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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盈盈·楼上黄昏杏花寒

小说:

执戟尽欢

作者:

岿屹

分类:

穿越架空

韦家女子多人才。

韦日盈自十岁,就被韦洪治当男子培养。因为韦洪治用了十年的时间,选拔家里能代替男子的女子。

韦日盈脱颖而出。

韦日盈原名叫韦日莹,韦洪治只觉‘莹’这个字太过女性化,便选定培养她那日,改名叫盈。

盈。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于是她名为日盈。

盈同嬴,则为女赢。

可她母亲却道,盈,‘盈盈秋水,淡淡春山。’①是从松菊道人阮绝句阮阅的《眼儿媚·楼上黄昏杏花寒》中摘选的。而母亲则独爱他的诗,其中更甚的则为《郴江百咏并序·藏春亭》,里头两句‘有人来问春何在,向道花间无处寻。’②

韦日盈母亲原本是春南城世家大小姐,春南城是华福州里头最大的一座城,而华福州紧临复州,是沿海经济最好的一座州,复州则临着瑞临北边的泫珂,是一条重要的连通海外运输线。但家道中落,只能在凭着一张春南城第一美人在韦家当小妾。因着在政治经济地位帮不上什么任何忙,韦家对母家项氏不待见,便不受宠,在韦家抬不起头,终日受欺负,韦日盈便争的头破血流,要抢上位子,势必让母女两人过得好些。

韦洪治培养她的第一天,就告诉她,不要妄图偷懒,她所担负的是家族荣誉。韦日盈记住了,韦洪治成日拿家族荣誉来训诫她,其实她只想要父亲的一句夸奖。

父爱如山,母爱如水。

她从来没体会过。韦日盈没有父爱,韦洪治总是很严格。小时候韦日盈会把严格当成重视,韦日盈便拼命地练武,想要得到一句赞赏。后来长大了,韦日盈把严格看成了包袱,一句赞赏也得不到。

其实,韦洪治只想要一个家族无关紧要却又能带来利益的人来完成他的宏图大志。韦日盈是一块大包袱,能带走她的方法只有利用。

有些爱太渺小了,以至于韦日盈得不到抓不着。

及笄之年,应是韦日盈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有道:及笄之年,父母之庆。③

那天她手拿花环,与母亲共躲于后花园的树林洞里,那里是她与母亲两个人的秘密基地。母亲还为大小姐时藏了个陪嫁嫁妆,是她母亲及笄之年的笄礼簪,是支碧玺海棠宝蓝点珠步摇簪。由于笄礼未能操办,二人便进行简单仪式。韦日盈面向西跪坐于笄者席,而母亲则充赞者为其梳头,颂祝辞戴白玉笄,并为之正笄。而韦日盈一拜。二加时韦日盈向东坐,母亲为之去发笄戴碧玺海棠宝蓝点珠步摇簪,韦日盈二拜。而三加时母亲则为她佩戴她亲手制的花钗冠,为她再次正冠,韦日盈三拜。

因无宾客母亲则道:“字由你来取,阿莹,名虽无可奈何,那么小字则由你自由。

韦日盈道:“闻风。”

“闻风?”

“嗯,闻风。浮生暂寄梦中梦,世事如闻风里风。”④

而后饮醴酒,祭天地。吃食,祭食。韦日盈行拜礼。

酒气飘的很远,以至于叩首过后,韦日盈抬眼则是韦洪治铁青的面庞,后头跟着打扮的光鲜亮丽对着她嘻笑的嫡出的妹妹韦樱樱。

父亲骂道:“你应过弱冠之年而非及笄,应行加冠之礼而非笄礼?!”

韦日盈的花钗冠被韦樱樱蛮横的从头顶取下,勾的韦日盈发丝疼,但碍于父亲的威严,长久被压了一口她不敢,但那是她母亲做给她的,韦日盈说什么也要夺过来。

她摊开掌心怒道:“给我!”

韦樱樱“咦”了声,躲到父亲身后告状:“爹爹,你看他!都是男子了还要花冠,好羞哦。爹爹,这个花冠很好看,女儿想要嘛。正好过两日我就及笄了,反正他也用不着,不若给我好啦。”

韦日盈二话不说上去去抢,韦樱樱柔弱的恨不得见风就倒,更何况韦日盈平日没少持枪操练,自然大,只单单抢夺韦樱樱就禁不住,惯性地往后倒。

她‘扑通’一声摔地,紧接着反应过来就是嚎啕大哭。韦洪治心疼女儿,二话不说当场就扇了韦日盈两耳光给她出气。

这哪能啊,韦樱樱哭起来惊天动地,更何况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单单是两耳光能解决的。韦日盈一个庶出的,又是个假小子,凭什么她能代替韦家,身挂家族荣誉。

韦洪治见韦樱樱真的摔疼了,便当即道:“我的好女儿,你想怎么样处置他?”

韦日盈母亲项氏听他这么一讲,也全然不顾护起了短,跪在韦洪治跟前求饶:“老爷,阿莹再怎么讲也是个孩子,今日是她及笄之日,是妾自作主张给她办的,要罚就罚我吧老爷,阿莹才十五啊。”

韦樱樱指着她道:“好啊,爹爹,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罚她跪祠堂怎么样?嗯……就跪十五天,不多吧?”

韦日盈抬眼怒瞪:“你敢!?”

韦樱樱偏头:“爹爹,他凶我。他才十五就这么恶劣,敢违抗您的命令办笄礼,置您威严于不顾,以后怎么能听话为韦家效命。”

那日只当是韦日盈发了疯,拼了命的去夺。她就那般的疯癫,全然不顾一切,不顾父亲的责骂,两耳只闻母亲的哭泣。

她哭的好大声啊。

韦樱樱将钗冠砸碎,珠花四分五裂,砸在韦日盈的脚边。

韦樱樱骂:“什么破东西。”

韦日盈不想让母亲流泪了。

她将祭天地那坛酒扬起就照着韦樱樱发狠的砸。酒碎瓦片割着她的肉,她不嫌疼。小时候刺骨的风吹过她的背,身上的被不足以遮挡一切。操练的刀不知划过了多少血,冰天雪地跪求父亲能有片刻休息却转而被关在祠堂。太多了,数不清,像她扬起的酒,滴滴洒落带着仇恨争相迸发。

父亲的震怒无异于雨前惊雷,母亲拖着她的腰拽着她拦着。

后来怎么停的?

时隔多年她有些记不清了。

哦,记起来了。

被韦洪治刺了刀,那把刀还是他亲自送她的第一把刀。韦洪治就这么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

韦日盈蝴蝶骨那隐隐作痛,不知道韦洪治当时就那么恨她。

后头儿时的一阵怒气,她用十倍偿还,母亲则也跟着她受苦。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原是这样想的。

胡同口的那座院自此被闭了门,像独立于一户一样,连个姨太太都不是。

韦日盈被吊着打,就在她们院里那颗歪脖树上,韦家的家刑被韦洪治统统用了个遍,母亲则被摁在一旁看着。其实今日韦日盈发了疯的样子让韦洪治一阵后怕,家里不能有个还没养熟的狼。

那日院里挤满了人,是她活十五年来见过最多的。尖酸刻话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韦日盈被打的三窍流血也咬着牙不发出一声惨叫。

往后的,她发誓,让那些人,数倍奉还。

韦日盈小的时候自然渴望父爱,韦樱樱被韦洪治抱在怀里嬉笑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是她梦寐以求。

她试着揣摩过韦洪治的喜好,比如他喜欢甜美乖巧的女儿,她就在耳边别朵花,是朵蒲公英,被韦洪治掐下的那刻梦就碎种子飞了。

但有些东西会随着年龄被深深埋在心底。

她害怕被抛弃。

被人欺,被人弃。

于是她便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母亲不再备受欺辱。

那日围猎大会她把自己送了进去,一路上就跟在韦洪治的马车后头。韦洪治有意让他跟着,能不能被朝廷看中,这得看韦日盈本事了,仅此一次。

时年韦日盈十九,正是风光无限好时候。但恰巧的是陆家同年出了个状元郎,被占了风光。人人捧夸道陆家出了个好儿子,陆大人福禄双全。三公子福慧双修,?以后必仕途坦荡,此后在朝廷定有一番作为。如此便无形中压了韦家一头,打乱了韦洪治所有计划。原本这些荣耀应夹戴在韦家,一时风气被陆家引起,若同年再有桩少年扬名的美事总会将同年仅十六即连中三元大凌朝首位年龄最小的状元郎陆抒珩在一起比对。但韦洪治等不急了,韦家现在被他挥霍个干净,若韦日盈一朝没被重用那满盘皆输。

韦日盈自己内心也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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