性爬下床放水,他困倦地嘀咕了句,“你昨晚不才洗过吗?”
说着便往厕所里走,梁牧也见他立刻将手中布料往身后一藏,动作之大吓了夏之时一跳。
“没洗完呢。”梁牧也说。
“哦。”夏之时懒洋洋应了一声,轻轻关上了门。
梁牧也适才松了一口气,认命般将裤衩挂起来晾晒。
他刚走没两步,夏之时就狐疑的从门里探出头来,“梁牧也,你老实说,你最近到底抽什么……风。”
他的目光落在梁牧也的裤衩上,忽然懂了,脸上一热,便收了音。
梁牧也没想到夏之时会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有点尴尬又有些鲁莽,他心中有个想要豁出去的自我,又有一个想要克制的自我。
“我……”他就停在那里,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夏之时的嘴唇,欲念渐生,他感到嘴唇干涩,不禁轻轻舔湿润,说道,“我昨儿个做了个梦。”
就连梁牧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说这句话。
那瓣丰满柔软的唇好似与记忆中的湿润美味重叠在一块,让梁牧也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在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梦?”夏之时有种他不该问这句话的预感,但他的潜意识比他的理智更快。
话语脱出了口,气氛就变得更加古怪起来。
同为男孩儿,大家都不是傻子,大早上起来洗裤衩,还做了个梦,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可问题是,这个梦的另一个主角,会是谁呢?
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夏之时注意到梁牧也的眼神深邃的可怕,两人的呼吸愈发粗重,暧昧。
时间又好像回到了那个不可言说的雨夜,他们差点接吻。那之后,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哦,对,对了,”夏之时率先回神,慌张地转移话题,“段叔昨晚给我打电话说,有消息了。”
“什么?”梁牧也回过神开口,声音干涩。
“我说,你舅舅昨晚来消息了。”夏之时说,“你昨晚睡了我就没和你说,你今天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梁牧也的喉咙微微滚动:“……成。”
·
两人一路上都相顾无言,要是梁牧也像平常那样犯贱那倒是还好,但偏偏梁牧也表现得不自在去,这也使得夏之时不自在起来。
好在一到段叔家里,那种古怪的气氛便荡然无存了。
“坐吧。”段叔给他们烧水,扫了两人一眼道,“吵架了?”
夏之时坐下来,有些吃惊,“啊,没有。”
“那就是这小子又犯轴了。”段叔踢了一脚梁牧也,“去柜子给我拿茶叶去。”
梁牧也站起来,老实过去:“诶舅,你又瞎说。”
“瞧你那样落水狗样,我就知道你又有事了。”
段叔对夏之时说,“反正呢,你俩好兄弟自己处着吧,我这外甥人不错,就是脾气霸道了点幼稚了点,容易钻牛角尖。自从他妈走了以后也没人教他了,我呢,也不爱跟他主家多来往,就让他养成了这副德行,你多担待担待,我看得出来,他很中意你。”
“……啊,好。”夏之时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他知道段绪是把他们当好兄弟,但一想到那个未完成的吻,夏之时就不禁心虚。
而且……既然他提到了梁牧也的母亲,夏之时下意识就想多了解一点,他正打算开口询问,恰逢这时梁牧也走过来,装作不经意看了夏之时眼,随后在他身边坐下来。
“我舅跟你说什么呢?”梁牧也说。
“他说你霸道,幼稚,爱钻牛角尖。”夏之时只能暂且收起了询问的心思,复述了一遍。
“靠,舅,有你这样说你外甥的吗?”梁牧也脸一拉,“劲损我,我是那样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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