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迷迷糊糊地被训斥,也不知何时回去了。只知这家规的罚抄少不了,少说也是得百八十遍起步。
到了屋,陆抒珩缓缓坐下。从腰间摸出一小卷皱纸,陆抒珩打开,只见上面洋洋洒洒笔锋有力地写着几个大字:明日未时,至。
陆抒珩冷哼一声,把纸甩得远远的。
次日陆竟析倒是安生了,规规矩矩当他的官儿去了。虽不说正不正儿八经,但能约束着陆竟析就已经不错了。
许是昨天温度高,今儿也有暖和的趋势。陆抒珩抬眼,感受着阳光的洒向,整个人都镀了层金边。连续多日的低温突然迎来阳光,院里的花儿也绽了数枝。这无疑是令人心头愉悦的。
陆抒珩坐在书桌旁,从架子上拿本先书,慢慢品阅。时不时停下,思绪跟着意境,又似乎领会先贤本意,又继续读了下去。
没有什么能比得上静谧日子里,手边捧着杯茶,握着书卷,静心领悟更有趣味。这好比如一场雨,淋得痛快。一阵风,拂过心梢。
纷扰三时求宁,不若百卷探香。
直到有小侍过来喊,陆抒珩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午头。他放下书卷,应了声,换了个薄点的袍子,起身向外走去。
陆铮把陆抒珩叫到书房,交待他要注意的事。两人共用了顿餐,便让他离开了。
马车缓缓停在四集馆。
四集馆,即迎宾馆。
有人一见车内人落地,便好奇探出头,热情地迎进了门。
寻了半刻钟仍是未见人影,便是再好的性也有些愠怒之意。正当陆抒珩欲回去时,头顶的一阵哨声戏谑而下。
原来是在树上。
霍弃罹翻身下树,左右打量了陆抒珩一番。
“呦,状元郎来了。”活像在调戏良家妇女一般。
世人道,文珩武罹。
这文人科考,其最大的向往便是陆抒珩,当年以岁最幼而得名第一轰动甚大,而后受朝廷青眼相看,一入朝廷便身负要职,颇有报负。就连凌朝周边国家皆有耳闻。而那武人习武,最大的榜样则是霍弃罹,精通武艺,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亦声名人间。谁人不想成为佼佼者?谁人不欲为霍陆二人?
“霍将军。”陆抒珩打起了官腔。
霍弃罹抬步,示意陆抒珩跟上。
“陆大人,今日无事。带我去你们瑞临最热闹的地方看看可好?”
“霍将军高兴就好。”陆抒珩颔首。
其实最热闹的地方无非是人群多的地方。要不好玩,要不好瞧。
霍弃罹一上马车,正把脚抬起,一正个人快横在车内,想寻个舒适的姿势,下一秒便看到陆抒珩掀帘而上。
“……”霍弃罹道,“出去。”
陆抒珩只当没听见,腿一弯,把眼前那碍事的双脚给踢掉。霍弃罹使劲儿,襒着他的腿,想把他的腿弯了打直。
陆抒珩知他耍蛮力耍不过霍弃罹,便忽地下收了力。霍弃罹抱头含笑,期待着陆抒珩下车去。陆抒珩拍了拍月袍,后又在那人目光下,神色自然地坐了下去。
霍弃罹感受腿上的重量,伸手揪着上面人的右臂,想把人给按下去。陆抒珩吃痛,眉间皱得厉害。
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另一只手臂,掐着躺着那人脖子,压了下去。
面与面的距离很近,双方都能看到对方那股狠劲。
“松手。”陆抒珩道。
“你在上面,凭什么我先松?”霍弃罹与他对视问道。
陆抒珩见他目光盯得灼热,眼睛不由地动了动。
待僵持了一会,陆抒珩打着商量道:“我们一起松开,如何?”
“好啊。”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松手。陆抒珩压着霍弃罹的胸口借势起身,示意霍弃罹起脚让他坐下。
霍弃罹好不容易吐了口气,摊手道:“我又没妥协让你坐下。”
陆抒珩神色一凌,一脚踹了下去。
霍弃罹起身躲掉,陆抒珩一转身坐了下去,随后给他一个得逞的笑。
霍弃罹抵了抵腮帮子,又给躺了下去。陆抒珩一惊,眼神直道他无耻。
霍弃罹抬脸看他:“有本事再掐?脖子都给老子勒红了,小心告到你们皇帝那。”
陆抒珩没辙,只好偏头,用左手揉着右臂。霍弃罹见他动作,神色暗了暗。又抬眼看眼前人的下颚,却对视个正着。
霍弃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他俯下身。
唇间突然温热,又一秒之间离去。
“哥哥,起身吧。”陆抒珩看着他面部神情道。
霍弃罹快速眨两下眼,起身背对他,后又整理恢复好思想坐好。
陆抒珩满意,摸了摸霍弃罹刚才躺皱的袍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霍弃罹当然知道自己被耍了,纵使他再玩得风流,也绝计没有像今天这般没有运筹帷幄的态象。
霍弃罹被自己气笑,陆抒珩也跟着一起嘲笑。两人都不知道笑什么,各自笑各自的,后又不约而同地冷漠了起来。
一路颠簸,这事过后两人各坐一边,谁也不搭理谁。相处的还算平静。
到了集市边口,陆抒珩便令马夫停下。车子一停,嘈杂吆嚯的声音便大了起来。一声接一声地,黄发相谈,垂髫相闹。穿与集市之中。妇女壮年一阵阵笑声传入耳边。熙来攘往。霍弃罹跟着陆抒珩下车,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集市?”霍弃罹道,有些惊讶他会带他来这地方。
“是。殿下不是想去热闹地方?臣便认为,这里便是。”陆抒珩讲:“百姓有烟火气儿,便是热闹。如此安生存于生活中,不是最热闹的吗?”
霍弃罹点了点头:“百姓安家国安,范文正公有道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太平世界,理应最好。”
两人并排穿行在街上,霍弃罹背着手,英俊的脸上鲜少多出真诚的笑容。
走着走着路过一胭脂摊,摊前净是些小姑娘,或是伴侣。霍弃罹定下步子,也转身凑了过去。陆抒珩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来。霍弃罹寻了盒花纹胭脂,左右瞧着成色不错,便转头问他:“要么?”
陆抒珩听到这话,转头就走。
摊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妇女,一见霍弃罹便两眼一亮。这年头俊小伙有是有,可单单少了些气质。这位公子看这行头打扮,一眼就能瞧出来绝非凡类。又一瞧身后伴侣,清冷公子,单从这双眸便能看出这人美若仙。
霍弃罹掂量几下,只听摊主道:“这位公子识货,这胭脂粉可是东洋来的,制品手艺高的很,粉细腻得更衬美人。”
霍弃罹不管心头动没动,当即爽快地付了钱,“不用找了。”便潇潇然离去。
霍弃罹跑两步追上他,习惯性地一扒右肩,想制止陆抒珩脚步。陆抒珩一皱头,转身用胳膊肘捅他腹部。
霍弃罹吃痛,松开肩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好大的力。”
陆抒珩也揉着自己的肩膀头,不回答他。
“真疼了?”霍弃罹探头。
陆抒珩又给了他一拳:“废话。”
霍弃罹躲开,摊开手掌,露出小小一胭脂盒。
“挺配你的。”霍弃罹笑道,“要不要试试?”
陆抒珩从他手里接过,抬眼看他,抬手一抛,扔到了霍弃罹怀里。
“神经。”
霍弃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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