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什么时候报恩季甜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真是丢脸丢到了吴县尉家了。
事情还要从季甜捡的狐狸说起,她只偷偷的养了半天,晚上就被关心孩子的季怀真给发现了——这姑娘连晚饭都要端回屋子里吃。
“你还让这个狐狸睡在床上!”季怀真拿着一根竹竿驱赶着狐狸,狐狸在屋子里到处乱窜,打翻了季甜最喜欢的花瓶,然后溜出了房门,不知到哪里了。
“爹!”季甜拦也没拦住,心里十分委屈。
“你最近怎么回事,这些野畜生要是给你咬一口,或者什么病传给你了怎么办!”
季怀真立马把季甜的被褥床单都拿出去洗晒。
但即使是这样,季甜的身上也染上了跳蚤,肚子和腿窝被咬得一片红。
季怀真没办法,找吴县尉帮忙。
吴县尉不愧是本地人,消息十分灵通,很快就找人来给屋子做熏烧,把季甜屋子里的衣服什么的都清理一番。
他还为季甜请了大夫,季甜是女儿家,抓破皮肤留了疤痕总是不好,于是季甜老老实实泡了几天药浴才好。
“你这小孩,不要随便捡那些坏东西,多脏啊。”大夫教育着季甜。
“我家甜儿就是心善,”季怀真对季甜有着父亲滤镜。
“她小时候看着街上污水里通红的耗崽子还捡起来想救呢,猫狗鼠蚁,在小孩子眼里都是一样想活的生命,哪里像我们大人会判断好坏脏污,知道哪些可以救哪些不能救。”
大夫见季怀真护短,只能叹口气。
“你啊,就是活该!”吴有因被父亲嘱咐过,跟着大夫来看望季甜,看到季甜这惨样他也不气了,他觉得自己不该跟个傻子计较,“你是人,管那狐狸死活干嘛。”
季甜愤愤的看看吴有因,又瞪了一眼让吴有因进来的父亲,觉得被炮灰嘲讽十分丢脸。
吴有因对季甜做了个鬼脸,跟着大夫走了,因着季甜的事情,大人们都不让小孩子玩那地上的脏蛐蛐,小孩子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跑到别的地方玩。
季怀真很是压了季甜几天,让她好好在家里念书,季甜不服,她作为女子又不能考科举,况且前世已经读过一辈子的书,现在再看这些科举文章颇没意思。
所以她趁着季怀真坐县衙的时候悄悄又溜到了那个废弃院子,希望能偷偷的再看看能不能见到狐狸。
她绕着小路时还看到了黄狗之前提过的县衙后面的鹳鸟,是两只很大很大的鸟,身体是灰白,嘴巴是赤色的,他们站在屋头的瓦片上互相梳理着羽毛。
废弃院子里现在一个小孩子都没有,季甜往里走了两步,就听到背后有苍老的声音在喊她。
“恩人。”
季甜扭头,一位白发老者出现在季甜面前,他的脸尖长细瘦,耳朵旁各有一绺特别的红发,他的服饰很像这边的乡绅穿着,整个人又透着读书人的气度。
“老狐知晓恩人前来,特在此等候。”
是报恩的狐狸!季甜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打量这个人,试图找到熟悉的花纹什么的。
“我救的狐狸是你吗?”
“恩人救的正是我家小女。”老者向季甜微笑,他对季甜鞠了一躬。
“那怎么不见你女儿?”季甜四处瞅瞅。
“女儿忙着备嫁,三日后我家嫁女,特来邀请恩人观礼。”
老者又对季甜鞠了一躬。
“好啊,”季甜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随即又想起来,“但我怎么去呢?我爹不让我出门。”
“无妨,午后三刻会有轿子来接恩人,恩人只管坐上去,到时也会这般回来。”
狐狸消失了,季甜快乐的蹦跳着回去,她就知道自己好人肯定有好报的,还能看狐狸嫁女呢!
三日后,一顶轿子停在季家的院中,季甜穿着她觉得最好看的衣服坐了进去。
这轿子一点也不颠簸,里面还比外面显得空间更大,季甜可以直接躺在上面,她小孩子觉多,不知不觉在里面睡了过去。
“恩人,恩人。”
老者掀起轿帘,轻声唤着季甜。
“这是到了?”
季甜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看到轿子果然停在一处院落。
她立马精神起来,走出轿子,她之前试着在轿子的窗口往外探,结果只看到一些迷雾。
她现在所在的院子曲水回廊,十分清幽,连花草都跟梨县的不一样。
“这是出了丰水县吗?”季甜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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