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昭没想到溪北在寸土寸金的幽都也能找到个前傍山,后傍水的地方。府里的装修看着很是清净雅,倒也像是他的风格。
入府后她粗粗的在周围参观了一圈后发现,虽然宅子不小,但是仆人小斯却少的可怜。不知是不是他的特意安排,除了刚刚给他们开门的管家和现在给上菜的阿顺,没有人在府里乱走动了。
钟离昭瞧了半天忍不住说:“溪北,你这住的地方我可真喜欢。我多么希望今后也能有这样一个宅子在外面自己住,再也没有家里这么多规矩拘着我。”
溪北把刚刚剥好的龙虾放到钟离昭的盘子里,一边剥下一个一边说:“我还怕你不喜欢这地方,太冷清了。家里不好吗?有人陪伴,也热闹些,你应该不是能独处的性子吧。”
钟离昭思索了一会轻声说道:“也不是不喜欢在家里,虽然母亲走的早,父亲平时很忙。但是我有哥哥从小一直疼爱我,我也感觉很幸福。”
钟离昭沉默了一会又继续说到:“可能墙装修的高显气派吧,我们家的墙总是很高。小时候坐在院子里,望着那高墙,总觉得自己就算是变成了一只小鸟也飞不出去,所以长大了才一直偷偷溜出来玩。”
溪北拿来手帕擦了擦手后,给自己倒了杯酒。他看着杯中的酒,思绪飘向了远方。
“小时候我也很不喜欢呆在家里,听教书先生每天在我耳边之乎者也。父亲对我寄予了厚望,总是很严厉。也期待着能早早长大,去更广阔的天地。可是现在听你说起这些我倒是怀念起原来了,如今再也没有人在我身边念叨不停了。”
钟离昭看着溪北也得有17.8的样子,寻常贵公子像他这个年纪单独立府后也会有个妻眷。今天来府里除了小斯却也没看到他的家人,不禁发问:“怎么没有看到嫂嫂,莫不是不好意思出来见客。”
溪北惨淡一笑,说到:“如今我哪里还有家人。小时候,家里太富有了,旁人都艳羡,可惜只有钱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被贼人惦记,惨遭灭门。父亲死后,母亲也没有独活,只留下我一个人。现在倒也习惯,还未娶妻。”
钟离昭看着溪北勉强的笑容,顿时后悔自己多嘴。
初见溪北只觉得他清冷。知晓他的身世,看见他无人宅子和那落寞的神情,钟离昭只觉得那不是清冷,是孤独。哪有人会不渴望温暖?
钟离昭一把抓过他的手说到:“我这人最是闲不住,只要你不嫌我聒噪,我会经常来陪你的。”
溪北把手轻轻抽回来,又把果盘推到她面前。
“只要你不怕我这个人无聊就好。”
钟离昭把酒坛上的牛皮纸狠狠一撕,直接拿过碗来倒满。
“溪兄,我今年十三,今日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不若我们结拜兄弟,我定当把你看做我亲哥哥一样对你好!”
溪北看着钟离昭一片热忱,心想真是孩子心性。
把钟离昭手里的碗拿了过来。
“这酒烈,不善喝酒的人品一口就能醉。”又拿了一个酒樽,倒了些果酒推给她。
“算命的说我本就是孤寂命,命里无缘亲人,虽我不信鬼邪,但我的父母我的家人却都……所以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愿身边的人受牵连。”
没有家人没有妻子家眷,也不能有朋友吗?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钟离昭听完他的说辞没有再提此事,怕溪北伤心。只是拿来酒樽猛喝一口,打着哈哈说“别小瞧我,我酒量好的很,咳。”
是有些辣,呛的她都想流泪。
溪北看到了她眼角的微红,拍了拍钟离昭的后背。还是个小孩,会为了刚认识的人流泪。
“都过去了,就把这事当成你我之间的秘密吧。我给你吹个小时候我母亲教给我的小调。”
钟离昭听着溪北用萧吹的小调她之前从未听过的,只觉得有故人思乡之感。心理越发沉闷,又喝了杯果酒。
她的心里隐约出现了一些想法,太飘渺了,之前从未有过,还没等她理出些头绪,就感觉脑子越发昏沉。
渐渐的之后的事她就没有印象了,隐约听到了声短暂笑声,就感觉坠入了云间,像是小时候哥哥抱着她一样安心。
“果然还是酒量不好。”
第二天钟离昭再醒来时,是在一个陌生的床上,还是穿着昨天那身衣服,溪北帮她脱下了鞋子。看了眼周围的环境,钟离昭断定这是溪北的屋。
起床后没看到溪北的影子,只见到桌子上无双刃下压着一个纸条。
“酒量不好,在外少贪杯。生意上出了些问题,外出几天,回来后教你武功,勿念 。”
钟离昭看着纸条,想起了昨天他们深夜分享彼此的秘密,只觉得两个人更亲密了。
抬头一看外面天已大亮,钟离昭一个激灵,连忙往回赶。
说来惭愧,钟离昭没有在侍卫的眼皮子底下翻墙的本事,所以每次从宫外溜回来都是爬狗洞,真是辱没了她公主的身份。
真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正感慨着拍自己身上的土,钟离昭入目就看见一双鞋,咦,有点眼熟。
再往上看,钟离赤峰!完了被发现了!
“哥哥,我就是昨天晚上睡不着,出去转转,你别生气呗。”
钟离昭看着寝宫里以彩云为首的宫女跪了一地,显然哥哥已经在这等了有一会了。
赤峰只是静静的盯着她,一抹朝阳斜着打在他身上,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显得温柔极了。
钟离昭看他不说话心想还是得用老招。
她一个健步扑到赤峰的怀里,双臂抱着赤峰,不断撒娇道:“哥哥,哥哥,哥哥……你最好了嘛。”
赤峰像认输了一般叹了口气,回抱钟离昭,像给小宠物顺毛一样从她头上来回抚摸。
“昭昭,以前你溜出去从来不会晚上不回来。”
昭昭感觉到赤峰低头在她脸庞嗅了嗅。
“怎么这副打扮,还喝酒?”
昭昭赶紧往后一闪,讪讪地说到:“哈……有吗,没有吧,许是在外面呆久了,染到了。”
赤峰没说信与不信。牵着钟离昭的手说:“跟我出去走走。”
然后给了彩云一个眼神,让她下去领罚。
彩云诺了一声,神情一松。
钟离昭跟赤峰走到了后花园,隆冬时节早上这还没什么人,说个话都有白气。
赤峰平时是个很温和谦逊的人,很少真的生气。他身形修长,含水的眼眸注视着你时你总能感觉到里面有溺死人的柔情,宫女私下提起他时脸都是红的,昭昭经常用赤峰逗她们。
“今年这松红梅开的很好啊,哈哈。”
昭昭不知道赤峰有什么事要大早上来找她说,有点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只能没话找话希望他别追究昨晚的事。
赤峰没让人跟着,此刻这里只有他们,到有分万籁俱寂的感觉。
“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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