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如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身着古代的衣裙,捂住地望着周围四散逃跑的男男女女,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极度的恐惧。
随后又有官兵穿着的人赶来,他们拿着兵器将这三进三出院落中的人尽数杀尽,鲜红的血液迸现在她眼前。
她哪里见过这样血腥恐怖的场面。
大脑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想要跑,身体却不听使唤,脚底也像被黏住了一般,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刀刃向她而来,手臂上顿时一阵剧痛。
温热的血液顺着伤口的轮廓滴落在裙摆上,很快洇出一片暗红。
朱槿如瞬间慌了神。
就算是梦境,这也太真实了吧!
她不禁在心里吐槽,全身却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兵荒马乱之间,似乎有人抱住了她。
朱槿如听到她近乎壮士就义般坚定的声音。
“七姑娘别怕!奴婢拼了命也会护您周全的!”
她在心里嘀咕,什么“七姑娘”的,这称呼真是老土,活像个古代人一样。
下一瞬,她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还没等她看清面前人的长相就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容儿...”
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槿如努力地撑开双眼,入眼是床帐顶端红莲的雕花。
本来还懵着的槿如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耳边又传来惊喜之声。
“容儿!你醒了!”
槿如的手被说话之人拉住,那有些凉意的手心让她狠狠抖了一个激灵。
她侧头,一个身着青绿蟒纹服的男子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她,面上尽是担忧之色。
这人是在叫自己吗?
可是她又不叫什么“容儿”,她明明叫朱槿如,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而已。
她想用手臂撑着身体坐起来,可右臂一动便疼得她钻心刻骨。
该死!是谁说的在梦里感受不到疼痛!
低头一瞧,只见右臂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自己刚刚起身的动作拉伸到了伤口,才让她呲牙咧嘴。
床边的男子应是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立刻起身想扶着她的肩。
朱槿如下意识躲避陌生人的接触,倒让她瞬间愣住。
但也是片刻,他转身朝外唤了声,随后就有大股大股的人急急忙忙地进了来。
槿如看着眼前鱼贯而入的古代医生和侍女,再看看她所在的这古香古色的房间。
她现在不会还在梦里吧!
“姑娘右臂刀伤未伤到筋骨,只需好好静养即可。但...姑娘许是颠簸时磕伤了头部,又受惊过度,也许会有记忆错失之症。”
大夫对那男子恭敬地回话,行动言语间尽是恭敬之态。
她一时迷茫,这是梦吗?可又太真实了。
她一时神游,再回过神来,那大夫已不在室内,或许是去开药了。
这室内又只剩下槿如和那个华服男子,显得这房间尤为空旷。
槿如下意识地往床榻里面挪了挪,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有些犹豫地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是哪位?”
男子没有立刻回答她,甚至脸上全无惊讶的意思,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问这个。
“我...是你父亲的学生,你以前总是叫我‘靖哥哥’,不记得了吗?”
靖哥哥?
难道自己这梦的背景还是射雕英雄传?
那自己是穿成了黄蓉?
正在头脑风暴时,脑海中忽然涌入了一些槿如从来没见过的记忆。
那些记忆十分具体,以第一人称一帧帧叙述着过往,活像一个人死前的走马灯。
其中便有关于面前人的画面,熟悉却又陌生。
那种晕眩不适的感觉再次袭来,槿如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面前男子皱了皱眉,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些不忍。
“你名唤羡容,姓徐...在跑动的时候跌倒磕到了头,还记得吗?”
徐羡容?
七姑娘?
靖哥哥!
“你!你是裴靖!?”
槿如忽如其来的不敢置信的语气,又或者位高权重的他从来没有人敢直呼其名,让裴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槿如此刻目瞪口呆,用指甲掐了下自己的手臂,才反应过来这竟然不是在做梦。
她竟然穿进了自己写的小说里!
徐家七姑娘,徐羡容。
这是槿如从前写的小说《断城白梨》中的女二,出身世袭沛国公之位的襄州徐氏。
因徐家卷入当朝大将军王蓝楚谋反一案而被问罪,不仅家主沛国公徐咏常被褫夺了国公之位,全族更是流放奴儿干都司,有官职者也皆被罢免。
情急之下,徐咏常,也就是徐羡容的父亲,将十四岁的她托付给郕王裴靖。
裴靖曾是他的学生,先太子裴玟谋反失败被杀后才被册封太子,只有他能保护徐羡容不受牵连。
裴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念及师徒之情,为了让徐羡容在东宫能有个长居的理由,不惜顶着冒犯圣上的风险为她求了个东宫侍妾的名分。
并且作为东宫旧人,在裴靖登基后便被册封昭仪,之后更是位至贤妃,风光一时。
而原文女主是太子侧妃胡润华,其父胡荣任襄州知府,对徐羡容来说她是如姐如母一般的存在,之后又一同嫁入东宫,可在残酷的后宫争斗中反目成仇。
徐羡容是言情文中典型的恶毒女二,因为嫉妒裴靖与胡润华之间的情意,于是处处使绊子破坏两人感情,最终却反噬自身,结尾想要引发爆炸和两人同归于尽,却事败身死。
原女主则在徐羡容的一次次暗害下与裴靖情比金坚,铸就帝后佳话。
怎么好巧不巧就穿到了噩梦开局的女二身上呢?
明明她只是一个大二学生,爱好写文,平时有些天马行空的脑洞。
在这之前,她刚刚因为疫情封校,被困宿舍。
惴惴不安之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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