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商?那怕是难查。”
吴县尉走了过来,“这些游商天南地北的到处跑,就算是发了通缉,也难抓得住人。”
“我知道了。”季怀真朝吴县尉点点头,重新看向钱夫人,“你家儿媳死了,怎么就你们前来,她夫君呢?”
“我儿一直在书院读书。”钱夫人摇摇头叹口气,“他只有放休才会回家,我们着急,就先来了。”
县里小,没有书院,最近的书院也在省府,确实赶不及。
季怀真向钱员外夫妇告辞,跟着来找他的吴县尉走了。
二人路上探讨了一下案情,粗略看来钱家夫妇和儿子在钱氏死亡时都在别处,不过还需细查证人证词。
“大人,目前来看这游商嫌疑最大,我们将他的画像先贴上?”
吴县尉跟在季怀真身后,女尸是吴县尉自己挖出来的,不免对这案件的后续有些上心,即使那游商难抓,还是主动提了出来。
“这个事情我也听人说过,都说是这钱氏在家经商抛头露面,钱公子在书院专注科举,不常回家,于是钱氏不甘寂寞,与人私奔,钱公子现在只住在书院里,很久没回家了。”
“那树林在县内深处,远离官道,外来的游商怎么知晓?”
“也许是那钱氏与游商约定之处。”
“你若是游商,你会在约定私奔前下帖拜访钱家吗?”
“那也许是拜访之后一见钟情,欸?”
吴县尉发现自相矛盾了,若真是与人初见面就私奔,那也应该直接往县外走,跑到林子里算怎么回事。
“不贴,先查能查到的。”季怀真看向壁上的烛火,“那样如果真是游商犯案,贸然追捕怕是会打草惊蛇。若不是,游商害怕再也不会显露踪迹。而且……”
“大人?”
“不说其他,如果一个女子死了,你来断案,先审的会是谁?”
“她的家人。”吴县尉仔细想了想,“大人,我还听说钱氏跟她的婆母经常因为子嗣的事情吵起来,因为钱氏无子。”
“所以说嫌疑最大的还不是那个行踪飘渺的游商。”季怀真又笑了笑,“而且,钱氏这一露身,怕是打得那幕后之人一个措手不及。”
“是哦,若真是家人犯案,直接说钱氏跟人跑了,再过几年没有音信,除了自家人,谁还会在意呢!”
吴县尉精神一振,也透出笑来,“现在钱氏尸身在凶手意料之外的现世,怕是让人夜里难眠了吧,我现在就去查!”
有了方向,吴县尉仔细的盘问了钱家,很快揪出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小老鼠,钱氏那怀孕的丫环。
喜上加喜的是那个游商也露面了,敲着钱家的大门,较真的质问钱氏怎么不在约定的分店等他。
季怀真即刻将一干人等传唤,升堂断案。
“钱有为,你可认罪?”
钱公子看着同谋的丫环、愤怒的游商,缓缓的低下头,“上月初三,我回家找婉娘拿钱,她不给,还发现了我和丫环的事情,跟我吵了起来,说要和离,以后一文钱都别想从她那得到,我一时气愤,就把她掐死了,从她身上找钱的时候游商突然上门,我才知道她约了客人。”
“然后你就在外放消息,说我带着钱氏私奔了,是不是!”游商气得想上前揍他,被衙役拿板子挡了。
“都是她强势善妒!”钱公子不认为自己有错,“要是她不逼我,我又怎么会杀她?”
“那是她逼你吗?明明是你逼她!”钱夫人捂着心口,流泪指着自己的儿子,“你有一天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书院吗?你要是没赌光,怎么会回家来要钱?”
“你怎么现在帮那个婆娘说话了?”钱公子嘲讽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你不是老说她不生个孙子吗?喏,我不是给你带了个孙子来,你看那丫环,肚子里可是你心心念念的乖孙。”
“夫人,老爷,救我啊!”那丫环原本缩在一角默默流泪,忽然间钱家人都看向她,不由得想争回活路,“要不是公子说夫人死了他就能掌家抬我做妾,我也不会帮忙掩护埋尸的啊!”
“哈哈!”钱公子笑出了声,“你以为把罪责都推到我身上自己就能清白的吗?要不是你帮我把婉娘的嘴捂住,我有那么容易控制住她,掐住她的脖子吗?你自己想富贵也想疯了吧!”
“你不顾及我们的孩儿吗?”丫环睁着眼睛看疯狂的钱公子。
“你觉得呢?”钱公子冷笑的看着丫环,“我连结发妻子都能下手,你这腹中的一坨烂肉又算得了什么。”
“都是我的错啊。”钱夫人悲痛至极,“不如让婉娘早早与你这个孽子和离罢了,是她顾念着我们两个老骨头啊。”
“当年水灾,是婉娘一个一个的把我们背出来的,你在书院向家里要钱。
家里东西都冲毁了,是婉娘一针一线的把绣铺开起来的,你在书院向家里要钱。
我们这个家都是婉娘撑起来的,你呢,说你在读书,我们去书院看你,才发现书院根本就没你这个人!”
钱员外喘着气,“我们希望婉娘能有个子嗣,也是有个盼头啊,不然全家人被你一起拖累吗?”
“现在怕被我拖累了,逼着我去府城的还不是你们!”钱公子怨恨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我本来就不是科举的料子,去了书院也读不下去,要不是去了府城,我还沾染不上这赌的毛病,你以为我不想戒吗?我戒不掉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