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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月下谁归来

小说:

全朝堂的白月光观影复活后

作者:

青朱

分类:

穿越架空

被皇后这么一提示,皇帝倒是也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来。

但却不记得此人,或其家中有什么人擅长琵琶。

皇后对拂云也并非事事清楚,只是此时此刻,绝不是否认的时候。

无瑕能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解围,已是莫大勇气,皇帝也已经在扮黑脸,她却不能再火上浇油,让这场宴会继续僵持下去。

所以皇后微微颔首,算作回应自己了解。

皇帝的目光便转为将信将疑。

仍在心中怀疑,名门之后会教学琵琶吗,又怎么会特意在冷宫中,教一个皇子弹奏琵琶——

这么说来,冷宫中哪里来的琵琶让他们修行。

皇帝并不十分相信七皇子的说法,但此时此刻,见七皇子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又看其他皇子公主避而不谈的模样,难得生出些可怜的心情——他这会儿倒是后知后觉,自己是在无故迁怒了。

再继续为难下去,却是显得他这个父皇格外无情。

与此同时,又觉这场宴会其实也没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

至少皇帝的心情已经从最开始的喜悦,变为现在对龙青崖,对诸皇子,乃至玄灵子……所有今夜参与宴会的人,都让他有着深浅不一,原因不同的不满。

七皇子能够站出来,是一个例外的惊喜,但皇帝不喜欢他的欺骗,但他既然不打算继续再为难七皇子,便想着押后再谈了。

此时此刻,既然皇后也给了台阶下,皇帝便将这件事暂且放过,开口道:

“取琵琶来。”

又看向玄灵子,好似才想起来一般,问道:

“玄灵真人,用琵琶击节来替换击鼓,你以为如何?”

都已经做了安排才想起来问意见,这哪里还给人拒绝的余地。

好在玄灵子也见好就收,知晓皇帝心火好不容易才消了大半,他如果再搞什么幺蛾子,那接下来受苦的怕就换成是他。

反正所谓要这些王公皇子来给他一个小小的方士作陪,舞剑击鼓之事,本也不过是他的一己之私。

当下自然是点头应允。

宫人早已经从梨园乐师处借了琵琶来,并搬了一张凳子去了台上。

独孤无瑕抱着琵琶一步步走向高台,坐好之后,手指按在琴弦上,抬头看着玄灵子,在开始之前,他还有话想说:

“真人,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你。”

这种时候问问题,显然不会是什么好回答的问题,但若直接拒绝,倒是显得他这个“真人”太过露怯,是以玄灵子虽然心中对这位七皇子不悦,面上还是从容笑道:

“殿下请问。”

独孤无瑕沉思着抚摸琴弦,拨弄两声曲调,却在思索后微微一笑,说:

“还是等结束再讲吧。”

说完便低头拨弄琴弦,调试曲调。

玄灵子有种被他耍了的感觉。

但又不能逼问什么,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随后开始新一轮的祭祀曲乐。

使人意外的是,七皇子只听过一遍,竟然也能够很快跟上玄灵子手中乐器,与脚下步伐。

最开始还有些生疏,琵琶声音还有些落后,渐渐,便能够完全跟上玄灵子的曲调。

紧接着,琵琶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促使着玄灵子也不得不跟着加快动作。

引导这场祭祀之舞的权力被一点点,不可遏制的夺去,玄灵子终于感到不妙,想要压过七皇子的气势,将一切拨回正常。

然而结果除却手中乐器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急促外,并不能够如愿。

七皇子也完全不再进行任何掩饰,曲乐越发急切,从相应相和,逐渐变为相争相杀,就连寒风都更加激烈凌厉,呼啸而过。

让出神之人,也被这急促激烈的曲调吸引目光,并不由自主的跟着心脉激荡。

又奇怪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要合奏么,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相杀一样。

尤其是玄灵子——

放在他独自一个在高台上表演时,动作虽然有些神神叨叨的,叫人看着难以理解,但也叫人都能看出来,他之动作从容不迫,吟唱平稳悠长,至少对于他本人而言,对这所谓请神明降世,落下祝愿的曲乐相当熟练。

然而这一次,他的动作却随着琵琶声的渐渐扩大与急促,而不可遏制的变得凌乱。

吟唱的声音更是也跟着变得高亢快速,乃至最后,他整个人像是癫狂了一样围绕着独孤无瑕转悠。

身上彩衣乱舞,被灯火照耀着留下一道道绚烂彩影,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听得耳鸣脑响。

场景变得无比诡异起来,宛若鬼怪因为琵琶声音被戳破假扮神明的皮囊,在月光下疾声尖叫,要吞吃掉使他现行的乐师。

年纪过小的皇子公主,已经有被高台上的场景吓哭的,瑟瑟发抖,不敢多看一眼,躲避在年长的皇子公主怀中身后。

其他人虽不至于和小孩子一样失态,却也忍不住皱眉议论——

此情此景,到底是神明在人间界降临,还是鬼怪在人间狂欢?

而七皇子——

坐在高台上的分明是个少年,身形也并不魁梧,甚至算是瘦弱。

然而被玄灵子近乎癫狂的围着打转,竟然丝毫不受影响,全无任何惧意,手指在丝弦上纷飞如雾,残影扇扇轮转,叫人完全看不清他的手指。

就算是抛开一切所有不谈,他弹奏琵琶的速度,已经看的人目瞪口呆。

缠绕柔软绢纱与镶嵌精妙金花的琵琶,却弹奏出飞沙走石的激昂曲调,也叫人忍不住感慨:

“琵琶这样总是弹奏靡靡之音的曲乐,竟然也能够激昂的如同刀剑烈马,七皇子与此道上的天赋,可称作一声怪奇之极了。”

梨园乐师们更是被齐齐吸引出来旁观,不敢相信七皇子竟然一鸣惊人到这种地步,乃至于竟遗憾起来七皇子的皇子身份——七皇子小小年纪已经有这样的天赋与功力,若多加休息,来日必然能够成就一代琵琶大师。

可他却偏生在帝王家,纵然先前待在冷宫,现在却也是和皇后嫡出皇子同进同出,待遇早已今非昔比,当然是不可能自讨苦吃,自降身价,来做梨园中一名小小乐师。

——而想想看他能够成就这样的技艺,或许就是因为他过往在冷宫时候没有其他可做,只能练习琵琶才能够达到的效果,就更让人扼腕了。

但也还有更多人的心思不在鉴赏琵琶鉴赏上——至少重点不全在琵琶上,也不全在眼前的七皇子上。

或许是圆月太过明亮,又或者是灯火被风吹得模糊摇晃,叫人识别不清,恍惚间,竟觉得那端坐其上的,是某位早就远去的故人。

尤其当年跟随皇帝征战天下的老将士们,更被这激烈至极的琵琶声,勾出难以忘怀的回忆。

因为曾经,他们也听过一夜凄厉的琵琶声。

那弹奏琵琶的人,正是早已故去的杜瑜。

杜瑜擅长的乐器其实是古琴,那么多漫长枯燥的日子,他不能够跟着独孤猗等人到处疯玩,只能将时间消磨在书册与古琴上。

后来独孤猗揭竿起义,他跟着到处奔走,也带不了很多可供享乐的物品,挑挑拣拣,最后只带着一张琴。

军营中也没什么擅长乐器的人,就算偶尔需要有人奏乐歌舞,也是临时找人,或者干脆从军营中抽人顶上——说这个,是因为牵涉到一个计划。

当初时独孤猗攻打善坨城,城中太守朱做碾很难对付,不但权势滔天,掌握无数豪绅命脉,本人更是号称虎王转世,生的是虎背熊腰,力大无穷,刀枪不入——

世上当然没有刀枪不入的人,这样的传闻来自于有人侥幸用刀子刺杀过他,但刀子刺入肚皮,血流如注,他却连休息都不用,还能直接拿着鞭子将刺杀的人活活抽死。

更何况他连睡觉都穿着护身软甲,侍寝之姬妾也要提前喂丧失气力的药物,想要他的命难如登天。

然而经过无数次推演,所有谋略都后患无穷,麻烦不断,只有先杀了他才是上策。

可谁能杀他?

据说暗中悬赏他的黄金已经千万两,他还是好端端的活着。

但世上很少有绝对的事,真正的百兽之王也能被打死,何况只是一个顶着虎王名号的人。

一个阴雨连连的夜晚,杜瑜一身锦衣,悠闲自在的入了善坨城,进了尽欢馆。

当时独孤猗已经势大,朱做碾对他自然很有防备,但杜瑜只是一个吃白食的亲戚,三天两头还总是生病,搞得军中怨声载道,那就没什么可在意的——

朱做碾甚至不知道杜瑜的大名,只是大概有个印象。

下面的人,就更不了解杜瑜这个人的存在,至少是决对不上号。

尽欢馆如其名所示,乃是一处供人玩乐的乐馆,馆主唤作琉璃夫人,是很有名的琵琶乐师,同时也是朱做碾的相好之一。

杜瑜在乐馆中呆了十天,花费万两钱财,最后在一个暴雨深夜,被琉璃夫人请入顶楼,问他想要什么。

这是乐馆的惯例,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出钱够多,就算让琉璃夫人陪同作乐也无不可。

杜瑜便道:

“我的期望,是想请夫人杀朱做碾。”

琉璃夫人听闻此言,却忍不住笑出声:

“你既然知晓我也是他的相好,还敢来对我说要杀他的事,就不怕我先把你绑起来送给他,或者直接杀你了事。”

杜瑜轻轻摇头,只是道:

“如果夫人怕他的心,早已经超过恨他的心,那是在下不自量力,夫人请便。”

他早已经派人了解过所有与朱做碾有关的人事物,最后选择的便是这位琉璃夫人,她本是同胞姐妹一对,妹妹早在数年之前,被朱做碾虐待致死。

只因她的妹妹想要和一个书生逃命。

她当日还笑,叹息妹妹太不识抬举,被太守看中,乱世中有栖身之处,何必想不开逃命,尤其是跟随一个书生,最后还不是做一对亡命鸳鸯。

朱做碾便对她很是满意,并对她越发看中,甚至后来,她是唯一一个不必被灌药的人,但也不会待上超过一个时辰。

外人来看,琉璃夫人早已是朱做碾的伥鬼一只,但当杜瑜在进入乐馆第一天,对上琉璃夫人那一双欲说还休的双眼,就知晓自己赌对了。

琉璃夫人长久的沉默,二人对坐整晚,直到天色将明时候,琉璃夫人才忽然开口说:

“听说先生擅长古琴,学习琵琶应该也会很快,稍作修行,应该可以替我在乐馆中镇场。”

——这就是杜瑜认为琉璃夫人心有不甘的另外一个原因。

她主动了解自己,或者说,她应该在听说独孤猗带兵要打过来的时候,已经主动了解过有关独孤猗这方势力的风评,与阵营中的每个人。

所以才会在杜瑜进入此间的第一天,就已经知晓他是谁。

但她并没有揭穿杜瑜的身份,反而亲自端了一杯酒给他,像是和其他任何客人说的一样,告诉他自己的身价可是相当昂贵,千金难买,万金可得。

杜瑜听到琉璃夫人的话,若有所思:

“我花费万金,应该是来享乐客人,怎么最后要做逗人取乐的人。”

琉璃夫人便哈哈大笑,说:

“过几日大人寿宴,我可顾不过来两头事务,就请你来替我顶一夜琵琶,况且——”

她看着窗外瓢泼大雨,像是望着谁嚎啕大哭的泪水:

“况且,我日后不会再弹琵琶,这一身技艺,总是要先找个人传授。”

雨水下了连月,杜瑜也在乐馆中以琉璃夫人弟子的身份在乐馆中呆了月余,直到朱做碾生辰的晚宴,琉璃夫人趁着雨水前去太守府,杜瑜则替代她在乐馆中弹奏琵琶。

琵琶声不同以往都是靡靡之音,刚开始还婉转悠扬,最后却无比凄凉起来,直到半夜时分,有人慌张跑到乐馆里来,说朱做碾被琉璃夫人用一只簪子刺穿了他的喉咙,将他杀死在了床上。

风雨大作,城门大开城中大乱,只有琵琶声越发凄厉,送一个人脱出牢笼。

太守府中早已潜入不少人等候命令,朱做碾一死,消息就传遍全程,城外整装待发的军马也立刻入城。

等雨过天晴,天色大亮,一切都成定局,朱做碾的尸首被拉到广场上示众,但却没有一个人知晓琉璃夫人的去向。

只有琵琶之声仍绕梁不绝。

***

在众人都已经被眼前场景吸引目光时,一道突兀响起的声音,打破了这场荒诞的表演:

“难不成是我来错地方,这里不是国诞盛宴,而是道场斗法?”

独孤无瑕抬眼朝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顿时浑身一僵,手下猛然一停,乐曲顿时一阵刺耳,而又嘭的一声,一根丝弦顿时断裂,直接崩裂了独孤无瑕的手中,流出滴滴鲜血。

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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