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福吉虽然看不懂这位年轻的林顿先生的奇思妙想，但在他爽快的结清了马特的医药费后，已经完全没有了异议。甚至工作不对口都能甘之如饴，只希望这位林顿先生的公司能撑的久一点，就任劳任怨的和马特一起研究如何物美价廉的将广告铺满全美。
一个只有草案的项目最先开始研究的竟然是如何打广告，福吉对此没信心就太正常了。
而马特，他连草案都看不到，至今只知道项目名称，起码和广告方交流的时候有个名目。
另一个世界，Another World。林顿计划中未来引爆网络的新型通灵综艺直播真人秀。
众所周知，网络时代想要火就需要热度。但他们有真鬼真通灵者，热度不需要担心，最难的是起步阶段。
于是林顿忍痛拿出三百万美金用于铺广告。毕竟后续还需要用钱，五百万真的不禁花。
哎。如果不是系统可以当人工智能用，搭建官网搞服务器之类的又是一笔支出。
虽然系统看着资金飞速下降日常在他耳边痛心疾首，并表示自己可以黑入全世界网络强制打广告一分钱不用花。
林顿十动然拒，虽然效果会很好但他的综艺就不用想办了。
钱啊，最难的还是钱啊。林顿躺在办公椅上叹了口气，而另一边的马特律师如今已是个合格的电话推广员，正在与电台激烈协商着宣传价格。
电视广告是买不起的，网站广告贵的买不起便宜的不敢买，结果还是回归质朴的电台广告。
“林顿先生？这里就是你的公司？”仿佛自带金钱特效的哈利·奥斯本手上还拿着张传单，不确定的站在门口询问。
“没办法，创业阶段能省则省。”林顿一跃而起将哈利迎进来，“小少爷也看见了我们的传单？怎么样有兴趣吗？”
哈利懵懵的看向手里的传单，合着还真是林顿的公司，太难以置信了。
是的，在福吉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提供出来的最简单廉价的方式就是发传单，至少先让全纽约知道有这么个节目。
于是曾经的律师现在是个在外奔波的传单宣传员。马特被留在公司进行其他廉价业务的接洽，看能不能把宣传打到全纽约州。
什么？铺开全美？这是什么高贵奢华的野望，他们从来没想过！
“您打算聚集超能力者吗？”
哈利坐在全公司唯二的办公椅上，竟有些后悔只签了五百万的支票，救命恩人过的也太拮据了吧。
“什么？不，当然不。这是通灵综艺，通灵者的综艺。不过或许会有超能力者参加，都是热度我也不会排斥。”林顿思考着说，“但主题是通灵，就像宣传上写的，我们一起去看看另一个世界！”
真的很像那些来集团骗投资的项目！都奇怪的不靠谱！
哈利没敢讲，但他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这个，取出一张奥斯本集团实验室的顾问卡递给林顿。
“呃好的。我今天来是想送这个给你，放心你不需要出面，我只是听说昨天的事情有些波折”在这方面就含糊过去了，哈利也不打算让林顿知道有军方在查他，“有这个身份他们就不会打扰你了。”
林顿接过卡，有些惊讶，没想到小少爷这么善良且上道。当然他要是愿意再投资个几百万来当幕后股东就更好了。
“谢谢哈利。如果你不想当我的股东，要不要考虑一下参加我们的综艺？我可以为你量身定做一套剧本，保证你开播之后风靡全美，怎么样？”
在哈利眼里，林顿现在就仿佛圣经里劝诱亚当夏娃的那条蛇。
“不了，我对通灵没有什么兴趣。”于是坚决的拒绝，又环视了一圈公司情况，犹豫着说，“但我应该会加入，带着一笔投资。祝你的项目可以成功，林顿先生。”
送走摇钱树，不是，是哈利·奥斯本之后，林顿兴奋的抢过马特的电话，“不用讲价了，就这么定了！”
挂掉电话，还不忘给马特介绍刚才的客人，“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个好孩子，重要的是他还愿意投资我们。”
马特沉稳的点头，其实在他敏锐的感官下很容易就能勾勒出哈利的模样，但这种能力太过非同寻常，他没办法和人说，只能自己默默习惯。至于这位新老板，思维跳脱得经常前言不搭后语，马特也快习惯了。
“……有了广告费，就差选手了。”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林顿忽然惊叫起来，“他？”
马特感受到了来自老板的直勾勾的眼神，忍不住后撤椅子，“怀特老板？”
“我记得福吉说你们是公益律师，而且在地狱厨房这个地方，你是有什么理由吗马特律师？”
不出所料的静默，林顿也不在意，把他的椅子拉到马特对面就舒服的躺了上去。
解决了广告费，林顿就开始和系统找决赛选手，抽出来的技能卡可不能白费。
这可是个技术活，加上灵异池抽出来的技能多半偏暗黑，还有个什么都不会的系统。
会看灵魂成色吗？不会。
会阵营侦测吗？不会。
这一来一回让林顿明白了还是得自力更生，指挥系统建立以他的行为模式为模版的标准，通过大数据分析技能卡适应的对象，从高到低排序，再一个个排除。
四张卡，献祭法这张知识卡是最让林顿操心的也是给系统要求最高的，人选的行为模式必须起码向上偏离标准的30%，且最好很缺钱……然后他就看见了马特的名字，才有了刚才的问题。
“我是在这里长大的。”马特很坦然的说，“我见过这里很多的黑暗，但也有很多人拼命挣扎着活下去。我想要帮助他们，所以我成为了公益律师。”
林顿若有所思的点头，不过他想起马特看不见，停止了动作。
“那么，要不要和我签合同成为决赛选手，三个月的时间你会成为全美最炙手可热的律师明星。”
马特有些无奈，“我并不想……”
“成为明星不是重点。马特律师，你认为像你这样做公益能拯救这里的多少人？你没日没夜不要钱的打官司能帮助多少人？”
林顿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快速发问，“你难道没想过如果你有钱有名再回来又能做出多少贡献，你想过吧，但这是个悖论，在你成为大律师的路上谁都不知道要牺牲多少良知，那时候你都不知道是不是你了。”
他耸了耸肩，露出轻松的笑意，“但我给你的选择不一样。你只需要付出三个月的时间，配合我们的合同，钱和名都会滚滚而来。综艺结束，合同结束，你想做什么都没问题。改造地狱厨房，可能会比你想象中简单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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