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一个丫鬟怎么知道少爷的私事,但这少爷的私事却是让在场的除妖师三人都惊上一惊。
让人奇怪的是,既然薛少爷不举,那房间里怎还会有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娇吟声?就算薛少爷莫名其妙举了,与妖物春宵一度,那妖物也应该是有实体的,如今守夜的丫鬟这么久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那东西竟行迹全无?
“会不会,是丫鬟们守夜失职。”乔婉猜测道。
“不过不举的少爷突然就行了,这事不更奇怪么?”方四时大为震撼,这简直可以称做奇迹啊。“话说回来既然薛少爷自己不行,妖物如何通过这般来窃取男人的精元?”
众人都沉默下来,这事里里外外都透着不合理的诡异……他行不合理,他不行也不合理……总之,这事他就合不了理。
方四时觉得这简直在压榨他的智商。
空气中静默了片刻,阮修忽然想到什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或许此次不比平常的妖物。”
“怎么说?”乔婉打破沉默。
“现实中或许不可以,但是梦境中,或许就行通了。”这真是大胆的猜测,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妖物施展梦术可以入梦,但是窃取男人精元怕是在实质上做不到吧?”乔婉提出疑问。
“自然有比妖更为妖的东西。”阮修的声音沉下来,但是如果他所猜测的都是真的,那事情就不止是妖的问题了。
乔婉擅于察言观色,此时见阮修双眉微拧,“师兄,莫非那东西很难缠?”
阮修声音骤然冷清,“不是难缠与否的问题,那东西不是自然孕育,而是出自人手。”
“能入梦,无实体,不是自然孕育而是出自人手,你是说……”方四时张大了嘴,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字眼生生卡在他喉咙里,手指疯狂又无助的笔画着,“就那个……”
阮修看着方四时如鱼刺卡喉一般张牙舞爪的难受,好心地替他说出两个字,“魅灵。”
阮修立即将目光转向身后的丫鬟二人,又温和的道,“二位姑娘,我们想见见薛老爷。”
卧房中药息很浓,薛老爷目光晦暗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见几人进来,也只是动了动眸子,他声音暗哑的开口,“杀害我儿子的妖孽找到了吗?”
“薛老爷,此事正在查探。我们前来,是有一事想问。”
“什么事?”薛老爷有气无力的开口,似乎对旁的什么事提不上兴趣。
“贵府近来可与什么人结过怨?”
薛老爷虽不明白他这么问是为何,但也仔细的想了想,“我们家做布匹绸缎生意,本本分分并未与人结过怨。”
说着他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真是好苦的命啊,二十年前,大水大旱击垮我在皓凌的家,我带着儿子逃出来在琅都安家又发家,如今人至老年,儿子却遭了殃。”薛老爷仿似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眼窝深深凹进去,面色蜡黄又惨白,丧子之痛让他变得宛如一个将死之人。
“这便奇怪了,你再好好想想,当真没有得罪什么人?”
“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着呢。”方四时嘴皮是个利索的,三言两语将其中的厉害讲于薛老爷听。
薛老爷听后仔细回想了一下,眉深深拧在一起,“我倒想起来,前段时日,赵府公子曾与我家儿子打架,被我儿子揍得鼻青脸肿,我担心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便备了厚礼带他登门道歉。会不会是他们余气还未消?所以才使这些腌臜手段要我儿子的清白和性命。”
出了薛府的门走到大街上,方四时看了看一旁的阮修,“我们去赵家的话,凊流师姐过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她的肚子一时半会好不了,”阮修笑了笑,以他对她的了解,肚子疼只是那丫头的借口,估计早跑哪里舒服去了,哪还记得这要事,他面上风轻云淡地道,“让她多休息一下吧。”
不多时,三人站在赵府门前,门前站着的府丁身着粗衣素缟,面色死气沉沉。
“这里……也死人了?”方四时是个嘴快又嘴碎的,话一出口,阮修便察觉到了两道若有若无想刀人的眼神。他还来不及制止,便受到了看门府丁的驱赶,“去去去,别在这里碍眼!”
乔婉站出来,挺直脊背,抱臂,“我们找你家公子。”
“你缺心眼吧。”护卫横眉一竖,怒道。
“你怎么还骂人呢?!”
“没看见挂了白绫?”护卫不耐烦起来,“要找你们去地府找去!”
阮修上前一步,不可置信道,“你是说,他死了?”
*
凊流和无忧来到后院,莠娘正背对着他们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低头不知在勾绣什么。来之前,凊流就与无忧商量了一出戏,由她来诱敌分神,无忧趁机牵制。
所以凊流将双手扣至莠娘的肩头,话还未出口,“莠娘”却融化了,像是泥浆瓦裂,汇聚于凊流脚下,浓稠黏腻化为了一方沼泽,瞬息间就将凊流的双脚深缚其间。可恶!竟是她的套路!凊流回过神来,下意识要唤一句“无忧小心。”但当她转过头望去,方才还活灵的无忧此刻竟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睛里异紫更甚,衬得他的面庞染上几分凌乱的妖冶。
身体渐渐被脚下的泥沼点点吞噬,脚踝,小腿……忽然一道力从泥沼中窜出汇聚化为一双手攥缚上凊流的手腕,更加大气力将她整个往泥沼中拖拽,她便以更快的速度慢慢往下沉溺。
“哈哈哈,过来。”一道妖媚之声徒然响起,像是发号施令,身后本呆愣的站在一处的无忧竟然缓慢的抬步往前走去。
莠娘凭空而现,艳丽的脸上直勾勾写着欲望二字,而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朝她走过去的无忧。
糟糕!
凊流紧盯着她,面色骤冷,“你给他下了什么术。”
“啊呀呀,别冲动嘛。”莠娘捂嘴笑起来,好不娇媚,“只不过下了些媚术,瞧你紧张的。”
“你!”眼看着无忧仿若提线傀儡一般缓缓走到莠娘跟前,莠娘眸光流转,爱怜的抚上他的脸庞,“啧啧,这模样生的真俊。”她饶为欣赏的绕着无忧转了一圈,眼神仿若黏在无忧身上,“朱唇玉骨桃花目,长大了是个祸害,不知祸害的是哪家的姑娘。”说着微微昂着头挑衅的睨着凊流,“就让我替你尝尝鲜。”
凊流登时炸了,“臭妖怪放开他,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凊流的身体还在往下沉溺,已然没过了大腿,她眸中冷意迸射,这丫的老妖婆简直就是个疯子,十三岁的孩子竟也不放过!
但任凭她怎么喊叫怎么愤怒,无忧皆是没反应,莠娘也更为得意。
莠娘笑开了,媚眼如丝,眸中紫光乍现,与此同时,无忧的眸中也掠过一道紫光,他失神的缓缓动脚,竟是侧了脸对着莠娘。
“啊呀呀。”莠娘捂嘴娇笑起来,盯着凊流,“见过媚术么?这可是我最得意之作啊,无人能逃脱,男人为你倾为你倒,女人也可爱你入骨。”
“……”这话是对着凊流说的,凊流心头一惊,对上她目光有一瞬间的战栗,忙移开了视线,生怕她对自己也使用媚术,她可是纯纯的喜欢男人的啊。这方的凊流眼睛却不自觉往无忧那边瞟,只见莠娘那双如蛇般柔软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胸膛,整个人贴在,哦不,像条水蛇般挂在无忧身上,竟显妖娆姿态,无忧整个人是木木的,任由她摆布,凊流见此整张小脸憋得通红,“你、你!你这老妖怪,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这老妖怪是多寂寞,逮着一个异性也不管及笄与否便要霸王硬上弓。此刻的凊流恨自己被束缚,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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