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抒珩终于大病初愈。
但身子骨未养好,就给自己送去了战场。
和兢找他谈过次话,这才劝得陆抒珩多加休息。
如今他眼中,望向他目光复杂。陆抒珩大概猜得到,他透过他,看什么。
和兢说:“你像你父亲。”
陆抒珩有些沉默。
和兢继续说:“你爹年少时,在战场上,就是这个样子,不拿自己当回事,一心要赢。后来,病累多了,锋芒太漏,被朝廷打压了。”
陆抒珩道:“和叔。”
“因着你是自己人,你我叔侄二人才没有保留谈话。叔不想你锋芒毕露,就像你爹,你的大哥,我的儿子。”
和兢一般不愿意提及往事,一提难免伤心。
但还是道:“抒珩啊。已经有人盯上你了。别把自己,给伤了。”
“和叔。”陆抒珩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了。”
和兢语重心长道:“知道了,那叔也便不多说了。道理你都懂,叔也不用给你讲明白理。”
“是。和叔。”
京里又派位大人来运送粮草,是个新面孔,估计是刚提上去的新人。看着岁数也挺小的。毕竟现在,新人比老人用着放心。那人一上来就恭恭敬敬,礼节完美地让人挑不出毛病。
庄忠良似乎认识他,面色暗沉,没给他好脸色瞧。那人也不恼,乐呵呵的。
待清点完数量,核对好数目,那位运粮督使大人道。
“在下今日前来,是有私事想找将军聊聊,还请借一步说话。”
瞧瞧,什么叫桃花。人在荒郊野岭,也能一样被人找。
几位将领打着趣,闹哄哄的。
庄忠良脸都绿了,逃似的进了营帐。那位小大人摆摆手,也跟着进去了。
“找我干什么?你我非亲非故。”
立场一摆明,界限就划拉来了。
闻喻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变得平静下来。
“今日寻大将军,是想告知大将军,皇上已有意关注黎幾这边了。京里现在乱得很,皇太后重新听政,朝里已是换一拨人,乱成一锅粥了。”
“这只是朝里的事情,本将军现在无瑕顾及到更多了。”
“将军是无暇顾及,可这里有的是人被牵扯进去。皇上在乎黎幾,无非是要一场胜仗。在下就是提点提点将军,京里,也有将军的家人。要是皇上降罪下来,你怎么办?将领,将士们怎么办?”
闻喻既提点到这,索性一股脑把话都说了。
“将军三思而后行才最为妥当。在下今日看到陆状元也身在军营里。他大病一场的消息可传到皇上耳朵里了,皇上因此还大怒一场。为今陆家上下可是最在乎陆状元,要是出了什么事,都不好交代。谁走漏了风声,庄将军是该当猫抓个老鼠了。”
“庄忠良目光沉了沉:“用不着你来提醒本将。”
“话就说到这里,我是因着你我相识一场才与你说。若将军不用在下提点,在下也不不会故弄玄虚。那么,在下就告退了。”
这位面善的小大人走了,临走前,还一一地打招呼告别。庄忠良觉得碍眼,便待在军营里,也没出来。
冬季这边冷得快,京里那边刚初冬,这里跟过深冬一样。晚间楚锐又给陆抒珩加了床被子,多塞了几个汤婆子。现在病还没好清,对他跟对瓷娃娃一样。
陆抒珩夜间,睡不着时候,就点灯去翻兵书。这改革之策,并不容易实现。
如今京里是真的剑拔弩张了,毫不夸张。密信传,京里权贵发动了场战争,试图挑战皇权。虽结果失败,但由此可知,一些权贵已不再效忠于皇帝。皇太弟是太后力挺上去继位的最佳人选,由此可见,太后的野心勃勃已明面上显露不少了,若皇太弟继位,政权皆掌握在太后手里。
又是一波大换血。
陆抒珩密信吩咐,多加观察京里动静,再多加人手,保护陆家。
说实话,陆抒珩什么也不担心,只关心陆家安危。大凌如今这样,迟早被吃下去。要不是因着先帝留下的江山伟业,如今的大凌便如一滩烂泥。
也快成烂泥了。
……
聿军又来攻城了。
这次是霍弃罹为首带领聿军前来攻城。陆抒珩现在城墙上,低头看这下面,为首的那个男人。
恰巧,男人也抬头看着他,视线相碰,只那一刹那,又默契地同时转了回去。陆抒珩一脸冷漠淡然。
浚城常年干旱,地形也崎岖复杂。若与之对抗,必得利用这崎岖的山路。
山路崎岖,地势陡峭。马跑不快。
庄忠良正与将领们一同商量对策。
有将领道:“马跑不快,他们会在道路上花功夫,不若我们同之前般,做好伏击的准备。”
庄忠良道:“此之虽好,但因着地形不平坦,他们便会多观察周围,伏击利前不利后。”
“若留心于地形,必会留心伏击。正面刚,只会输。”楚卫国道。
和兢道:“末将以为,可选侧击。少人多次,浪费他们精力,而后一击必杀。”
庄忠良问:“陆监军可有秒计?”
“末将倒是有一计。不过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可缺。”陆抒珩道。
“讲。”
“聿军那边想必也了解我们地形,对我们作战技术自己防备都有所猜疑与筹备。不若我们从东风下手,迎面扬黄沙。趁乱而下手。”
“陆监军计虽好,可确需天时地利人和,若东风不来,沙很难扬起来,更何况是正面。”红虎道。
几番思量,权衡利弊下,庄忠良终于下令道:“就使陆监军的法子,下午风盛,务必在迎风口派人散沙。混乱之际,只需一举拿下小半军队。”
“是!”
霍弃罹已带兵攻入浚城,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都知道的道理,进行得太顺利必有大阴谋。
山路崎岖,即使再是作战不易,也能顺利攻下,大军拐了个弯,是必行之路。
突然,沙子扬了起来。起初聿军以为不过是普通风沙,后来凌军趁势从四方攻入,沙子越来越大,漫起的沙土给没有面罩的聿军整得够呛。
霍弃罹喊道:“捂好口鼻!冲出这个口!”
这个时候万万不能退。退了不知后路的艰险还有多少,能一次性地扬起那么多风沙,说明不会路太长。
霍弃罹为首带兵冲过去,一路是不尽的厮杀,终于到头了。
霍弃罹看到了庄忠良。
将军对将军。
大刀一抡,战争就开始了。你攻我挡,你挡我攻。
霍弃罹重点攻庄忠良上三路,想要一击毙命。庄忠良重点攻霍弃罹下三路,想要他人仰马翻。
但单从力量上抗衡,庄忠良不是霍弃罹的对手。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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