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研分析道：“不用这么悲观，他们想的是赚钱，不是害人。据牛大权所说，他们在重要部位用的还是合格的材料，只是在其他部位用的是次一等的材料，虽然有危险，但最起码可以保证房子的大体结构没问题。”
萧言听着柳研的解释，也慢慢冷静下来：“妍姐，我们应该怎么做？”“你之前做的不是挺好的吗？”
“之前？”萧言一点即通，明白了柳研的意思，吓唬他们，让他们进行整改，但这个办法也要有一个前提，他们需要证据。可是拿到证据就可以直接上报了，也不需要威胁。
这就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如果拿到证据，他们怎么处理都行，但现在没有证据，一切设想都是空谈。
重新回到起点，萧言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在别人看来光鲜亮丽的律师，其实也不过是普通人，遇到难题，依旧没办法处理。
“先回去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句话柳研说过不止一遍了，但别说路了，萧言现在连车都没有，一步步往前走，入眼之处只有白茫茫的迷雾。
回到律所，粟娜等在门口，看萧言过来，对他招招手说道：“罗槟的意思是，超过你能力的事情就别管了，安心处理好眼下的工作。”
一份资料递给了萧言，还是之前的企业官司，萧言看了看栗娜，忽然从心底涌出一股不服气：“娜姐，这件事情我不仅要管，还要管到底。”
柳硏一惊，急忙拉佳萧言，萧言却转身回到座位上。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都是无奈。
栗娜说：“有善心是好事，但萧言的善心迟早会害了他，在帝都搞建筑的，有哪个是好惹的。
柳研，你也去劝劝他，别让他钻牛角尖。世界上不平的事情多了，他哪里管的过来。”
柳研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栗主任，我这就去劝劝他。
栗娜回去了，柳研走到萧言旁边坐下：“需要我做什么？”
萧言微微一笑，他知道柳研不会为栗娜作说客。
“我刚才想了一下，这件事情复杂在我们没办法取得证据，但反过来说，我们也不用取得证据。
只要取得工地工人们的口供，我们就可以提请房管局的介入，只要细致的检查，用料就在那里，根本跑不了。
“办法可行，但你要怎么劝说那些工人们为你做证人？”
“为他们讲清楚利弊，我想他们现在也应该在惶惶之中，曹大叔截肢的事情他们不可能没听说。
而只要稍微引导一下，就能让他们认识到，他们不是在工地干活，而是在刀尖上跳舞。”
萧言很是自信，他觉得自己有把握说服曹大叔的工友们。柳研也是这么感觉的，但是当他们接触到了曹大极的工友们后，他们的反应彻底让两个人愕然了。
不知道，我不清楚，你问别人吧。每个人都像是复读机一样，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到了晚上，萧言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每个人都避而不谈。仿佛说了之后，就会遇到洪水猛兽一样。
把最后一位工友送走，萧言看着没有写一个字的纸张，感觉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他们都知道一点内幕，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明明他们自己也身处危险之中。
本应该给萧言回答的工友们都走了，柳研拿着手机让曹大叔和曹爷爷视频通话。萧言独自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久久无语。
忽然一瓶水递了过来，萧言抬头一看，是陈茜。
陈茜坐到了萧言旁边：“你在想他们为什么不把消息透露给你？”
萧言点点头，陈茜反问：“他们凭什么要把消息透露给你？”
萧言想了一下说：“工地很危险，曹大极出事，下一个可能就是他们。”
“这一点没错，但建筑商被绊倒了，谁给他们发工钱？之前没有结算的工钱怎么办？你不能为他们保密怎么办？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
萧言无语，他承认，在这件事上，他没有陈茜想的多，或者他想过，但他认为，在自身安全以及曹大叔的样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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