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交错的不稳呼吸声。
墨竹逼近对方,隐隐作痛的额角让她的视线都有些模糊,可偏偏季舒白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季舒白竭力后仰,试图躲开那滚烫的气息,但收益甚微。
墨竹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目光渐渐下移落在她饱满的唇上。
倾身缓缓靠近。
“......墨竹!”
季舒白的声音明显变得急促,却也让墨竹微张的唇停顿在即将触碰上的节点上。
两人此刻离得这般近,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被推至极限的边缘,即将崩断,亦或是......爆发。
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墨竹却始终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
她看着此刻的季舒白,长而浓的眼睫被灯光投下细碎的阴影,半阖的眼中却是隐忍的倔强。
“算了,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墨竹声音里透出些疲惫。
她现在若去逞着一时之能,享那一时之快,但之后呢?
墨竹那握住她颈后的缓缓下移,手臂顺势环住那纤细的腰身,顺势向后倒去,动作中带着不容抗拒。
失重感瞬间袭来,季舒白下意识睁大眼睛,但后背已陷入柔软的床垫中。
墨竹将人半圈禁在怀抱中。
愣过之后的季舒白手肘立刻曲起,试图撑开一点距离,宛如一只被突然捉住、受了惊的猫。
“你...放开...”她的抗议带着急促的喘息,扭动着想要挣脱这突如其来的禁锢。
“季小姐......”墨竹的声音在她头顶处响起,带着一丝沙哑,她收紧了环在对方腰上的手臂,将人更密实地按入自己怀中。
另一只手则轻轻覆上她胡乱推拒的手,手指穿过她的指缝,不由分手地扣住。
“别闹了,”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乖一些。”
那语气里不是命令,更像是一种催眠般的劝哄。
墨竹微微偏头,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仿佛在安抚一只焦躁不安的小动物。
季舒白感觉自己所有的挣扎似乎都被这温热的怀抱化解了大半,但她安静了不到十秒,又开始试图挣脱开这个怀抱。
墨竹轻叹一声,她此刻也有些琢磨出来,对方当时为什么会那般将自己推下床。
她认命地睁开眼,强撑起精神。
“那位温小姐是我家里之前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接触过一段时间,韩秘书见过几次。”她察觉到怀里的人紧绷的身体有了软化的迹象,“至于小塔......”
她皱了皱眉,用快转不动的脑袋想出了一个说辞,“是我家里养的一只猫,就叫小塔,下次带给你看看。”
怀里的季舒白终于安静了下来,墨竹稍稍松了口气,语调稍显轻松,“抱歉啊季小姐,我这人在掉下床的时候脾气会不太好,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等了许久也没得到季舒白的回答,但感受到了怀中的柔软和一丝顺从,于是交握的手在对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在奖励她的听话。
很快便闭上眼睡去,长时间没有休息好让墨竹睡得尤为沉,如同笼罩在浓雾里的梦境。
她依稀感觉到有人喊她,之后有一只微凉柔软的手在探试她的额头和脖颈,偶尔还会听到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以及刻意放低的物品碰撞声。
但她的感知变得朦胧不清,想清醒却抵不过沉沦的意识。
等到第二日清醒过来,墨竹感觉眼睛变得异常干涩,喉咙也有些干渴的刺痛。
她现在能意识到自己昨晚是发烧了,但现在似乎已经退烧了。
待她微微偏过头,发现边上的床铺并没有人。
她不经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该不会是她生病后产生的幻觉吧。
墨竹撑着手坐起身,这才发现没被她注意的右侧床边有个人影。
季舒白就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双手抱臂,头微微垂着,她眼下有淡淡的青色阴影,长发有些凌乱地散落着,呼吸轻浅。
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微微蹙着。
墨竹又看向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杯水,边上是一盒打开的退烧药,撕开的包装袋还放在一旁,边上还有一把体温枪。
看来昨晚的一切不是幻觉,可是——
墨竹多看了两眼那盒药,也不知道季舒白是怎么找到这药的的,一般来说最常会翻动的地方就是床头柜......
但她看床头柜都是关好的,看不出什么异常。
为了缓解喉咙的难受,她伸手去拿水杯,但这轻微的动静却惊动了椅子上的季舒白。
后者睁开眼,这次迷蒙的眼神很快便变得清明,她放下手臂,微微坐直了些。
墨竹喝着杯中的温水,眼神却看着季舒白,大半杯水下去,缓解了不少喉咙的干涩。
“辛苦季小姐昨晚照顾我。”墨竹说话带了点鼻音,她转头看着床头柜上的那药,“昨晚我本来也想找药,但却怎么也找不到。”
“项助理带我来的时候,告诉过我常备药的药箱放在客厅的柜子上。”
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墨竹松了一口气。
“昨晚......”季舒白稍稍偏过脸,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般,“很抱歉,把你推下床。”
“我这算是‘沉冤昭雪’了?”墨竹语调含笑,“不过能听到一次季小姐真心实意的道歉,看来我这跌得也值。”
季舒白听到她这些话,眉头蹙得紧了些,她正过脸,本想说点什么,但在看见墨竹后却又没了声响。
墨竹此刻刚刚退去了高烧,脸上还残存着一抹淡淡的红晕,浅浅地晕染在略显苍白的底色上。
她笑的时候眼皮半垂着,嘴角弯起一个柔软而清晰的弧度。
那笑容很轻,带着高烧退去后特有的、懒洋洋的虚弱。
是这人惯有的那不正经的模样,但此刻却多了一抹脆弱的生动。
墨竹这边还在笑着呢,就见季舒白倏然站起身,她用眼神询问着对方。
“早餐想吃什么?”季舒白别开眼去,说完顿了一下,“我给你点。”
墨竹加深了笑意,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季小姐,一般来说,这种时候都会说‘我给你做’的。”
“我不太会。”季舒白从小也是家务都没做过几次的人,更别提做饭了。
与其浪费时间在做一顿不知能不能成功的早餐上,她觉得直接购买是更为正确的选择。
墨竹见人要走,伸手拉住她,“项助今天会来,我待会儿让她带两份早餐过来。”
说完她松开季舒白的手,转而找到自己的手机。
在打通了项助理的电话后,简单和她说明了自己身体不适的情况,并表明今天不去公司。
在墨竹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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