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将几人拉到一家装饰气派的衣缎庄停下,沈羽跳下车不一会就抱着几包衣服回来了。马车继续前行,在一家五层楼酒楼停了下来,牌匾上写着春风楼三个硕大金字。
掌柜的眼睛贼精,看见马车的装饰就知道是将军府的,立即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沈羽熟门熟路地说道:“老板,去东风阁,备上热水。”
掌柜的点头哈腰,马上吩咐下去。
棠棠几人依次下了马车,那掌柜小二皆是人精,见裴慕一身狼狈恶臭也也没说什么,恭敬地引着几人入了雅间。
东风阁极为宽敞,一侧设有小隔间,里面备有有浴桶布巾皂荚,俨然是一个小净室。酒楼小厮动作极快,他们进来的时候浴桶里的水已经放满了。
沈羽抽出长袍裤子放进净室椅子上,带着讨好对裴慕说道:“质子殿下,快去擦洗擦洗换身衣服吧。”
裴慕没看他,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几步走进了净室,他反手将门合上,不一会里面便传来窣窣脱衣声和水声。
不知怎地,听着这个声音棠棠倏地想起那日裴慕被下了□□,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样子。她的不光不由自主往净室门口移了移,而里面的人不知道是否也想到或感应到了什么,忽然没了声音。
棠棠竖起耳朵听了听,发现不是没声儿了,而是声音变小了,好像里面的人将动作放到了最轻,不想让外面听见声响。
棠棠忽然觉着有点可笑。
这小心思,可真敏感。
三人围坐在圆桌上,沈羽喝了口茶水,如今这上好的碧螺春也提不起他的兴致了,愁眉苦脸地问棠棠:“姐,你说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我刚还往人嘴巴里塞泥巴呢。”
棠棠斜了他一眼,问道:“之前还干过什么好事啊?往人家身上尿过尿吗?”
沈羽道:“那倒没有,有几次五皇子他们怂恿过我,不巧当时刚解干净就没尿。”
棠棠又听了几句,大概总结出来了,沈羽的兴趣点在吃喝玩乐,自己落单的时候很少主动欺负人,一些仗势欺人的作为主要是被狐朋狗友和原身带的。
而且他胆子特别小。
棠棠听完了就说道:“按我梦中所见,你这罪行待裴慕归位,是要下油锅的啊。”
沈羽脸都吓白了,说道:“那那那我怎么办啊!”
棠棠心中暗笑,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道:“人都带这来了还不请客吃饭?”
“好吃的好喝的预备上啊,不然怎么显示你的诚意?!”
棠棠刚刚上楼之前看了这里的菜单,光听那名字就哪个都想吃,不过价钱那叫一个贵。虽然她也不是掏不起,但在书外节俭惯了受不了一顿饭几百两银子没了,于是她便盯上了沈羽这个冤大头。
这可不过分,毕竟棠棠是在救他的命,几百两银子算什么。
沈羽得到提示出去点菜了,棠棠满意地点点头。
沈语荷老半天没说话,她还是有些怕棠棠,在棠棠和沈羽都在的时候连喘气都不敢大声,此时小心翼翼地看了棠棠一眼,问道:“妹妹是当真是因为做梦的缘故才不为难质子了?”
棠棠被球砸到的地方又疼了起来,睨了沈语荷一眼道:“是啊,那梦里可吓人了,除了你大家都死了,”
积分+1000.
看来这句话起到了类似怼人的效果,沈语荷一愣,马上道:“妹妹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棠棠不置可否,她喝了口茶水,清香悠远的味道将让心情异常平静,对避免成为人彘事有了些新想法。
裴慕对沈羽棠的仇恨一方面是来源于她对裴慕自身的欺辱,另一方面是来源于她对沈语荷的不善。
所以她不仅仅可以从裴慕方面下手,对沈语荷好也是降低仇恨值的方法。
于是她看着沈语荷说道:“以前的事是我不懂事...”
沈语荷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妹妹只是脾气急了一点,我知道——”
“以后还会继续不懂事。”棠棠把话说完。
沈语荷:....
积分+1000.
不不不,她不是这个意思。
棠棠解释道:“一不小心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但是你也知道我脾气不好,一着急说话有时会难听,但是并没有恶意。”
不管她怎么表达善意,系统的骂人任务还是要做的,所以表达善意的同时也要提前打个招呼,让沈语荷有个心理准备。
沈语荷点点头,笑了一下,说道:“不碍事,我知道妹妹刀子嘴豆腐心。”
嗯,你能这么理解最好,棠棠心想。
这时,沈羽推开了门进来,后面跟着一溜的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佳肴。棠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天天这么锻炼身体就是为了能好好地享用美食啊!
只见炙羊肉用刀切成小片,一旁摆着粗细均匀的葱丝黄瓜丝并佐以酱料,松树鱼炸得金黄酥脆,上面红红的茄汁鲜红诱人,卤菜是鹅掌鸭信,虽说在书外吴黑鸭什么的到处都能买到,但古代养殖业不发达,这一盘鸭舌头鹅掌可老珍贵了,还有什么豆腐皮包子、糖蒸酥酪、荷叶莲花羹,水晶肘子,更不提另一大半是棠棠没见过的菜式。
哇,绝了,这才是人生!
恰巧此时裴慕擦洗换衣完毕,推开门走了出来。
衣服是一种骚包的灰紫色,上面用银线绣着华丽的暗纹,典型流行于京城纨绔子弟之间的款式,可裴慕阴冷的气质竟生生将这件骚气四溢的衣服压住了。
沈羽虽与他身高差不多,人却比他壮了许多,华丽的衣服过于宽大,衣襟松垮,袖口空荡荡,更显瘦弱。灰紫色将带着水汽的皮肤衬得更白,脸上的血迹和泥土已经洗去,额头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那一桌子美食太有冲击力,裴慕看见后便停下了脚步。
姐弟三个围着餐桌坐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就连沈语荷也是。
他却止步不前,怔然失语。
沈语荷的笑容让他陷入一种莫名的孤独和难过,好像黑暗中那个一直与他同行的人忽然越走越远,将他撇在身后,从此慢慢长路,惨淡孤苦,只剩他一人踽踽独行。
他先前还担心沈语棠将那日的事告诉沈语荷,现在看来这种小事根本微不足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沈语荷现在已经和他不一样了,人家有姐姐有弟弟,根本用不着和他互相取暖。
裴慕自嘲地一笑,收回目光,远远地看了门一眼。
棠棠一抬眼就看见裴慕面色阴郁地看着门口貌似想走,她当即大吼一声:“裴慕!想什么呢!快来吃饭!”
沈羽立即站起身来连拉带拽地把他按到了椅子上,到了杯酒,狗腿地赔着笑脸道:“质子殿下,以往是我不对,这顿赏个脸,当我给您赔罪!”
一旁的沈语荷又露出那种恳求的眼神,对面那人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也露出类似期待的神情。
安静下来后痛觉更加明显。额头上的伤口突突跳着疼,嘴角也破了,刚刚被沈羽扯着嘴角往里面塞冰和泥弄的,膝盖在隐隐作痛,他已经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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