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燕克冬一行相继离开,彷佛周遭带有生命的物体接二连三的都死去了。
洞窟中昏暗无天日,万物觉得只觉得枯燥,眼皮子略有些沉重,可是万万不能合上的。
她索性将修力尽数收回体内而闭目养神,将自己的思绪连带着对于世间生灵的记忆压缩,以此节省己身过多不必要的耗能。
可师尊的身影和那个走路都跳的自己背影属实难以压制。
他带走的自己现在似乎承蒙了许多不该有的东西,这或许并不是个好选择。
她清楚,这世上绝不可能存在两样相同的事物,就算是自己,也应当会被抹除一份。
腕儿处铃铛清脆,接下来便是急促的脚步声和男子粗狂的喘/息声,光滑钟乳石垂落的水滴不紧不慢地打在路过之人的身上,万物觉得有趣。
睁开眼睛,就是举着照明符箓地人宗弟子气势汹汹的脸,她觉得应当打个招呼。
可嘴巴还没张开,便被两位或许被称作“师弟”的魁梧男子压倒在地上。
光秃秃的石头地板磕得万物下巴、肩头乃至浑身骨头都痛痛的,彷佛被锤子敲打了一番。
待到一股千斤重力传入脑海,她才回过神儿这人宗竟然用那么无聊的束缚人修力的绳索将她捆了又捆,如此费力,倒是不配合都有些对不住这些人。
一双不干净、甚至沾满了同门血迹的靴子踢到眼前,万物开口,“掌事师尊,好久不见。”
“今日,便要将你处决!”
“试试?”
“你这祸根真是狂傲,怕是连日的雨水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就拿你……”
“你这说的,无根之水灭世与我何干?难道还是我指示他们的不成?”万物轻蔑笑。
身后握着铁链的人却眉头紧皱,明明牟足了气力还叠加了多层封印符箓,可她炽热的心脏还在疯狂安定的跳动,然则那俩动手束缚者,却有些面露难色。
“无根之水灭世?所以,你是神道余孽!”
“你这话从何说起?且人道讲究万事有因必有果,你何曾……”万物捏住的双指又蹭了蹭衣角,这才想起自己收集来的神器被佟裔拿走了……联合告状,当真是好玩儿。
“怎么?无话可说了?”
“我,有没有,你比我清楚的极了。”
“那你早该心知肚明的自我了结了才是!”沙成天空洞聊无一物的眼珠子似乎连转动的本能都失去了,竟经不住万物的凝视,他愤愤甩手示意离开此处。
深潭巧妙地拂动着一丝修力屏障。
近乎穿透瞬间,万物觉得这儿定然是那方守拙来过,他似乎向来不屑清洁战场,或者说,他根本就无所谓被发觉,反正,这儿羁押着自己。
万物耷拉着脑袋,本想唤起一丝修力将自己头发弄得整洁一些。
毕竟“处决”俩字一听本就要众目睽睽下见人的,外观过于潦草了可不好。
然则身后的两个看上去个赛个壮实的“师弟”一前一后将她夹在中间,身上锁链随着她的思想渐渐紧凑,好似要穿心而过一般。
多走几步。
除了棉衣般将自己层层包裹住的铁链坠的难受,万物觉再无别的抑制点。
望着墨绿色的水潭离自己愈来愈远、四周包裹小潭的青山也向后而去,她心头骤觉酸涩。
“我是不是也跟什么人走过这样的世间美景。”
烟雾缭绕,若不是雨下了多日,近乎将四洲低洼处淹没,该是姹紫嫣红的一片醉人秋景,红枫与翠柏交映,偶尔见着几根粗壮树干各自延长,若是没有这些事端。
人间,美好极了。
“你倒是闲情逸致,我要是你,早就一口咬住自己舌头,让自己别这么丢人。”按住她肩头的弟子歪着嘴角,抑扬顿挫的抒发着自己的情怀。
万物回应,“我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是灾祸之始,你们只凭着他人三言两语和些许器物就信了,我还想问,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你还真是虚念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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