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江冉称病的十天后,一道圣旨下到了萧府,赏赐一箱一箱往里抬,甚至还亲赐了一栋宅院。
这府邸可不得了,几位皇子都争取过,皇帝愣是没松口。
有人费解:“怎会有如此恩宠,莫非在你我不知道时刻,那萧学士又救了陛下一命?”
作为知情人士的悠王一把掀翻了茶桌。瓷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甚至有几片溅射而上,划破了他的皮肤,血痕点点、愈发狰狞。
“好啊,父皇,你真就这般迫不及待?”
这才多少天啊……
怪他小瞧了萧江冉,都那副模样被扛进珍和宫了,还是能跑掉。
谢云舒真是个废物!
那夜错失良机,现在,对萧江冉动手只怕难上加难。
悠王平复着呼吸,指尖在太阳穴处按压。
“王爷,安王殿下和平王殿下在门外求见。”
呵,现在萧江冉身份暴露,倒是知道恐慌了,早不信,干什么去了!
悠王动作一顿:“带他们去定风亭等着,孤随后就来。”
……
萧江冉面对着一箱箱抬入的东西也有错愕。
木箱几乎要将他的小院填满,放不下的堆叠而上,看着颇为壮观。
让萧江冉一度怀疑,是不是后宫库房里的东西都挪到他这里。
“莫不是捧杀,要将我竖成靶子再彻底除去?”
想到这,萧江冉自己都被逗乐。他何德何能啊,还被一朝天子这般算计?
所以,原因为何?
萧江冉看着木箱,又托这群人将赏赐抬到新送的府邸里,正好能将所有人都赶过去。
沈衿站在他旁边询问,带着某种猜测:“那日,你丢失的玉扣后来可有寻见?”
“没有。”
萧江冉不好进宫,所以托人在御书房外寻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
说不准是被某个贪财的宫人捡走了。
沈衿指尖点了点木箱:“我能感受到,不是捧杀。”
“或许,此事与那枚玉扣有关。”
她给的建议是直接问。
礼物里的善意颇为明显,甚至还带着极为浓重的亏欠和疼爱。
作为一个帝王,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可谓罕见。
所以她对萧江冉说:“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些东西,有皇帝的歉意。”
至于该如何借机发挥,就看萧江冉自己。
……
他是清晨进的宫,直到酉时才颇为飘忽地回家。身体状态不错但精神状态堪忧。
他一向明亮的双眸此时露出迷茫,像是凝结了一股浓雾,很明显,接受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
“沈衿。”
他目光复杂拉住了沈衿的衣袖,接触到麻裙的粗粝触感才有的真实:“他说,他是我亲爹。”
“嘶。”
饶是沈衿知晓剧情变动会对萧江冉产生影响,但也没成想,他竟连身世都变了啊。
原剧情是一介草根逆袭首辅,那现在是什么,流落在外的皇子夺嫡继位?
“我怀疑悠王更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世。所以,才筹划了中秋之事。”
萧江冉拉着人在空地上坐下,开始复盘:“调查得知,那是珍妃生前所住的宫殿。若是被陛下发现我一介外臣不仅闯入后宫,还在他的寝殿行苟且之事。我必死无疑。”
他已经理清了所有的关键点,面色凝重。在心中暗忖:若非有沈衿在,只怕他早已死无数回了。
而沈衿也想到了原剧情里属于萧江冉的困局。虽说难解,但他手里握着的,总有一线生机。
而不是如今这般,敌人想将他挫骨扬灰,更关键的是,他手里没有足以保命的筹码。
联系其中原因,恐是她破坏平衡之祸。
以后,还是要少用能量为妙。
沈衿掏出热水,看着他灌下,问道:“你现在怎么想的,要夺嫡吗?”
萧江冉轻晃茶杯,注视涟漪,心中一样泛起波澜。
许久,他垂下眼睫,阴影彻底遮盖了他的思绪。只听着声音沙哑响起:“只要我在官场一日,他们永远会忌惮我一日。”
“就算我无意参与,他们也会把我当成对手,除之而后快。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说着,露出了嘲讽的笑意:“我想,他们现在应该聚在一起,讨论该如何杀了我这个变数,也好让我最先出局。”
他们仨知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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