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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两厢

小说:

寂寂山光月有声

作者:

映物

分类:

古典言情

南有音不知道徐寂宁什么时候才读完他那晦涩难懂的文章,她先被困意俘获了,率先进入了梦香。

他默立良久,最终吹灭了蜡烛,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拘谨又局促。

大概率是小丫鬟讲的鬼故事太吓人,到了后半夜,本就爱做梦的南有音半夜被噩梦魇住了。

徐寂宁向来睡得很浅,夜间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惊扰他,于是在半夜,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枕边人的不安。

徐寂宁摸索着点燃床头的烛火,微弱的光源笼罩在南有音的脸上,她脸上冷汗津津,沾湿了额前头发,两道黑而浓的弯眉紧紧锁着,白日里炯炯有神的眼睛闭着,眼珠在眼皮下抖得飞快,连带着她浑身也在不断轻微的颤抖。

徐寂宁确信她陷入了一个相当恐怖的梦境之中,他轻轻摇晃她的肩膀,呼唤道:“有音,醒醒。”

即将被梦境中的满脸绿毛的鬼怪抓住时南有音猛然睁开了眼,接着在昏暗的烛光下看到了一张人脸,长期习惯了单独睡的她脑袋一懵,于一瞬间失声尖叫。

徐寂宁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尖叫扼杀在嗓子眼里。

“有音,是我。”他有些尴尬。

南有音茫然地眨了眨眼,而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涣散的眼神重新聚起光彩,两只眼弯弯的,像是在笑。

徐寂宁手心一阵温热潮湿,一条柔软湿润的舌头在他手心打转,他慌忙把手从南有音嘴边挪开,就看到南有音映着烛火的弯成月牙的眼睛与伸出一点舌尖的嘴巴一起构成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咸的。”她说。

“你做噩梦了?”徐寂宁问道。

南有音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了,她打了个寒颤,往被子里缩了缩,警惕地看向四周的黑暗,而后小声请求道:“不要熄灯好吗?”

徐寂宁默默地又点亮一盏灯,光亮更盛了些。

或许是刚刚太过可怕的梦境使得南有音平白多了几分矜持,她对徐寂宁说:“谢谢。”

“呃……不客气。”

说完这句话后徐寂宁感觉两人的氛围骤然间真的“客气”起来了,他和南有音尴尬地大眼瞪小眼,然后南有音灿烂地笑了。

“咳,”他轻咳一声,错开两人交织的视线,说道,“睡吧。”

南有音望着那些灯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仍然感到惴惴不安:“你会继续留在这里对吗?留在这里吧,这张床够大,我之前一直想告诉你。”

这张床确实够大,大到他和南有音的中间的距离还能再睡两个人,徐寂宁想起母亲质问他难道他的婚床睡不开两个人,苦笑了一下:“我已经留在这里了。”

徐寂宁重新躺下,闭上眼睛不过小小一刻,就又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使他芒刺在背的灼热目光。

他无奈地睁开眼,扭头看向南有音:“你怎么了?”

南有音小声道:“我不敢睡,我怕我一闭眼,那个噩梦就又回来了。”

徐寂宁温和道:“睡吧,如果你做噩梦,我会叫醒你。”

“真的?”

“真的。”徐寂宁信誓旦旦。

在当他以为南有音终于继续乖乖睡觉时,他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然后他触碰到了另一具温暖的□□。

先是心跳空了一拍,接着于一瞬间,巨大的慌乱从那寸肌肤蔓延,一直冲到了头顶,徐寂宁惶恐地挪动身体,不敢与南有音触碰。

但南有音也跟着挪到。

他逃一寸,南有音就追一寸,他逃两寸,南有音便逼近三寸,最终一晃神的功夫,徐寂宁掉下床了。

他揉着自己摔痛的后背站起来时看到伏在床边的南有音肩膀一起一起的,他惶恐且困惑,他不明白她怎么哭了,犹豫该如何安慰,最后却发现她其实只是笑疯了。

南有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靠近你,你就躲,我想这床就这么宽,你总不至于傻到掉下床吧,结果你真的,哈哈哈哈哈,咕咚一声——”

她在床上捂着肚子笑得缩成一团,让徐寂宁不知所措。

最后,这一夜并不是毫无成效的一晚,至少第二天让松梯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早起准备侍候的松梯就看见屋子里溜出个人影,她纳罕少奶奶醒的这样早,走近却发现是徐寂宁,小小惊讶了一番后不由得心想还得是太太,能把小少爷从书房赶进婚房。

徐寂宁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浮云潦草地同她打了招呼,低着头像是在想些什么,往书房的方向走过一段路又退了回来,对松梯说道:“过会儿我遣人送些药过来,你记得帮有音抹在身上。”

“抹药?少奶奶是……受伤了?”松梯先是困惑,接着她瞪大了她那双永远闪着温柔光泽的眼睛。昨夜南有音从她那里走时还好端端的,睡了一觉却受伤了,唯一的罪魁祸首只能是昨夜与少奶奶同床共枕的徐寂宁,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余的解释。

“我吓到她了。”徐寂宁叹气,他也郁闷他只是在屋子里拨弄火炉而已,至于把南有音吓得撞上门框么。

“您应该温柔一些。”向来柔和的松梯也忍不住出声责备,她一直以为小少爷是个温和的人,无论在什么事上。

“什么?”徐寂宁茫然了几秒,而后他又重新沉浸到自己的思绪之中,喃喃自语一般说道,“松梯,你跟在三姐身边的时间最长,你说,我和有音,现在算什么?”

松梯心中微微一颤,她是记得三小姐那些超乎寻常的理论的,过去太太为三小姐与薛家议亲时,三小姐常说被父母指婚的男女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蚱蜢而已,只有彼此相爱的人才是真正的夫妻。

松梯有些犹豫,最终小心翼翼地轻声回答道:“明媒正娶,同床共枕,您和少奶奶自然是夫妻。”

徐寂宁摇摇头,不知是不明白还是不赞成,心不在焉地往书房去了。

松梯怔怔在走廊立着,她不是不知道徐寂宁的迷惘,偶尔她也会像徐寂宁一样迷茫,似乎三小姐来世间匆匆一趟,给他们都留下了好多没有答案的问题。

南有音的肩膀上有很大一块淤青,青紫交加,松梯在拉开少奶奶的领口时倒吸一口凉气,她尽量轻柔的涂抹那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有些忿忿不平:“我一直以为小少爷是个温和的人,真没想到他——”

南有音懒散地打着哈欠,昨夜一场噩梦一阵狂笑让她早上格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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