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颐宫今日也算破了以往祥和的气氛。
昭康帝强势派兵将鸾颐宫围住,惹得太后着实不满,一怒之下,两人便翻了脸。
今日小侍丫鬟都在寝宫外头侯着,谁都不敢贸然前去。
外头冷冷清清,只听里面“啪”地声,便又听太后怒气冲冲道又压着声道:“皇帝!你别忘了,这个位置原本不是由你而坐。若不是,若不是我那可怜的皇儿早逝,哪轮得着你来?!哀家助你上位,你蔑伦悖理,不顾王法!灭德立违,不忠不孝!”
昭康帝不顾那半边肿的脸,一脸正气道:太后。若不是您把朕给逼急了,朕仍能恭恭敬敬叫你声母后。母后年龄大了,记事也忘了,先前是谁心狠手辣,今日又是谁不顾情面?!朕是大凌的王!不是任您撰掌的木头!朕有血有肉!而你,太后,你无情无义!”
鸾颐宫奢华的设施,暗淡了几分。太后镇定自若的脸上,明显狰狞。
温文元怎么是个外姓的,按理说,这些话不该被她听了去。可太后一动怒,温文元便露出些许不舍,忙上前去站在太后后头替她顺顺气,轻以安抚。
“太后。朕念你年岁已大,才留得几分薄面。今日起,你就安心在鸾颐宫颐养天年,外界的事,你也不必操心。”又吩咐道,“来人,将温文元带走。”
太后正是气头,一听又是更气,保养极好的皮肤,因此而裂:“你不能!皇帝!”
“朕只要一日为皇帝!便一日为君太后为臣!温氏文元,品德淑端,即日起,朕特许你入后宫,赐升荣妃!”
“皇帝!你真是疯了!她可是你妹妹!”
“无血无缘!非姓无名!算什么妹妹?若不是朕挣一眼闭一眼,太后竟能想着,能把这温氏带在身边这么久?!”
温文元听后,转而梨花带雨,吓得跪在地上,也不知道求谁好,嘴里只得道:“不要不要。元儿不要去。”
“皇帝!莫要逼哀家于死路。”太后狠狠地闭了闭眼,后又狠厉地睁开。
她输了。输得彻底。这次突如其来的围宫,显然是早有准备。直接命中,捏着她的软肋。
“太后。若是以后行动,记得想想温文元。朕若是有事,第一个就拿她陪葬!”
说完,便不顾后面如何做想,一甩龙袍,挺直了腰出了跨出了门。
白连溪侯在一旁,弯了弯腰:“荣娘娘,请吧。”
温文元原本的啜泣一听这话转而变得嚎啕大哭,丝毫没有平日里那修养。忙跪着转身去拉太后衣袖:“祖母!我不要!元儿不要去那里!祖母!元儿求你了!!”
白连溪在一旁提醒道:“荣娘娘,圣旨是皇上下的。”
提醒至此,便向太后恭恭敬敬地颔了首,后又给左右侍卫使了眼色,霎时,温文元被迫与太后分离。
太后拍了拍温文元的手背,示意她安心。又抬眼瞧外头的卫侍,终是没说什么。
温文元被强行带走后,奢华的鸾颐宫内,黯然失色。太后也不顾往日的端庄优雅,塌坐在椅上,流下两行浊泪,眼底只有无限的恨。
一路挣扎至后宫,温文元显然没了力气,像是认可命般,后来以至于站在温春宫,也是不哭不闹之样。
晚间,新晋的荣妃娘娘被皇上翻了牌,这消息在后宫不胫而走。
皇后一脸阴沉,听着下面众多妃子道。
“这荣妃是太后养女,今日皇上特许她待宫为荣妃!还赐她先帝在时,宠妃无氏的宫殿,特改名为温春宫呢。”
不怪馨妃阴阳,一朝新晋之人与她同起同坐地位,怨谁肚子里都有气。更别说妃级以下等级了,更是一肚子的不甘。
“听说今晚荣妃还被翻了牌,若是以后有了皇子,再加之背后有太后,这……”
攸嫔说的不错,在做都有这担忧。
皇后扶了扶额头,看着下头吵闹,还是以大局为重:“姐妹们莫要自乱阵脚,荣妃得与不得宠看的是皇上的心思,姐妹们应以尽心服侍好皇上为重,天色不早,都早些歇息吧。”
荣妃突现。各有各的决策。
比若以馨妃为主的,当然是厌之。但以嫔后位的,自然是敬之。
毕竟是太后的人。
隔天,白连溪亲自现身于鸾颐宫,交给太后一条染血的帕子,并恭敬道:“皇上让我给您传句话。荣妃娘娘侍寝深的朕心,赐荣妃娘娘一对儿鸳鸯琉璃盏。”
太后急气攻心,触了旧疾。
一夜过后,温文元那张未经人事的小脸上,可见的苍白无力。身旁昭康帝起了身,不紧不缓地穿上了龙袍。
昭康帝身体精壮,才三十有余。正式而立之年,高大身影站起来,挡了大半边光线。
温文元动了动身,眼睛直看着他。
昭康帝英俊无比。温文元自第一眼见他,心里便偷偷心悦于他,对他产了情愫。可这心悦不该是这结局。
昭康帝转过头,一脸冷漠对他道:“荣妃侍寝辛苦,好生休息番,再送回温春宫吧。”
“是。”外头的人答。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温文元冷漠地偏过了头。
一进温春宫,便见厚礼在几案上摆着。温文元越看越恶心。这几年温婉的性子终于爆发了。她一挥袖,几案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荣妃妹妹好大的脾气,大清早地也不来请安。过这耍小性子,扰人清净。”
是皇后。她理应称他为皇嫂,如今竟是不同身份姐姐妹妹相称。
温文元不想理她,转过脸道:"皇嫂不必如此教育我,对你,我大可不必行礼。"
"你既称我一日皇嫂,便得对我恭恭敬敬。今日只当妹妹第一日进宫不适应,以后不能再如此,妹妹早些休息。"皇后道。
又过了几日。
午间温春宫新来个伺候的贴身丫鬟,温文元原想把人赶走,独自清净。但听着久违的一声,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公主——”小格含着泪腔喊了句。
“小格!真的是你!”温文元激动地声音颤抖。
“你怎么来这里了?祖母,祖母人还好吗?!”
"老佛爷安排我来伺候公主的,老佛爷很好,让我来照顾公主。老佛爷还让奴婢给您捎句话,说,您只管在这任性,背后有老佛爷替您撑着,断不能委屈了自己,皇上也不敢奈您何。让公主只管一切放心!”小格跪着颤道。
“祖母,祖母,真无事?”温文元眼神凌厉地像刀子。
“是,是。”小格不敢看她。
“你走吧,小格。”
“公主!”
“你抬眼看我!说实话!”温文元鲜少对小格动怒。
小格知瞒不过她,忙叩首道:“公主,老佛爷自您离开,只得成日养病于榻上,无力操心其他。但,老佛爷说她不会轻易倒下,让公主您大可放心,来日风光将公主接回鸾颐宫。”
温文元泪已成两行,痛心与小格相拥,哭的撕心裂肺。
自太后病倒,朝堂上局势已肉眼可见地倾斜。
朝廷有臣以温文元做文章,奏明以公主为妃,着实不顾人伦清理,想借此来扳倒昭康帝。但昭康帝明显有准备,这件事不了了之。
显然,温文元在后宫过的并不如意。
既入了后宫,便是大势已失,现今皇上有意以羞辱温文元来挑衅太后,后宫里有自作聪明的知道该怎么做。再说,这温文元在后宫看谁不顺眼,见了皇上皇后也不行礼,着实遭人烦。
后宫最忌讳的就是单枪匹马。这样最容易被第一个当成撒气对象,也最容易第一个结束。
“公主。奴婢先前去布锦房一趟,说没有多余布料给我们做衣裳。奴婢强问那里的小侍,才问出来,是馨妃娘娘把咱们那份拿走的。”
温文元合上茶盖子,心说已经忍了多日了,但那些人还是不肯退步,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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