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音带领徐寂宁从墙上翻下不像教他如何爬墙那样困难,这让她小小松了口气,然而在徐寂宁平稳落地后,产生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难题——徐寂宁不愿继续往前走了。
徐寂宁站在有些融化的雪地上,右脚小心翼翼的向前探探,踩到松软的泥土,迅速收回来,左脚往前一步,在鞋子陷入雪水和泥水之前又猛地缩了回去。
“你怎么啦?”南有音茫然又迷惑。
徐寂宁看着南有音毫不犹豫地走在雪水泥浆的地面上,感到不可理喻:“你踩进泥巴里了。”
南有音踩在一摊被融化的雪水跑软了的泥巴里,两只脚陷在泥里,泥巴污渍从鞋底蔓延到了鞋面。
“怎么了?”南有音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两只狼狈不堪的鞋子,并没有寂看出任何问题,她困惑地望着徐寂宁,徐宁一脸嫌弃地皱眉,她忽然间灵光一闪,福至心灵,问道:“你该不会是嫌这些湿哒哒的泥巴路脏?”
徐寂宁从来没有踩在这么泥泞的道路上,他自小生活的京城最繁华富贵的区域,没有泥土路,只有砖石铺平的道路,下雪天有人打扫路面的雪,下雨天则出行坐马车,半分尘土都不会沾染。
徐寂宁站在泥地里忐忑地抬起脚,感觉泥巴好像有吸力一样,要把他的鞋子粘下来,一想到那些脏兮兮的泥水会渗入鞋袜,他就不寒而栗。
南有音腹诽京城的贵族子弟真是够娇气,然后她走到徐寂宁跟前,背对他蹲下了。
徐寂宁有点尴尬:“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想走,那只好我背着你喽,”南有音思索道,“感觉你不算重,我估计背你没问题。”
说完她还冲着徐寂宁自信满满地笑了一下。
“你,你这——”徐寂宁脸又红了,让南有音背着他简直像什么话!
他窘迫道:“你起来,我自己能走。”
他跟在南有音身后,一脚浅一脚深,泥水和雪水打湿了他的鞋袜,这种感觉很不好,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他蜷缩着脚趾,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脚上了,直到南有音快活地在树林间转圈,并告诉他已经到了梅花园的最深处,他才恍然意识到周围的景色仿佛仙境。
低矮的淡色梅花与红梅花相映成趣,中心一颗红梅有些年岁了,异常的粗壮高大,枝干苍虬,硕大的树冠间开满了的红梅花,重重叠叠地怒放,北风一吹,花瓣颤抖,仿佛火焰在蔓延。
徐寂宁呆呆看着热烈明艳的巨大红梅,似是要燃烧尽天边的景象给予他巨大震撼,这团烈焰红梅烧得他脑袋空空的,都没注意到南有音藏在梅花的枝丫间冲着他笑。
南有音笑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徐寂宁盯着梅花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好久没有变了。
“喂,宁哥哥,魂儿被梅花仙子勾走了么?”
徐寂宁猛然回神,南有音躲在梅花里笑,纤细枝条在她脸上投下几道阴影,她浓重眉眼间的热烈笑容于鲜艳欲燃的梅花很是相称,徐寂宁头一次发现原来她的唇瓣与红梅是那么的相似。
南有音从梅花丛跑过来,弯曲的枝干勾散了她的发髻,几缕飞扬的青丝与她随性恣意的笑容配合巧妙,让徐寂宁小小的晃神。
而在这小小晃神其间,南有音被坑坑洼洼的地面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扑在徐寂宁身上,徐寂宁下意识搂住了她,她则吻了吻他的面颊。
后来南有音也说不出自己那天究竟是无意还是故意,究竟是因为那个意外的踉跄,还是因为徐寂宁望着她的眼神像让人着迷,总之,她的嘴唇轻轻蹭过了徐寂宁的脸颊。
而后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静静暗香浮动的梅园中沐浴冬日午后的阳光,直到园中飞鸟振翅,扇动翅膀的声音像是一把飞箭,划开了南有音与徐寂宁两人之间独有的时空。
徐寂宁大梦初醒一般,迟钝地摸了摸脸颊,刚刚好像有梅花蜻蜓点水的掠过这里,他还嗅到了梅花凛冽的香气,南有音散乱的头发上带着花瓣,这似乎是香味的来源。
南有音的心骤然跳的很快,她咬了咬嘴唇,像是在回味那俶尔一瞬,接着一阵激动迅速蔓延,强烈的满足感让她伸手抱住了徐寂宁,她仰着头,脸有点红,大声说道:“宁哥哥,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徐寂宁的脸又红了,南有音随手折了一支红梅挂在他的耳边,嘻嘻哈哈道:“你的脸又红了,和梅花交相辉映,很好看也很好玩。”
“什,什么啊!”徐寂宁的心慌乱地要跳出来了,他不敢再看南有音了。
南有音咯咯笑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一会儿的功夫摘了好多梅花,插在徐寂宁的发冠上。
一阵强烈的冷风吹过来,吹得花瓣翻飞,吹得人呛了口气,吹得南有音裹紧了身上的衣裳也,吹得徐寂宁晕晕乎乎的脑袋冷静了下来。
风持续了好久才停,风一停下,南有音就察觉到好像有什么被风吹走了。
徐寂宁注视着她,眼神不似刚刚那样躲闪茫然,也不似她吻他前那样温柔绻缱,他的眼底充满了困惑,就这样望着她,好像有无尽的无奈。
这样的目光让南有音想起了成婚当晚,那一夜徐寂宁就曾这样静静注视着她。
她试探着唤了一声:“宁哥哥?”
“起风了,马上变天了,”徐寂宁抬头看了一眼天,刚才还明媚的太阳被一大片云遮住了,他僵硬地缓缓将南有音揽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开,说道,“咱们回去吧。”
“也是,”南有音轻快地重复道,“咱们回去吧。”
她带着徐寂宁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鞋袜浸在泥水里,冻得脚趾都麻木了,这间接导致了徐寂宁尝试了十二次也没能成功翻墙。
南有音坐在墙头不厌其烦地指导了一次又一次,语气则愈发温声细气,如同哄孩子一样,徐寂宁觉得她把自己当成徐甲或者徐乙了。
“你回去之后应该苦练爬墙。”在徐寂宁满头大汗地狼狈爬上墙头时南有音如是说。
她还说她在考虑好好教一下侄子徐甲爬墙与爬树。
徐寂宁小小惊讶了一下:“你还会爬树?”
“这是必要的技能呀,”南有音摇头叹气,“你们京城的人怎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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