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皇帝赵宣上完早朝就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了自己的太和殿,今日弹劾赵禹辰的人依旧不在少数,整个早朝他被争吵声闹得头昏脑胀,他感觉自己才恢复的几分精气神又差点被打回了原形!
“那个混账东西呢?今日可就是第三日了,怎么还不见他的人影?这早朝都吵成什么样了!他是一点儿也没看见?”太和殿里,皇帝的呵斥声不断。
“陛下息怒。瑞王殿下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想必很快就会来给陛下答复。”
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耐烦地将林公公递到面前的茶盏推开,骂道:“喝喝喝,整天就知道让朕喝这破茶!还不快去给朕把那个逆子找来!”
林公公顿时变了脸色:“都是奴婢不长眼,奴婢这就去请瑞王殿下。”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就响起了赵禹辰的声音:“不必了,儿臣来了。”
赵禹辰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林公公长长舒了口气:祖宗唉,你可总算来了!赶紧地把事情解决了吧!这几日咱家可没少替你受过!
“儿臣见过父王。”赵禹辰恭敬行了一礼。
“哼,你还知道来!今日可就是第三日了,事情可办妥了?”皇帝的怒火总算暂时被浇灭了几分。
赵禹辰点了点头,对门外喊道:“来人,将木槿带上来!”
皇帝瞟向门口,只见木槿被人架着拖了进来,她看上去倒没什么伤,但神色却十分憔悴,整个人萎靡不振,神情恍惚,见到皇帝也没有什么反应。
“你这是?”皇帝认出了她,他不解地看向赵禹辰。
“父王,儿臣重新派人查验了太子的尸身,发现他果然身中奇毒,太子中了一种叫‘凤鸢草’的慢性毒药,此药无色无味,需长期进服,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症状,其毒性也只会在人死后的两日才渐渐呈现,故而刑部和大理寺当时并没有测出。不过,此药用起来还需要一种药引,也就是‘龙心葵’,只要在十二个时辰内接触了此物,必定会毒发身亡!”
说着,他将那个浅绿色的荷包拿了出来:“此物便是在太子身上发现的,里面的龙心葵正是木槿所放!”
林公公将荷包呈了上去。皇帝好奇地拿起它,刚想放在鼻尖嗅一嗅味道,赵禹辰连忙打断了他:“父王,不可!”
皇帝闻言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不悦地看向赵禹辰,只见赵禹辰解释道:“此药有迷幻心智之效,吸入片刻便会头晕目眩,神志受损!耿玉霖在太子的马厩中投入的也是此物,所以太子的马才会忽然发狂,将身中奇毒,神志受损的太子颠下了马摔成重伤!儿臣认为,凶手就是想要以次来造成太子重伤而亡的假象。”
皇帝的脸刷地一下黑了下来,他一把将荷包扔到了桌上,问道:“耿玉霖?刑部尚书之子?他又为何会参与此事?”
“耿玉霖素来喜爱流连赌坊和烟花之地,开销巨大,但其父耿初远却十分严苛,因他死性不改,便让家中断了他的银钱。耿玉霖贪念钱财,被人收买了也不足为奇。儿臣也派人去核实了,的确在一月之前,耿玉霖忽然凭空有了许多银钱,这段时日他十分张扬,挥金如土,春花楼的老鸨和姑娘们都记忆尤深。”
“耿初远那老家伙做事素来讲规矩,没想到竟生了这么个废物儿子!”皇帝眼中的怒火腾腾直冒,那厮若不是自尽了,他定要将他活剐了!竟然为了几个臭钱就敢谋害太子!
他冰冷的眸子望向地上瘫坐着的木槿,微微抬了抬下巴:“她呢?朕记得她是太子妃的贴身婢女,她为何要谋害太子?太子妃可知晓此事?”
赵禹辰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走上前拿过林公公手中的茶盏,将水全部泼在木槿的脸上。木槿顿时一惊,环顾了四周一眼,似乎这才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她顿时脸色一变,躬起身子结结巴巴地说:“奴婢……奴婢见过陛下,陛下恕罪,是……都是奴婢鬼迷心窍,是奴婢……奴婢不该,不该谋害太子。陛下恕罪……奴婢该死,陛下恕罪……”
她说话还有些颠三倒四,只一个劲儿的求饶。
皇帝紧锁眉心,林公公见状上前拎起木槿就是两个大巴掌,打得木槿顿时头冒金星,脸上也迅速浮起了两个红红的巴掌印,林公公尖着嗓子厉声呵斥道:“小蹄子,看清楚了,你是在和谁说话!陛下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再胡言乱语,小心咱家剥了你的皮!”
木槿浑身颤抖,她看向龙椅之上不怒自威的皇帝,顿时耷拉下了肩膀,人也清醒了不少。
“朕问你,你为何要谋害太子?可有人指使你?”
木槿害怕地看了一眼皇帝,随后又迅速地垂下了头,她匍匐在地,冷汗直流,几经挣扎后终于慢吞吞地开了口:“奴婢……奴婢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自从进了宫,奴婢羡慕宫中娘娘养尊处优的生活,便越发不甘心永远只做一个丫鬟,于是……于是便背着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有了私情。太子殿下曾许诺日后将我抬为妃嫔,可自打他与陈婉儿定下亲事后,便冷落了我。我心生不满,一时冲动才……才做出了这样的蠢事!”
“你说太子与你有私情?太子为人坦荡,若他真的有意于你,必定会直接向太子妃要了你,何必与你苟且?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太子他贵为储君,即便要将你收为姬妾,太子妃也定然不会不答应。你到底在遮掩什么?”
赵禹辰冷下了脸,他的语气咄咄逼人,木槿紧张得汗流浃背,她的脑子里始终回旋着另一道声音:你若识趣就知道该怎么做,否则你的父母兄弟都会因你而死无葬身之地!死无葬身之地……最后几字如一道索命符般久久盘旋在她的脑子里,她头痛欲裂,痛苦地抱住了头。
太和殿内气氛分外紧张,殿外,陈思思却垫着脚尖在偷偷看热闹,陆安阳伸出手挡在了她的面前,冷冷道:“你可真是看热闹都不挑时候和对象,那里面的可是陛下!”
“你懂什么,我不听听他们说什么,万一等一下进去说错话怎么办?”陈思思说得倒是理直气壮,但其实就是驾驭不了心中的好奇心罢了。
“要不,我带你进去看?”
“可以吗?”
陈思思有些兴奋,忽然她意识到声音有些不对,一回头果然就瞧见二皇子赵延策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陈思思吓得倒退了一步,二皇子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回了原位,他微勾唇角,眼中全是挑逗:“可别摔了,思思姑娘,不然……我可就该心疼了。”
“二皇子。”陆安阳神色冰冷地打断了他,“陛下他们正在议事。”
二皇子松开了拽着陈思思的手,不以为然地说:“我知道,我就是过来看看。”
说着,他挑开陆安阳的手,径直走了进去。陆安阳身份低微,只得作罢。
“儿臣见过父王!”二皇子恭敬地行了一礼。
“你怎么来了?”皇帝此时心情本就不怎么好,语气也十分冰冷。
“儿臣听闻四弟抓到了真凶,特意来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谋害太子!难道就不怕……诛灭九族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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