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枪响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暖白色的光照进来,车四周的遮挡板已经收回,猛然接触到亮的环境,宁萻眯了一下眼睛,就看见黑曼巴蛇兽人站在车门旁边,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痕,再挪动视线,又看见不远处站了四五个人,地上躺着那两个男人。
宁萻感觉喉咙有些粘黏,咳了一声道:“没事了?你没事吧?”
安德因嗯了一声,打开了车门,没坐进来,好像只是为了方便看她,似乎是看出她的萎靡,微微弯腰看她,“你还好吗?”
“嗯?”宁萻手在座位上撑了一下,坐起来,刚刚那种紧张已经淡下,感觉自己除了脸上身上有点发热,没什么不舒服,“还好啊,就是车里有点热。”
安德因随手在操作屏上按了两下,上面赫然显示25℃,宁萻看见他皱着眉头,往下打了两度。
车内空调开始送风,缓慢降低温度,宁萻感受着凉风吹拂在脸上,又把注意力放在外面那群人身上。
宁萻察觉到他们都是纯人类,其中有两个女孩儿,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现在拉着手站在一起,低声说话,旁边三个小孩儿有的蹲着,有的站着,无一例外地一会儿瞄瞄地上躺着的两个男人,一会儿偷偷朝宁萻这边投来两眼。
他们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眼睛里还有光,衣服什么的也不算太脏乱,应该是被抓来没多久。
“他们怎么办?”
“最近的警署说大概还要半个小时过来,我们得先等等。”安德因回答说。
他说这话时,眼神盯着她手边看,宁萻发现原来是那一袋红豆泥吐司,用透明塑料袋子装着,她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片,剩下的都装着。
“怎么没吃?是不好吃吗?”他问。
“不是,很好吃,吃不下了。”宁萻摇摇头,看向外面几个小孩,“你不吃吗?我看你今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安德因微笑道:“这是给你准备的,蛇不吃不喝也可以生存很久,我大概一个星期进食一次就可以了。”
他又说:“萻是想分享给那些孩子?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你可以随意处置这些食物。”
一开始听到这个称呼时,宁萻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对方族群的习俗才算适应,现在她听着这个称呼,却忽然觉得耳朵有点热,像有股热气冲上脑袋,有乍一瞬的蒙。
她说了句谢谢,自认为利落地从座位上弹起,拎着袋子下车,小跑向那几个孩子。
她们被关了一段时间,看见人有些惊惧,几个小孩不自觉地向两个稍大的姐姐靠拢。
一个女孩儿看着像是不久前哭过,脸上有被掐出来的红痕,眼周还有泪印,她拍拍靠近的小孩子的肩膀以示安慰,另一个女孩儿则挺直了腰,理了理散开半边的头发,她目光平静坚定,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话,宁萻怀疑是自己空耳了或者她说的是外语,因为她一点都没听懂。
于是她看着那个女生略显惊讶的看着她又说了一句:“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这回是听清了,同时后面躲起来的小孩儿也学着说了一句谢谢,只是语调有点别扭,甚至能听出一点磕巴,像是学了几年的外语,但听懂还是很简单的。
宁萻这才看见她右脸边的指印,显然是不久前被那两个人打的,还没消肿。她移开视线,递出略显单薄的吐司,“半个小时左右监管局就会过来,你们可以先垫垫。”
宁萻本以为他们经过这一遭,对陌生人会有所戒备,还准备示范着吃两口,却没想她们直接接过分食了。
抓他们的人当然也不会照顾“宠物”乃至货物的感受,捆了蒙了药就扔进车里,一路上可能一口水都没喂,这时抓着吐司吃的有点急。
宁萻飞快打量了一下他们,注意到他们手上没有手环,应该是被抓住之后就收走了。
当过两天黑户的宁萻对手环的重要性深有体会,它代表个人身份信息,还存储了其他包括账户在内的各种重要隐私信息,失去了这些,估计她们后来偷跑出来也是寸步难行。宁萻在心里叹气,只希望她们在监管局等方面帮助下,能够顺利回家,找回丢失的信息。
怕她看着他们吃不自在,她就走去看那两个倒在地上的人,他们闭着眼睛,显然已经昏了。
他们衣服上有大片的血迹,宁萻有点担心,又觉得安德因应该有分寸。宁萻看见他们身上还有一些深深浅浅的鞋印,犹豫了一秒,也去踹了一脚,只是两人如同死猪,没什么反应。
这时宁萻注意到旁边多了一个人,转头就看见安德因也在看这两个人,回头看,安德因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们递了瓶装水,两个女孩儿带着三个孩子喝着,一边还在说话。
只是这回他们换了一种语言,语速比之前快了很多,也熟练很多,不像之前和她说话时的磕巴,但让宁萻来听,就像很多不熟悉的外语一样,听起来就是一串毫无规律、意义不明的音节拼凑。
“他们用的是什么语言?”宁萻忍不住问,反正她现在带了个个失忆的标签,也不怕闹出什么常识性的尴尬事。
安德因尽心尽力解释道:“他们说的是乌兰话。”
乍然又是这个词,复杂的情绪把宁萻有点发热的脑子撞清醒了,然后她就听安德因接着说。
“纯人类自己的语言,在S222之前前,纯人类都是要求学联邦语或者地方规定的语言,那时候就有兽人发现了他们这种语言,而那个法案颁布之后,这种语言被允许使用和传播,现在在纯人类学校他们应该是二年级开始学习联邦语。”
宁萻恍然大悟,原来兽人和纯人类使用不同的语言,她现在说的相当于他们的外语,那个女生是在那道法规出台前出生的,所以熟悉且惯用联邦语,而那个小孩子看起来才9岁、10岁的样子,应该是才学没多久,难怪有点僵硬。
“那你听得懂?”宁萻有点好奇,看安德因的表情,她感觉他可能听得懂。
“嗯,我母亲会这种语言,以前教过我。”
说这话时,安德因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到远处的树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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