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城市各处,回荡着广播声,通知城里的人到就近的临时据点接受疫病检测,今天之后没有拿到证明的人会被抓起来。
城外刚处理完一地尸体,检查是否有人患有传染性疾病是很正常的,可也不轮不到他们亲自过来吧,还有昨天晚上他一个人站在天台吹风到半夜,害他以为他要想不开,海顿抓抓自己墨绿色的头发,看着旁边端坐在椅子上,翻看着野生动物科普书籍的青年,有些不解。
感受到少年的视线,安德因没抬头,而是继续翻书,终于在某一页停下,“怎么了?”
“没什么,”海顿拉开椅子坐下来,伸着脖子要去看书上的内容,“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只待看到一个隐约的条纹的猫科动物图像,海顿的脑袋就被推开了,安德因挤出一个笑,露出尖尖的毒牙:“看来是到这里来轻松了太久了,该给你多找点事干?”
“怎么会?”海顿连忙摆手摇头。
“交代你办的事儿你都做好了?”安德因看着相比于昨天,排了长队的街道,等待着一个人。
“都交代好了,让他们注意右手腕有疤痕的人嘛。”海顿发现表哥昨天从外面回来之后虽然不知道表哥的用意,但还是把事情认真办好了。
“行,你守在这里,我去附近转转。”说罢安德因起身,还不忘把书带走,只给海顿留下一个背影。
知道她一向很警觉,大概率不会再出现在昨天那个街头,安德因在这一片没什么规律地转悠起来。
雨冲淡了气息和痕迹,他无法寻着踪迹找过去,只是在这里碰碰运气。
不过,他已经封锁了整个莫桑比亚城,每条街上都设置了检测点,而他们会留意右手腕上有疤痕的人,只要宁萻去了,他就会得到消息。
而且,他不担心会耗太久,因为除了宁萻左手腕上那块疤痕,他还注意到她手里的银币,安德因猜她那次出来是为了换取食物。
安德因扶住帽檐抬头看,日光打在他冷白的脸上。
断断续续下了三四天的雨,好像终于完成了它洗清污秽的使命,乌云散开,取而代之的是湛蓝的天空。
宁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外面的广播,还是因为从窗缝里漏下来的日光唤醒的,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听广播。
“通知,今日城中发现不明原因的传染病案例,出于对居民安全健康考虑,莫桑比亚城区将暂时封锁,请居民们在今天之内赶往就近的检查点接受检查,明日之后,未持有检测通过证明者会被押往看管营由专人进行集中管理……”
宁萻拍拍脑袋,思考着逃出莫桑比亚的可能。
稍微拨开一点纱帘,透过窗户看到楼下士兵抢反射的光,她还是将自己收拾了一下,捱过中午之后,把从屋子里搜出来大半财物装进小布包里,下了楼。
昨天出门她就知道了这里是莫桑比亚,地图上还是蛮大的一个城的,那个疯子可能也只是兴起,她不一定运气差到会再次遇见他,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他没有理由抓着她不放。
宁萻安慰着自己,尽量让自己往好的方面想,走向和昨天相反方向的街道。
拐过一个弯,走出街道,果然有一队人整整齐齐排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白色房子”前,周围站了几个配枪的士兵。
宁萻觉得自己来到这里之后接受能力比之前高了至少一个档次,她面不改色的走到队伍后面,低头思考着待会儿关于户籍的措辞。
检查室有一左一右两个门,每次从左边进入一个人,检查完毕后自行从右边离开。
随着队伍行进,宁萻忽然生出一点紧张,抬头看着排队的人一个个走进那个房间,又从另一边离开。
忽然,房间里传来一阵吵闹,但很快就停止了,随后一个士兵进去,带领着一个女人走外走。
“这真的是前天摔到时的擦伤……”女人为自己辩解。
“好的,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士兵不为所动,押着她继续走。
宁萻眉头一皱,打量起女人裸露在外的肢体。
黑足猫视力绝佳,宁萻感觉自己来到这里,成为一个黑足猫兽人之后,她的视力竟然也提升不少,比如现在,她清晰看到女人左手上一道结了痂的疤痕。
宁萻来不及细想,她已经走到门口了。
“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我还急着回家呢。”后面的男人吵起来。
宁萻抿抿嘴,抬脚走进去。
这临时的检查点像集装箱,只是材质更薄,里面带了些基础的医疗设施,一个穿着白褂戴口罩的女医生坐在桌子前,旁边还有一个医生站在仪器前面。
医生自然也来自阿塔尼亚联邦,大约是随军医生,因为宁萻在他们身上感觉到的压力并不比外面那几个士兵少很多。
宁萻没再多看,坐到桌前,下意识抬了下左手又止住,撸起右边袖子把胳膊放在桌子上。
医生只在她指尖取了一点血,就放进了仪器里,等结果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女医生对着她弯着眼睛,“可以说一下名字吗,我们一会儿需要给你印发证明。”
“哦,宁萻,”看到医生询问的目光,她补充,“草字头一个音。”
“好的,宁萻女士,结果还需要一点时间,现在请你把左手伸出来……”
“抽右手血还不够吗?”宁萻忍不住打断她。
“不,只是例行检查一下,放心。”医生安抚她。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宁萻下意识问,仍不死心。
“没有为什么,我们也无法决定。”旁边负责仪器的医生盯着仪器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冷淡。
女医生笑,弯着眼睛看着她,不再多说。
宁萻只得伸出左手,认命地拉起袖子,露出疤痕,那一块皮肤颜色比周围深一些,像印在手腕上的乌云,淡淡的,平时远远看着不容易被注意到。
其实她也不记得这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只是猜到应该是烫伤。
只见那个男医师挑了一下眉,把印有她名字的证明放在桌子上,又向外面喊了一声,就有一个士兵进来。
“女士,我们需要您配合做一些调查。”士兵说。
宁萻现在知道之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了,但也晚了,她又看一眼士兵腰间的枪,拿起证明低头跟着走了。
一路上士兵都没再说话,带着宁萻穿过两条街来到了一个餐厅前。
“你可能需要在这里等一段时间,很抱歉给你造成困扰。”墨绿色头发的少年笑,只是什么歉意。
经历过战火侵扰,被敌对联盟接管,这家餐厅里的装潢仍旧精美完好,干净的地毯铺的平整,角落里摆放的绿植生机勃勃。
宁萻瞟了一眼,餐厅里除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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