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书没着急把1点绿帽值兑换,说不定一会儿还能多刷几点。
她猜苍术是来还钱的,在后门等着不进府,还提出只见她,大概率是他的主子宋相国也来了。
昨晚他真真切切摸到、看到了他的“嘉宁”,哪怕醒了苍术告诉他是谢玉书,他也会想要来确认一下。
既然目标客户来“考察”,她当然得展现核心价值把客户彻底拿下。
这次她没有画昨晚的“谢嘉宁仿妆”,只略微把眼尾化垂了一些,只突出一双眼睛像,保留了自己鼻头的痣,随便梳了个日常发髻,衣裳也是简单的柳青色常服。
让自己看起来更“日常化”,好让客户产生真实感。
谢玉书满意的带着金叶、银芽出门,走出院子裴士林就跟在了她身后,一副要监视她的模样。
她只做没看见,揉了揉有些痛的脑袋,去了后门,昨晚睡太晚了。
※
天才刚亮,晨光微微透出来照亮枝头的雨水。
一辆马车停在寂静的后巷中,苍术站在马车旁留心着车内的动静,怕里面的人再发病昏过去。
裴府的后门被推开时,墙内开谢的杏花刚好从枝头落下来。
苍术听见有人笑着叫了他一声:“苍术。”
他抬眼看见满地落花中走来的谢玉书,她今日换了青色的衫子,乌发松松挽着,脸上未施粉黛,一双眉淡淡弯弯的挂在露水似得眼上,像不真切的烟雨,她走近一些带来一阵香风,鼻尖一粒小小的痣晃在他的眼前。
马车忽然轻微动了动,像是车内人因吃惊坐了起来。
“你挨打了?”那双淡淡弯弯东西眉轻轻蹙了蹙,她惊讶的望着苍术的脸,问他:“谁打你了?”
她的眼神太直接了,苍术不敢与她对视,慌忙低下了头,眼前却仍然晃动着她鼻尖上小小的痣,“没有。”
“没有你躲什么?”谢玉书看着他明显红肿的脸,又看一眼马车,有意说:“你抬起头我看看。”
苍术被她的香气、语气搞的心咚咚跳,低着头竟不知道答什么。
马车内传来轻咳声。
苍术心慌得漏跳了几下,后退半步,低着头说:“有劳裴夫人挂心,属下是来送银子的。”
马车竹帘后,一双眼睛跃过他盯着谢玉书。
太像了……为什么会这么像嘉宁?明明鼻子不像、嘴唇不像……可这张脸出现那瞬间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嘉宁从杏花树下走过来。
宋玠抓着胸口的衣襟,极力忍受着钻心的冰寒、压着咳嗽,仔仔细细盯着那张脸,昨晚是她吗?他掌心里焐着的温热脸颊是她吗?
他怎么能把最厌恶的谢玉书认错成嘉宁?
嘉宁鼻尖没有痣,嘉宁唇角是上扬的……
“是宋相国打的吧?”她忽然抬起头朝马车内看过来。
宋玠隔着竹帘对上她的视线,像被重重击中一般,那双眼那么像嘉宁。
她手里拿着一张字据递给苍术,却在苍术握住字据时不松手,收回那双眼看苍术,很关心的问他:“他为什么打你?”
就像嘉宁在为他出头时的语气。
——“你娘的错,为什么怪到你身上?”
宋玠再忍不住咳出了声,哪怕知道她是谢玉书,可她用那双眼、那种神情面对其他男人时,他还是感到恼怒。
“相爷。”苍术慌忙收回手,转身看向马车内。
※
相爷?
躲在门后的裴士林吃惊地皱紧眉头,宋玠居然真的来了?怎么可能……
可他又清晰的听见马车内传来宋玠压着闷咳说:“苍术,请谢小姐上马车,我有话和她说。”
裴士林再忍不住的跨了出去,冷声说:“相国大人有什么话要对我夫人说?不如进府慢慢谈?”
哦吼。
谢玉书听见脑子里传来令人愉快的系统音:“恭喜宿主,获得1点绿帽值,1点祸水值。”
弹出来的系统界面里显示,这两点都来自于裴士林,真是好用的金韭菜。
她立在原地不动,看两个韭菜pk。
裴士林刚到马车前,车内的宋玠就先口出恶言:“裴士林,你若不想死就滚进去。”
好直白的一句恶言,谢玉书看见裴士林的脸色登时青一阵白一阵,耳朵全红了,尴尬到下不来台,走也不是,怒又不敢。
幸好宋玠身体不适,说完之后就咳的要死一般。
苍术不敢耽搁,立即请谢玉书上马车,低声说:“裴夫人,相爷他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谢玉书当然知道,但她是有原则的人,她的原则是:得付费。
所以她走到车边,隔着竹帘和快咳死的宋玠说:“相国大人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孤男寡女同车,不成体统。”
宋玠在车内盯着她,孤男寡女同车不成体统?她深夜与他共处一室就成体统了?还是说付了酬劳就成体统?
可他懒得与她废话,便将矛头对准裴士林,让裴士林滚进去,他要单独问谢玉书。
裴士林快气炸了,只来得及说半句:“相国大人不要欺人太甚……”
就被苍术硬逼回了府中。
后门被苍术“砰”的关上,裴士林怒气腾腾的想砸门,却被冲冲赶来的母亲李慧仙拉了住。
“消消气,且忍一忍,为了你的弟弟,你的前程也得忍一忍。”李慧仙拦着儿子低声说:“等救回你弟弟,这个不守妇道的浪蹄子你想打便打,想休便休!”
裴士林挥开她的手,一拳砸在青砖墙上,再忍下去这绿帽子就真给他戴头上了!
※
“恭喜宿主,获得1点绿帽值。”系统再次提醒:“您现在绿帽值为3点。”
谢玉书想笑,裴士林这个窝囊废还是有点价值的。
“谢玉书。”车内的宋玠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虚弱地问道:“[小道长]这个称呼你从哪里得知的?”
原来是为了问这个啊。
谢玉书随口胡扯:“从道观里啊,道观里的道士不都叫小道长吗?”
竹帘在她眼前掀开,宋玠那张苍白的脸带着怒气看她,“谢玉书,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依旧散着乌发,连嘴唇也没有血色,可眉眼又实在漂亮,像个冷森森的艳·鬼。
“你为何叫我小道长?”宋玠的目光在她那双眼睛上凝住,她笑盈盈望着他,眼睛里全是戏弄他的笑意,像又不像嘉宁,嘉宁不会故意戏弄他,“你知道多少我和嘉宁的事?”
知道全剧情。
谢玉书故意眨眨眼,将眼中的戏谑换成了烂漫的笑意,声线也变得甜蜜:“干嘛这样问?你不喜欢我叫你小道长吗?”
宋玠呆了住,眼睛和耳朵全变得沙沙作响,彷佛在这一瞬间回到了几年前的初夏,嘉宁站在杏花树下抓着一大把莲蓬和他说:“不叫你小道长那我叫你什么?宋大哥?不好,我就喜欢叫你小道长。”
可风吹过来,树上的雨珠扑扑坠下,她收起笑容,像是变脸一样用冰冷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我不知道宋相国和嘉宁小姐的事,随口叫叫,宋相国也不用追过来问。”
宋玠如遭闷雷重击,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温度,不可思议他刚才居然又着了魔一般从她身上看到嘉宁……
她是故意的吗?故意模仿嘉宁的声音?神态?每个字?可她为什么会知道他和嘉宁的事?
他有太多疑惑,可谢玉书却没了耐性似地说:“宋相国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说完转身要走。
“站住。”宋玠伸手想抓住她,却被冷风吹得寒气入骨,伏在竹帘下再咳起来,浑身冻得发抖。
苍术快步过来,立刻拉了狐裘裹住他:“相爷小心身体。”
宋玠抓紧狐裘,忍痛再抬头,谢玉书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两扇紧闭的门,她连一步也没有停留……
※
“宿主就这样走了?”系统忍不住问谢玉书:“现在宋玠又快病发了,宿主不乘胜追击照顾一下他吗?说不定能刷到绿帽值和祸水值。”
不着急,宋玠每次病发要七天才能度过呢,今天是他的第四天,她要等宋玠主动付费,再提供扮演替身服务。
再说,她还没吃早饭呢。
谢玉书把新获得的3点绿帽值,和1点祸水值再次全兑换成了生命值。
加上之前的30天,她的生命值立刻刷新到了70天。
谢玉书胸口的闷气,和早上醒来时的头痛顷刻消散的一干二净。
系统恭喜她:“等您的生命值为1000天时,您将获得健康的身体,不再需要兑换生命值。”
这么多?看来绿帽戴得还不够努力。
谢玉书带着金叶、银芽却没回自己的院子,绕了一圈又从后门离开了裴府,叫了一辆马车吩咐车夫去最有名的樊楼。
“夫人不在府中用早膳吗?”银牙诧异的问:“您刚过门不是该服侍老夫人一同用早膳吗?”
“夫人就是想躲开老夫人和少爷吧?”金叶眨巴着眼睛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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