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恰似那则传闻所流传的历史……
诚然,死去的唯有那位兄长和那所谓的姑娘,她的贵人并未施以援手,以至于全身而退时,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
而传闻中怯懦的弟弟,却在两人合二为一后,取走了留存下来的、带有同谐和丰饶力量的物品,并慷慨地将匹诺康尼的门票交给了那所谓的“贵人”。
黄流手中掂量着那些东西,相比来时,她身上多了一张身份证件。这是真实的,公司的力量比黄流想象的更为强大,只是她作为基层,所能掌握的东西实在有限,这更加坚定了她转部门的想法。
她在地下告知了那团生物背叛者的名字。
“科尔亚蒂。”
背叛者,真正的背叛者,无论是先前利用地下力量获取反抗公司的任务,以便能够理所当然地杀死自己的兄长,还是作为公司员工、作为兄弟的背叛。
唯独没有背叛地下,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是奸细。
“……”那团生物沉默了。
“他死了吗?”
“嗯。”黄流点了点头,科尔沁夫死了,但背叛者还没死。
谎言,谎言……
“你见到同谐的东西了?”那团生物沉默许久,才重新开口。
“没有,我的同伴也死了。”黄流说得很坦然。
她此刻已换了一身衣服,换了身份卡,能够自由出入。原先的八十万如今已变成六百万,这对于公司的那位他来说或许只是小钱罢了,她低着头,凝视着自己名为黄流的卡面上的金额,满意地点了点头。
“公司”的卡……可不是那么好办理的。
她要准备启航了。
……
之后发生了什么。
贝克乌斯笑而不语。
侧过身,他看着身旁那人脖子上挂着的金币,有些想笑,但却没有出声,只是抿着唇。那眸子盯着直到身旁,那人从音乐中脱离出来,这才将目光移开。
“Pious history, ignorant traveler, hope to keep your innocence under the pace of development, but it is impossible, it is impossible, it will be a dream forever
I believe in his existence, I believe in his existence, all this is just a bubble of history, the real shadow is hidden in the truth
God, forgive me, I will spend my life to atone for my sins. The historical words that I have tampered with, swallowed, and obliterated will eventually pour into my intestines. They will roll and wriggle until they kill me.”
(我篡改了历史,历史不会放过我,我会赎罪的)
直到最后一曲歌声结束,那台上的男低音,这才缓缓行了个礼,变了个小魔术,那一只只乌鸦飞散开来。
原地只留下灯光。
贝克乌斯摊了摊手手心里也变着花样的,变出一只乌鸦,只是些小把戏,没有改变物品的本质。
“你瞧,历史就是这样——无论变化多少,都不会改变它的本质,或许,我们该去找那些东西了。”他脸上的笑意不减,面具之下那眸子泛着淡淡的油光。
……
“飞翘杯?他不是被你的人接走了吗?与我何干?此时你应直接上报,问我作甚?”电话那头传来怒声,语气除了愤怒,还略带心虚。
“你究竟是否清楚谁是第一责任人?三日之内,我必须得知他的信息。若他被你们直接接走,将会对公司造成何种影响,你难道不清楚?现在岂是我们推卸责任的时候?”电话这头的人捏了捏太阳穴,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无奈。
“胡言乱语,人又不是我放走的,为何要我负责?”
“你拿到申请报告了吗?身上装定位了吗?”电话这头的人稍作停顿,这才继续追问。
“谁知道我上面的那位少爷出了什么问题,这几天的报告和监控全被他拿走了,说是要追查什么。不便多言。总之!这件事若办不成,上面和我的上面都会追查,咱俩谁先被查到,你自己看着办吧!”
随着对方挂断电话,只留青年紧皱眉头,陷入沉思。半晌,他才叹了口气:“少爷啊少爷,偏在这个时候,公司那边要追查下来……也不知他能否搞清自己的身份。”
那青年的目光带着些许愧疚,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他前面放着一张小小的家庭合照,上面是父亲,他和母亲。
也不知道父亲吃药了没,他心底叹息着,又发出了一份简报,只是不知道时空相隔,究竟什么时候他才能回消息。说不定等自己年岁跟他同样大时,才能得到他那亲切的呼唤。
……
通俗的来讲,科尔亚蒂并非是个善人,至少他自认为他做的事情都很符合这个标准。
但,他从没有得到过星神的垂睐,父亲和母亲无数次鼓励他,希望他能够取代哥哥的地位。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处处的为难阻挠,他从来不是那种为了情爱会被困住的人,他想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权利,而他的哥哥似乎也很符合这一点,但他在此之外多动了一些心思——方斯塔。
当她出现时,他就知道,自己的哥哥有了弱点。
他第一时间未感到高兴,而是一种兔死狐悲的失落。
这场计划他谋划了整整五年,五年他陪伴在实验室的每个日日夜夜,看着那些实验项目,尽管这里面的成就没有一项会属于他,但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能完全取代自己的哥哥,这是他对于目前一切生活的向往,他知道他可以终于——
让他打开他哥哥的手那时,他是真心的希望哥哥能够完成父母的希望……但是他亲自推开了呀,那么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了吧。
在轻笑声中,枝叶飞速生长,没有任何黑洞能够阻止。它缓缓地,不,应该说是极速地,超越了任何可理解的植物生长速度——
这只是科尔家族的一次小尝试,甚至算不上丑闻。他们对“艾普瑟隆”上的事表示遗憾,并对治安官的遗眷们进行了补偿。
至于家族,他们的沟通更为直接,一次试探□□锋后,对方尽数落败——他们不找“家族”麻烦,已算是大恩大德。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电话那头的声响响了许久,却无人接听。
安娜的尸体散发着淡淡的尸臭,想必是被捂热了。黄流从短暂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不远处的山坡正对着这间酒店,此刻上面刀光剑影,剑气刻在山峰之中。只有那土坡,巍然不动。
黄流拿起身侧的匕首,有些怀念。回到“公司”几月未沾血,感觉刀身都暗淡了下来——
克里斯汀——他的仇恨到底是什么?
黄流心中暗自嘀咕,已没有了刚离开公司时的青涩,更多的是考虑一件事是否会影响自己的目标。
这淡淡的尸臭味让她有些无奈的将安娜抱回了床上,她决定今天晚上自己睡床底。
恍惚间她又想起了什么,思考着,叹了口气还是从旁边的衣兜里掏出了手机,发送了一段文字。
……
托尔看着面前那人,最终决定离开。他相信自己办下来的那张身份卡,应该有这位的手柄。
在酒店他没有经历刚才的一切,只当是出了什么意外,对他而言,知道太多并非是件好事所幸。
反正,他现在可以一心一意的去完成不久前他定下的目标了,若是之后再有缘相见,他愿意再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并不认为买下他的那位已经死去……
一切的一切,最后都消失在那朦胧的夜色里。
直到他耳朵上的毛发缓慢的生长,他感受到生命的气息,一切本不该死去……哪怕只是缓慢,也该让那些人行走的慢些。
……
酒杯相撞间,往事如梦。
往日记忆浮现在梦中,脑后传来那梆硬的质感,哪怕有地毯,仍然感受到一股凉意。黄流感到有些头痛欲裂,这梦境,让他感到了七分熟悉。
远方的黎明逐渐浮现,只是这楼宇有些许的熟悉,这里应当是不会天亮的黄流星下下意识的想到,紧接着,他便看到旁边的行人穿梭过了他的身体。
那些高大的楼房,一直延伸到天际边缘上面的大路,那些灯光闪耀着,似乎在试图和晨曦争辉。
或许是今日发散思维的缘故,她竟然又在梦境中来到了“艾普瑟隆”?
黄流的身影逐渐缓慢地融到了路人的影子里,那天空泛起淡淡的尘灰,却没有一人感到惊异,这毕竟是梦,不是真实的记忆。
那黑色的风衣覆盖这了她的身上,让人熟悉又陌生,就连那衣服内侧的匕首也完全的还原,只是少了那饥渴血液的味道。
这样的梦境黄流已经屡见不鲜,或者说从科尔沁夫和方斯塔融为一体的那个东西出现那时,他就隐约受到了它的影响。
梦境和记忆的结合,带着丰饶的诅咒。
太阳缓缓升起,那些楼房间的霓虹也被散了去,黄流跟着影子走在这街道上。
过了半晌,她看见了那流浪者,他正在悄悄摸摸的偷走一位男士身上的皮包,可惜却被发现,狠狠的给他肚子上来了一脚。
那机械挠了挠自己的头颅,有些懊恼,呲了呲牙,这才缓缓朝着他定居点一个巷子口头走去,直到他翻开井盖爬进下水道黄流这才想起,那时候走的过于匆忙,甚至都没有去搜索他的遗物,明明之前跟方斯塔约好的。
之后再回去还能独吞吗?
黄流思考了一秒,但却没有立即行动脱离梦境,而是继续注视着。
下水道里站着另一位机械,他的金属外表格外明显。头颅肿大能听见里面滋滋的电流声。
梦是没有颜色没有声音的,所以这一处应当是记忆。
黄流定了定神,发现自己正在识别面前的色彩和刚才在街上的不同太阳就是太阳,那是一种意识的体现,并非是真正存在的,而这里明显是所谓“真实”的部分。
“你会忘记我吗?”那下水道头脑格外肿大的,机械喃喃着他正盘腿坐在一处石壁旁。
下水道的石壁?
黄流从阴影里脱身,由于太阳。这里居然是有光线,莫非这里并非是纯粹的星球本身,而是……?这不是她的记忆,这是那位机械的数据?
一道光束打在那细小的孔洞间穿梭而来,那地下的灰尘,空气中的颗粒,恍惚着带着些鲜活的生命力。
克里斯汀搞的鬼,他要让她看什么东西?要是帮忙的话……说不定正好死遁能脱离“公司”……
“克里斯汀?”黄流思考了一会儿他现在不能完全确定这是谁的梦,所以她决定先呼唤一下,如果这是自己的梦,那对方应该会以更飘忽的形式出现,如果是他的梦……
那道身影清晰地显示了出来,是克里斯汀。黄流看着他,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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