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太尉和宰相乃朝堂上的政敌,不过司清不卑不亢的态度倒是赢得了太尉的好感,毕竟若是平常的小姐,看见这不怒自威凶神恶煞的太尉,怕是早都吓得颤颤巍巍话都说不清了。
像司清这样冷静自如的不多见,不由得让太尉对她刮目相看,同时也正是因此默许了她留在此处。
看见太尉的这番反应,司清松了一口气,然而还没等她放下心来,紧接着太尉继续沉声问道。
“倒是没怎么听说过你的名字。”
司清浅浅一笑,这个问题她倒是有应对之法。
“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属正常,毕竟小女久居深闺,及笄后才开始出来走动的。”
面对司清的回答,太尉虽然内心认可,但他的神色依旧不变,只是嘴上说了句。
“倒是比你那几个姐姐伶俐些。”
听到往常惜字如金一直板着个脸的太尉竟然和司清交谈了这么多,就连贺二公子都感到很意外,在听到夸赞司清的话之后贺二公子更是愣住了。
然而对于这一切,太尉身后的厌从瑜倒是不意外,毕竟虽然他们是死对头,但司清的能力他是认可的,他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几人,目光更是停留在司清的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司清自然是感知到了他的目光,只是在众人面前还是要和他保持距离,不能有任何的眼神互动罢了。
“太尉过誉了。”
太尉没有继续理会司清,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黑衣人尸体前停下。
见状识趣的贺胜奇连忙给附近的守卫一个眼神,守卫立马心领神会,替贺太尉揭下了剩下几具黑衣人的面纱。
贺太尉看着这几人,一言不发,随后眼尖的他发现了某具尸体上似乎有个纹身,便示意那守卫将那衣服拉开。
“往下继续拉。”
随着守卫上手一拉,一个黑色的花形纹身便显露在众人面前。花纹通体墨蓝,似乎是使用特殊颜料刺上去的。
纹身图案由花为底座,上边是两把相对的镰刀,在月光下泛出淡淡的幽光。
“兰芨花?”
见到这一幕的司清忍不住脱口而出,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却吸引了众人的吸引力。
她一看便知道此乃何物,毕竟这是她们牵机阁对头无念阁的标志,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和他们有瓜葛,但既然话已出口,司清便迅速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应对众人。
闻言,贺太尉缓缓转过头,打量了一眼司清。
他明明是蹲着的,可那眼神中却满是自上而下压迫感和审视感,让司清都有些感到浑身不自在了,紧接着贺太尉用雄浑而粗粝的声音低沉着道。
“你认识这个纹身?”
虽说顶着那般的压力,司清也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随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下继续开口道。
“小女并不识得这个纹身,只是觉得这画的很像书上介绍的一种西域独有的花草。”只是简单是三言两语,便替自己拜托了嫌疑。
闻言贺太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向她的目光也带了几分赏识。
“没想到你一介女子竟还认识这些。”
“太尉过誉了,雪清愚笨,不比其他姐妹能歌善舞精通琴棋书画聪慧受宠,只能在闲暇时阅读一些杂书罢了。”
司清微微一福身,她谦逊的姿态更是赢得了太尉的好感。
听到她所说,太尉更是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女子倒还挺谦虚。
司清此举也是想在太尉面前一搏好感,毕竟要想如丞相所言嫁入太尉府,还是得太尉点头才行。
探查完后太尉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随后回头吩咐站在一旁的厌从瑜和贺胜奇二人道。
“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两兄弟一人把这里处理一下,再把尸体送去仵作那,另一个就送这位姜小姐回府吧。”
“恭送贺太尉。”“是,恭送父亲。”
在众人的恭送声中,贺太尉带着他的人马离开了这里,只剩下司清,厌从瑜与二公子贺胜奇三人。
相比司清和厌从瑜的一脸平静,伫立在一旁的贺胜奇便显得十分纠结了。
他既不想浪费了这个在父亲面前立功表现的机会,又不想失去与司清更进一步的机会。
见状的厌从瑜宛若狡诈的狐狸一般,轻描淡写的话语更在他的犹豫上添了一把火。
“兄长觉得如何是好呢?从瑜全听兄长安排。”
他说的很是面面俱到,话语中全是为对方考量的意味,只可惜他面对的是贪心的二公子贺胜奇。
就在此时此刻,司清也将期待的目光投向贺胜奇,期待着他能将自己送回去,以达到增进二人亲密的目的。
纠结再三之后,贺胜奇终于朝司清缓步走了过来。
就在司清以为他要送自己回去的时候,没想到他张张嘴,欲言又止地说出了一句让司清意想不到的话。
“清儿……本公子有正事在身,只能拜托四公子送你了。”
什么?
此时此刻司清脸上淡淡的笑意僵住了,此时此刻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二公子了,没想到他纨绔归纨绔,竟然还是十分畏惧太尉的。
虽然眼下司清明白自己是被二公子给舍弃了,但她还是做出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样。
“清儿明白的……那便有劳四公子了…….”
“明日我定再去寻你。”
司清虽然心下无奈,但她还是看着二公子,含情脉脉地点了点头。
此时站在一旁默不出声的厌从瑜见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来了一句煞风景的话。
“姜小姐,请。”
待司清审视的目光看向他后,他立马又换上了一副无辜的伪装,好似刚刚那煞风景之人不是他一般。
司清内心很想狠狠地瞪他一眼,但碍于二公子在场不能发作出来,只好选择无视他。司清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二公子后便跟着厌从瑜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二人相顾无言,待到无人注意的角落时,走在前边的厌从瑜终究是忍不住开了口。
“看来……我这‘二哥’也不是很疼你嘛……”
听到厌从瑜说的话,司清一时间哑口无言,毕竟厌从瑜说的是事实,司清勾唇一笑,在他的身后道。
“他的无情,也还算情理之中,不过你嘛,出手相助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厌从瑜闻言停下脚步,看向司清的眼神中带有一丝笑意。
“那是自然……毕竟在下可是良善之人……”
良善之人,亏他说得出口。
司清笑笑不说话,头也不回地进了姜府,只留下厌从瑜一人在风中凌乱。
厌从瑜身边的小厮,同样也是他安插的手下——江陵道。
“少爷,那我们……?”
“走吧。”看着司清那头也不回的决绝身影,厌从瑜笑了笑,随后转头和手下离开了这里。
而这边的司清则是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作为养女,司清的闺房自然是比不得其他小姐的奢华大气,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
书案茶桌应有尽有,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小女儿家家的东西,除了那张梳妆台,总而言之比起闺房更像是一个文人墨客的书房。
见二人一回来,在司清房间候着的另一名侍女云竹便赶忙迎了上来,她拿着手中信笺在二人的面前晃了晃。
“看来你们的计划进行的很是顺利嘛,喏,已经有人来信咯。”
说完她便将手中的东西恭恭敬敬地交给了司清。
云竹也如月影一般,被司清安插作为她的贴身侍女侍候着,比起月影的五感,她所擅长的便是利用人皮面具伪装换取情报,因此比起月影的沉默寡言来,她更显得能言善道。
司清没有想到,预料中的信件竟然比她们到的还要快,但她还是接过云竹手中的东西,打开了信笺。
而一旁的月影正站在桌前给司清绘制太尉府的人员防布图,毕竟她在太尉府时间有限情况紧急她也只能用自己的脑子回忆起当时的那一切。
而一旁的云竹走了过来,看向认真看信的司清迫不及待地问道。
“所以小姐,信上写了什么?”
然而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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