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
他人还怪好的?
阴阳怪气的,骂死算了。
凤鸣攒了一肚子的火,臭着脸就要开始输出,白榆却很灿烂地笑了一下。
白榆生得漂亮,那是一种明艳艳的好看,眼角眉梢尽显殊色。
此时他又笑着,漂亮的杏眼弯出一个小月牙,反倒冲淡几分皮相上的秾丽,显得灵气逼人。
凤鸣:“……”
凤鸣看得一愣,奇妙地哑了火。
他觉得这不应当,努力地板起脸,试图把白榆臭骂一顿。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人还长了这么一张脸。
凤鸣几经尝试,实在骂不出口。
他用手指头指着白榆,指了好几下,最后怒道:“好你个大头鬼!”
凤鸣说:“咱们这事儿没完,你给我等着!”
话音落下,凤鸣愤然离去,恼得周身都在冒火。
白榆看看他,暗自嘀咕道:“好好的凤凰,怎么一副狗脾气。”
如果放在往日,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宋卿时肯定会让白榆别惹是生非,劝他少招惹凤鸣为妙。
但是现在,宋卿时根本顾不上白榆。
在他看来,白榆不适合修行,也压根没寄希望于他。
现实却大出所料。白榆不仅拿到了一甲,照影仙尊对他的偏爱也有目共睹。
他如今的风头,比起当年的白情,也毫不逊色。
而这一切,白榆既没有借助白氏的影响力,也没有仰仗于白情,全凭他自己的实力。
宋卿时眼神微动,忍不住怀疑起了人生。
他的眼光,有这么差吗?
白榆他,竟是这样深藏不露?
宋卿时恍惚不已。
*
放完榜,是走是留,已成定局。
白榆一脸羡慕地看着众多修士离去,恨不得与他们换一换。
他忧愁地叹了一口气,只想快进到考核垫底,立刻被清理门户。
接下来,就是为他们这些通过试炼的弟子安排学舍了。
但这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因此那剑宗弟子主动道:“与其在此空等,不如我先带诸位熟悉一下地方吧。”
这一提议获得了许多赞同,剑宗弟子笑道:“既然如此,各位师弟、师妹请随我来。”
白榆虽说一心跑路,可来都来了,他当然一起跟了过去,热闹不凑白不凑。
“我姓朱,你们唤我朱师兄即可,”这名弟子——朱师兄边走边说,“万剑宗共有六峰,分别是天枢峰、天璇峰、天玑峰、摇光峰、玉衡峰、天权峰。”
“至于此处,乃是主峰。祖师爷抱山道人飞升前,经常在此练剑,因此山间留有数万道剑痕,故曰万剑宗。”
朱师兄打趣道:“有剑痕自然也有剑意,听说若是碰到有缘人,祖师爷他老人家还会显显灵——你们当中,可有人获此机缘?”
他显然随口一说,倒也没人当真,只是跟着一笑。
唯独白榆迟疑了一下,谁让他一上山就莫名看见了一本书。
来不及细想,朱师兄带着他们走过一座吊索桥。
群山万壑中,翠微苍苍,隐约有一座阁楼掩映其中,飞檐翘角,气势恢宏。
有人低声念道:“文渊阁。”
朱师兄笑道:“这是我们的藏书楼。”
万剑宗的藏书楼,据说不仅藏书众多,还存有许多珍贵孤本。
因此,当即就有人问他:“朱师兄,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朱师兄颔首,“都随我来。”
从外观上看,文渊阁就很宏大,步入室内,场地更是开阔不已。
目之所及,全是一册又一册的藏书,整整齐齐地码在架上,令人眼花缭乱。
朱师兄道:“名家文集、书法名帖、心法剑法,此处应有尽有。”
他话音落下,吸气声一个比一个大,“《王文公文集》《杜工部草堂诗笺》《叠山先生批点文章规范》……这些孤本这里竟然都有!”
“何止,我还看见了失传已久的《九玄心法》《三清仙经》《璇玑天章》!”
“你们这算什么?听说过《御兽宝典》《苗疆秘蛊》《柳氏剑术》吗?——没听说过就对了,人家根本不外传的东西,他们也有。”
“……”
不愧是万剑宗。
众人面面相觑,但注意力很快又被这些珍贵藏书吸引过去。一时之间,书页翻动的声音不绝于耳。
白榆穿过书架,指尖划过书脊,却是一册书也没拿下来。
他已经不幸地通过了试炼,接下来的考核可是最后一次机会。
白榆一点也不想在万剑宗坐牢,他只想回家当少爷。
现在的他,绝对不能被知识污染。
这个烂,他摆定了。
白榆一路走过去,直直地走到窗边,撩开了竹帘,决定晒晒太阳。
时值四月,雀鸟啁啾,池水中波光粼粼,到处一片春意盎然。
温度正正好,白榆舒服地眯眯眼睛,直到猝不及防地看见一个少年。
此人坐在阴凉处,拿着一根鱼竿,悠悠然地钓鱼。
无论是他那高高束起的黑发,还是那一身鸦青色的衣衫,都让白榆感到眼熟。
白榆:“?”
殷雪深?他没下山?
现在还留在万剑宗,难不成他也通过试炼了?
别吧。
白榆顿时如遭雷劈。
幻境里的场景历历在目。论摆烂,他真的是一个劲敌。
如果他也拜入了万剑宗,那么白榆的考核想垫底,还真没那么容易。
白榆:“……”
白榆他急了。
这谁还坐得住,白榆和朱师兄说了一声,急匆匆地跑出去打探敌情。
“殷雪深。”
白榆喊他一声,打了一个招呼,“又见面啦。”
殷雪深坐在树荫下,也没看他,反应平平道:“嗯。”
白榆来到他旁边,晃晃悠悠地说:“我们被蛇追到跳水,我还以为没机会了,没想到都通过了试炼。”
他瞟殷雪深一眼,试探道:“你也通过试炼了吧?”
殷雪深垂目盯着池水,漫不经心地应道:“唔。”
他好像压根儿就没听白榆在说些什么,钓鱼钓得很专注。
白榆只好再追问道:“所以——今后我们就是同门了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白榆能说实话吗,当然不能啊。
他狡猾地说:“是的话,我就得改口啦。殷师兄?殷师弟?”
“——应该是殷师兄吧。”
白榆胡乱猜了一个,他瞟着殷雪深,迫切地等待他的回应。
拜托了,快说不是同门,不许这么喊。
殷雪深抬了抬眼,恰好迎上白榆那清亮亮的、充满期待的眼神。
亮得有些晃眼。也因此,他的目光顿了一瞬,否认的字眼迟迟没有吐出。
白榆:“……”
没否认,就是应下来了。
救命,怎会如此。
白榆笑不出来了,他满脸写着高兴,“真好,我有师兄了。”
殷雪深瞥他一眼,难得地追问道:“好什么。”
白榆一愣,反应得很快,“你可以陪我玩,我可以陪你修行。”
“修行?”
殷雪深口吻散漫,“没意思。”
他的发言很危险,白榆可听不得一点,十分警觉地说:“怎么没意思,万一飞升了呢。”
殷雪深睨他,“世上又有几人能飞升。与其辛苦劳碌一生,最终只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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