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开启:
只见门内的金光如潮水般涌出,满室珠宝在灯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在那金山银海之上蜷缩熟睡的少年:黑发的少年弯着膝盖,将自己团成一个安全的姿势,在泄了一地的宝石间安然闭眼,黑色的泪痣静默无声,仿佛是宝库里的另一件珍贵的藏品。
廉价的白炽灯从头顶照下,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仿佛裹着胎膜的神子,呼吸轻微;珠宝的光芒与他蛊惑的气质交相辉映,美得惊心动魄。少年怕冷似地浑身缠满各种宝石项链,白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脚边遗落几颗闪耀的红宝石,像是一地洒落的鲜血……
五个人同时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喂……”松田阵平的声音有些发紧,“夜见他不会……”
降谷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诸伏景光观察了一会儿夜见的胸腔起伏,率先走上前,轻声呼唤道:“夜见?醒醒。”
夜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黑色的睫毛微微轻颤,像被月光淋湿的凤尾蝶。看到五人时,他露出一个惊讶的微笑,眼角的泪痣若隐若现:“你们怎么来啦?”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被珠宝硌的浑身酸痛的身体,不经意间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宝石的烙印布满全身,如同火刑。几颗晶莹剔透的宝石从他身上滚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震得警校五人组心里不由得一颤。
“你……”降谷零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后怕的余韵,“没事吧?”
夜见歪着头,一边摘下脖子上莫名其妙的项链一边回答:“我当然没事,就是有点儿困……”说着又往诸伏景光的肩膀上蹭了蹭,像只餍足的猫。
警校五人组这才松了一口气,萩原研二笑出声:“小夜见,你刚刚可把我们吓死了!”
伊达航大步上前,一把将夜见捞起来:“走了!快出去,这里氧气含量太低了!”
被拎起来的夜见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因为目前还不知道夜见有没有后遗症,他们也不敢随意诊断,只能在一边等着警察和医护人员的到来。不过,看着夜见面色红润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诸伏景光松了一口气,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直到看着夜见被安全救出,竹中兄弟这才不甘地露出失望的表情。
竹中三郎面如死灰地看着打开柜门的诸伏景光:“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宝库密码的?”
“很简单,密码和你们的大哥有关。”看见夜见没有大碍,诸伏景光如释重负,不由得有了闲心回复犯人的疑惑:“之前我们已经输入你们兄弟的生日,但是都不对。直到我看见柜门上的剪报,作为兄弟情深的你们,肯定会把大哥被捕的时间记得清清楚楚,但是,你们心中更加牢记的却是竹中大郎出狱的时间,那也是你们心目中未来重逢的日子。所以,我只要输入竹中大郎出狱的时间,就可以打开柜门了!”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大哥出狱的时间?”
竹中三郎面色惊异,更加疑惑不解,他发誓自己一直盯着面前这个神似诸伏高明的青年,却完全没有看到对方搜查资料的动作。一般人应该不会知道一个普通抢劫犯的出狱日期的吧?
难道,他是他们大哥的粉丝?
“哦,这个啊,因为我也有个哥哥,正好他一个月前破了一个抢劫案,我仔细看了那页报纸,并记下了犯人的刑期。”说到这里,诸伏景光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毕竟,高明哥的破案过程实在是太精彩了嘛!”
“什么?你竟然是诸伏高明的弟弟?”
听到这里,在一旁装死的竹中二郎忍不住垂死病中惊坐起,目眦欲裂地瞪着蓝眼青年,在得到对方一个肯定的点头后,竹中二郎不禁摊在地上,用幽魂似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嘀咕着:“这就不奇怪了……呵呵,这就不奇怪了……”
仿佛解开了他的什么心结。
黄昏将至,废弃工厂外停满了警车,两名劫匪被警察押着走出工厂大门,手铐在夕阳下泛着冰冷的光。
工厂里,警察们正忙着清点劫匪的宝库,惊叹声此起彼伏:
“这是古董吧?”
“天!这些珠宝够买下一栋楼了……”
“快看这些金砖!”
……
直到看着夜见走出工厂,竹中三郎突然挣扎着回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被警校组围在中间的少年。
“不……不该是这样的。”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他明明应该是属于我们的宝物……”
竹中三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看着夜见仰头对降谷零说话时露出的雪白脖颈,喉结剧烈滚动。那个金发警校生的手正搭在夜见的肩膀上,动作亲昵得刺眼。
“早知道应该先砍断他的腿……”竹中二郎同样神经质地喃喃自语,“这样他就永远跑不掉了……”
明明看着他们兄弟三人的所有财宝都被警察搬空都没有这么剧烈的反应,可是一看到少年的出现,两人仿佛所有的欲望被一下子点燃,黑色污泥般的情绪持续翻腾,久久不能平息。
竹中二郎看着面前活蹦乱跳的少年,不禁在脑海中浮现出自己那些还没来得及付诸实际的想法:把这个美丽的少年剖开心脏,泡在福尔马林里,像标本一样永远保存;或者细心一点儿,将少年的四肢一块块切下来,分开收藏,这样,他们兄弟三人就能永远拥有少年那如雪的肌肤、鸦羽般的黑发……
“你在看什么?”松田阵平突然挡在夜见身前,墨镜后的眼睛敏锐地察觉恶意,犀利地回望过来。
“呵呵!你们根本不懂!他不适合拥抱,他只适合被永远收藏!”竹中二郎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被警察拖走时还在不停嘶吼,“剖开他的心脏,你们会明白一切!”
夜见从松田阵平身后探出头,黑色的泪痣在黄昏中犹如蛛网的裂痕,见证又一名猎物的沦陷。他轻轻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冲劫匪挥了挥手。
这个动作彻底击溃了劫匪的心理防线。
“啊啊啊!”竹中三郎突然发狂般挣扎起来,“我要杀了他!让我杀了他……看着我!永远看着我……”
警察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人塞进警车。透过车窗,竹中三郎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夜见被五人簇拥着离开的背影。那个少年走在黄昏里,明明早已露出蜘蛛的獠牙,却被身边的人当做柔弱的猎物细心对待,仿佛是什么无害的羔羊。
他的蛛网上只有那五个人,耐心织茧、温柔麻醉,却没有任何毒杀的意图。至于其他误撞到他陷阱里的小飞虫,只会被他一概忽视,成为蜘网累赘的装饰。
警车渐行渐远,竹中三郎突然崩溃大哭:“我们本来可以彻底拥有他的,都怪那个该死的诸伏……”
竹中二郎遗憾地收回目光:“早知道应该早点下手,把他做成标本……”
[系统:红方任务“协助警察抓捕劫匪”已完成。]
[系统:诸伏景光好感度+5。]
[系统:降谷零好感度+6。]
[系统:萩原研二好感度+5。]
[系统:松田阵平好感度+3。]
[系统:伊达航好感度+7。]
“晚上吃什么?”听到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夜见忍不住放松地伸了个懒腰,转头向警校组询问,笑容灿烂。
夕阳洒满废弃工厂的角落,警车的红□□光在墙面上交错闪烁,还没等警察清点好劫匪的赃物,犯罪现场又来了新的警官。
诸伏高明从警车上走下来时,蔚蓝如海的眼神能看穿任何犯罪的痕迹。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现场,在看到弟弟的瞬间柔和了几分。
“景光。”他微微颔首。
诸伏景光惊讶地睁大双眼,想要跑过来,但是身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毕,只能抱歉地对哥哥点了点头。诸伏高明同样有工作,两兄弟只能隔着人海约定过会儿再聚。
劫匪的赃物逐渐清点完毕,姗姗来迟的医护人员过来检查唯一的受害者,警校五人组把夜见围得水泄不通。
降谷零皱着眉头用手背试了试夜见额头的温度,金发在夕阳下闪闪发亮:“你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刚刚医生不是给我检查过了吗?就是有点儿困……”夜见揉了揉眼睛,黑色发丝黏在脸颊上,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脸上还有宝石红色的硌痕:“保险柜里太闷了,我在里面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睡着了?!”松田阵平一把推开墨镜,声音陡然拔高,“你知道我们在外面有多担心吗?!”
萩原研二从后面按住暴躁的松田,却也没忍住叹气:“小夜见,这种时候好歹保持清醒啊……”
伊达航的大手重重拍在夜见肩上,目光极其不赞成。夜见被拍得一个踉跄,正好撞进诸伏景光怀里,他仰起脸,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可是里面太闷了,躺着躺着就……”
“你还敢说!”松田的额角暴起青筋,“闷就对了,你知不知道那里面的氧气只够……”
“好了好了。”降谷零打断道,蓝眼睛里却藏着掩不住的后怕,“夜见,以后你不许再单独行动,听到没有?”
夜见乖巧点头,黑色的睫毛微微颤抖,意外地温顺。他偷偷瞄了眼正在和警察交谈的诸伏高明,又看了看身旁的诸伏景光:“景光,不去和你的哥哥打招呼吗?”
诸伏景光摇摇头,蓝色的猫眼里满是担忧:“等你这边确定没事了再说。”
“我真的没事啦~”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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