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咻咻咻——”
梵音扭身闪躲但还是难以避免被陷阱中的飞箭所伤,她眉头一皱,冷汗顺着她额间滑向脸颊,眼尾的痣似乎被冷汗所晕染变得模糊不清。
“这不是定律司首席弟子——梵音吗?”
怪石嶙峋旁兀的多出了四名刺客,为首一名拿着巨石锤为武器冲梵音嘲讽道,似乎在想堂堂大弟子居然被奇门八卦最简单的招术迷了眼。
梵音轻笑道:“笑话,若我不假意中埋伏,你们会自愿出来?”
石锤刺客闻言冷笑,巨石锤像雷霆之力锤向梵音面门,裹挟着狂风和无数沙砾,稍有不慎就是一滩肉泥。
梵音一个瞬身踩着石锤跃起,脚踏奇异的步伐,她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光芒连闪,地面上冒出无数火焰尖刺,从下方攻击石锤刺客。
“你们是何人所派?”
石锤刺客紧忙将巨石锤收回,抵挡火焰尖刺。
“新任妖王。”
梵音闻言翻了个白眼,怒气值蹭蹭蹭往上冒。继续趁胜追击,一道道剑气劈向石锤刺客。
石锤刺客不断后退躲避,同时凝聚起一道强大的防御罩来抵挡她的攻击。转身将一道锐利的剑气劈向梵音的脖颈。
梵音一个侧身翻滚躲过了这致命一击,立稳于地面上。
石锤刺客嘴角一丝得逞的笑,嘴唇微动,念动咒语,地面突然涌起数根土刺,直刺梵音。
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涌起一层淡淡的红光,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罩,挡住了石锤刺客的攻击。
巨石锤外层突然生成出一根根土刺,所到之处皆被刺穿,风带着丝丝凌烈的土气和杀气。
梵音双眸之中精光大作,凌厉至极地射向实锤刺客。
“这个——巨石锤还不错。不过,你得换武器了!”
梵音身后展开一对翅膀,羽毛如火焰般燃烧,速度快如闪电,一掌拍出掌心中升起一个太阳般的光球。
她屹立在巨石锤上方,少女英姿飒爽马尾高束,面如冠玉,目若辰星。
一袭校服勃然英姿,手捻闪着金光的符箓,仿佛一灼灼骄阳,使人目眩。
“砰!”
一声巨响,火焰像台风过境似的裹挟住石锤刺客和巨石锤,空气随着火焰变得炙热难耐。
“啊啊啊!”
石锤刺客被焰火尖刺灼烧揪心得惨叫,皮肉燃烧的味道带着一股焦味,他不管不顾地在土里滚来滚去,手指难耐地抓挠着土地,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喇”的声音。
少女粲然一笑,俏皮施施然道:“笑话,这火要是能轻易被土给灭掉。颜面何在?”
话音刚落,只见石锤刺客和巨石锤随着火焰燃成尘烟随风而去。
其余三名刺客看见为首的死法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列阵朝着梵音冲去。一股强大的雷电之力从天而降,劈向梵音。
她身形一跃而起,躲过了雷电的攻击,同时反手一挥,一道剑气劈向他们。
“叮!”
剑气被结界拦住了!
梵音凌空画符,一道金光符咒迅速飞向他们飞去,爆炸开来,结界竟然丝毫没有破绽。
她不甘示弱,双手合十,念动咒语。
地面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一股炽热的火焰从中喷涌而出,如子弹般射向他们,在剧烈的痛苦声中火焰将他们吞噬殆尽。
梵音艰难地撑起身躯,她只觉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神经的剧痛。
还未来得及细细思索,不远处妖族嘈杂的声音便如惊雷般传入耳中。
“快找找!她受伤了跑不远!肯定还在不远处。”
梵音心头一紧,赶忙趴伏在地,耳朵紧紧贴着地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她仔细辨别着究竟有多少妖。
“也罢。若避不了一死,也要见到雪儿再死……”
她颤抖着从万宝袋中掏出玉佩,轻念咒术,丝丝缕缕的金光瞬间缠绕在玉佩之中,最终化作一缕蓝光朝着东南方飘去。
梵音咬紧牙关,忍着伤痛紧紧追着蓝光一路疾行。随着蓝光在狭窄的小道中七拐八拐之后,蓝光竟在悬崖峭壁处停了下来,在悬崖边不停地打着转。
她的额头上冷汗如雨般直冒,她暗暗思索:这定位术不可能出错啊。悬崖凛冽的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
“快!这边,我看到身影了。”
“快,捉住她!”
妖族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像成片的蝙蝠一般朝着她逼近,瞬间就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身后是气势汹汹、张牙舞爪的妖族大军,身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梵音身处众妖的包围之中,心却毫无惧意:“我赌——上上签。”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跃起,毅然跳下悬崖。
悬崖间的风如冰刀般异常寒冷,裹挟着刺骨的冷气和浓重的湿意。
肩上那本就狰狞的伤口在凌冽狂风的撕扯下再次裂开,鲜血汩汩涌出,温热的鲜血坠入雾气中,升腾起阵阵热气,蓝光在她身旁慌乱地跳动着。
“自寻死路......”
众妖的话语断断续续地传入梵音耳中,她却充耳不闻,嘴里念着:“妹妹....”
***
“呃....”
梵音站起身,浑身浴血,眼里噙着泪。即将推开门之前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突然酸软了一下,仿佛有些把持不住,只余一口荡悠悠忽明忽灭的气提在胸口,支撑着身体的行动和表情的控制。
“妹妹……姐姐来了”
她艰难地推开蓝光所指的楼阁之门,门内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殿中仅有一人。
沈观从正殿徐步而出,依旧身着往日惯穿的白衣,头束白玉冠,腰缠玉带,愈发显得他玉树临风。那精致立体的五官,清冷高雅的气质,仿若高山白雪、高岭之花。可谁又能想到这是一个弑族之人?更别提是新任妖王!
梵音看到那熟悉的穿着,顿时眼中燃起怒火,语气如冰道:“沈观!我妹妹呢?!”
沈观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戏谑,悠悠说道:“你猜?”
梵音闻言,胸口仿佛被重锤狠狠一击,全身的血液瞬间冷凝,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瞪着沈观,“沈观,你别太过分!”
沈观那一双狭长的风目微微上挑,眸底深处尽是漫不经心,轻笑。
“过分?这就过分了?”
梵音气得浑身颤抖,冲上前想揪住沈观的衣领,却被他轻轻一挥袖,摔倒在地。
梵音缓慢地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最终没能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鲜血溅落衣襟。
沈观看着她晕倒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一夜无眠的沈观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床榻上睡得毫无防备的梵音,敛下眼眸。缓缓抬起手指,在她的脸颊轻轻划过,最后停留在纤细却白皙的脖颈处,眸色渐渐变得晦暗不明。
“唔......”
睡梦中的人一个转身,玉佩从胸口冒了出来。沈观胸口一滞,他轻轻抚摸着玉佩上的家徽,抿紧了嘴角,垂下眼帘,神色复杂。
睡梦中的梵音似乎也在梦境中苦苦纠缠,眉毛轻蹙,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雪儿!”
梵音惊醒后目光迷蒙了一瞬,随后猛地凝神,眼神复转清明,轻叹还好只是梦。
屋外,狂风呼啸着掠过竹林,修长的竹叶沙沙作响。屋内,淡淡的茶气袅袅萦绕,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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