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柯小姐,”冯老头苍老的面容上忽然现出明亮来,“我将期待看到您以后的壮举。”
壮举来的很快,三天后卡瑟琳娜便来邀约柯小禾一起外出参加宴会。
柯小禾这回就看着冯老头,冯老头又笑了,他明白了,说,“座上宾总比厨师能见到更多的人。”
柯小禾还是摇头,坚持先前的说法,“我不喜欢做菜,如果我喜欢做菜的话在厨房一样可以见到更多的人。”
“好的,”冯老头说,“我可不敢违拗大使夫人的意思。”
卡瑟琳娜风情万种的朝冯老头点了点头,然后挽起柯小禾的手臂两人上了大使的专车。
夜晚十一点半过后,徐以秾将车子停在围墙之外,他下了车掏出烟盒,点燃香烟,吐出第一口烟雾后,隐约感觉到柯小禾今天不在里面。
他轻皱了眉头准备向门口走去,却在离他不远的侧门处看到冯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刻,寂静的夜晚,两人都站在尖顶暗色阴影之下。
冯老头打破了沉默,对面前这位满眼都是疲惫的年轻人轻声说道:“我同意柯小姐与一位大使夫人外出赴宴,条件是今晚必须回来。”
徐以秾呼出烟,抬腕看表,眉头微微皱起:“还有一刻钟,如果她回不来这个教堂明天你就看不到了。”
冯老头笑了,有老者特有的松弛,他也靠在车前与这位年轻的军官并排,“能给我一根吗?”
徐以秾把烟盒按压着递到冯老头眼前,然后拿出打火机,以手护着风替这位老者点燃了香烟,微弱的火焰在两人之间闪动了一下。
冯老头深深的吸了一口后,确定自己无法从抽烟上找回曾经的感觉了,他忽然有些羡慕起徐以秾来。
“我知道你很关心柯小姐。”
“柯小姐?你应该叫她徐夫人。”徐以秾微笑着,抬头向着冰冷的夜空吐出烟雾。
“她坚持与你已经结束了婚姻关系,”冯老头说,“我想我们都应该尊重她的决定,虽然我知道你很关心她。”
徐以秾挑了眉毛,对这句关心的话没有作出回应,他绕开了这个话题,警告,“还有十分钟。”
“不要着急,年轻人。”冯老头也不是不担心,他当然知道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最好不要激怒一个为了心爱的人而烦躁的年轻军官。
“柯小姐不应该一直在这里,如果你真的想继续称呼她为徐夫人的话。”
徐以秾指间的烟灰抖落,他又吸了一口,加速燃烧。
“柯小姐她……”冯老头想问什么,但话到一半又卡住了。
徐以秾倒是偏过头,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她很特殊,我在德国也没遇到过这样的小姐,她的身上带着跳脱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似乎我们在她的面前都是老古董,有时我认为她根本不屑于向我们解释某些事,”冯老头说完笑了起来,“噢,灰姑娘回来了。”
一辆豪华轿车驶到了教堂正门口。穿着贴身旗袍围着华丽毛领披肩的柯小禾从车上缓步而下,她径直走进了铁门,穿过花园,踩着高跟鞋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最终身影消失在雕花门后。
徐以秾就站在侧门栏杆外,凝视着柯小禾的出现与消失。他的目光在她扭动的腰肢上停留片刻,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直到她消失后才松懈下来。
他松开指尖,已经烧到头的烟蒂掉落在地上,胸口起伏,带出一声叹息,随后徐以秾转身上车,带上车门,车子驶离教堂,驶向前方的黑暗。
隔天一大早,柯小禾顶着一张惨白的脸醒了过来,她双手撑着床边,身子刚站起来就被眩晕击溃。
再反应过来已经脸冲地趴在地板上了,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她知道她家那位大人肯定又出了什么事。这位太爷爷啊,越来越不让人省心,搞的她这个晚辈不光操碎心,还可能碎了身子。
冯老头只当是年轻人昨晚玩太过今天累了起不来,当看到柯小禾这副憔悴样子时十分奇怪,坚持要为她做检查。
柯小禾由得他拿出一套复古的仪器在身上操作,她配合着动作,伸手吐舌踢膝,之后才说:“以现在的医学科技是不可能理解我所处的状况,你能帮我联系到徐以秾吗?”
正忙活着量血压的冯老头说:“可以。”
“你相信我吗?”
“相信什么?”冯老头似乎一直在等着类似的对话。
“相信我做事一定是有道理的不会乱来。”柯小禾不会再透露自己是穿越的这个身份,她可不想被一个搞科学的老头追问稀奇古怪的问题。
冯老头放下仪器,认真的说,“理智告诉我你并不理智,你的理智都是有条件的,但是在感情上我的确想看在突发状况里你的表现。”
“那就帮我联系徐以秾,我保证能满足你想要看到的一切。”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想把边界拓宽一点……”
徐以秾在开会的时候接到电话,他知道事情不可能大,但是在挂断电话后冯老头的话就一直盘旋在脑中,“她说她疼的很厉害。”
冯老头的话已经明明白白的说明了这件事的可疑性,可他却明知有诈的情况下还是分心了,会上在讨论湘鄂西剿匪的事时,他一个字没听进去,所以当部长征询意见的时候,他根本不记得十分钟前对方说了什么。
“以秾,我知道你因为柯怀思的事有些意见,但这次是蒋总司令亲自指挥的围剿行动——”部长话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那人玩着手中的钢笔,有些戏谑的问,“那咱们到时候跟谁?”
部长脸色发冷,说:“六路军都去,你想跟谁?”
“要不我去南京,听听总决策。”
一句话将所有人都惹的笑了起来,部长也收不住,他拍着台子对那人警告,“这段日子给我嘴上把把门!”
散了会,大家三三两两的挤出会议室,徐以秾的肩膀搭上一条手臂,手臂的主人正是之前会上跟部长没上没下打趣的那个年轻军官。
“想什么呢?”
“想剿匪跟谁。”徐以秾挑眉,目光望着前方。
“跟谁是你说了算的?柯长官到底怎么了,姓傅的手段这么狠?”年轻军官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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