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上工的上工,上学的上学,村子里只剩下小娃娃和老的不能上工的老人。
村子里的老人没事儿,都会聚到村中央的一棵大槐树下,在那里闲话家常,打发时间。
花如鱼闲来无事,也拿着个小马扎坐过去。
张奶奶看见花如鱼过来,没了牙的老太太瘪着嘴,笑呵呵的说:“七七,什么时候回来的?”
花如鱼也笑呵呵的回:“张奶奶,昨天回的。”
“能住几天不?”
“能。张奶奶,你们说什么呢?远远的就看见你们说的可热闹了。”
张奶奶撇嘴,说:“说啥,说老花家呗!这人啊,还是得老实本分的做人,别做坏事,也别做亏心事。
不然啊,不报应在自家身上,也得报应在子孙后代身上,看老花家就知道了。”
旁边的王爷爷,敲了敲他那手臂长的水烟袋,说:“可不是。当年你爸爸小的时候,数九寒天的,花家一大家子都待在家里。
只有你爸,担着木水桶,在水井边打那挂着冰碴子的冷水,洗一大家子的衣服。
那手冻得和胖馒头似的,再一暖和点儿了,那冻的地方刺挠的,猫咬一样。春天里,一茬又一茬地结痂掉皮,晚上别想睡好觉。
好多人都不忍心,劝过花老头和花老太太,可他们答应的好好的,转身,你爸照旧还得那么洗衣服。
唉,咱们这地方,只要人勤快一点,山上哪里弄不来两捆柴火,山上最不缺那玩意儿。
就是烧炕的功夫,不也烧了一锅热水洗衣服,谁家大冬天用冷水洗衣服的。
造孽啊!”
旁边的曾奶奶也说:“我记得那时候,大冬天的,花家几个孩子,就数你爸他穿的最单薄。
到了说亲的年纪,也不给你爸说亲,要不是遇到你妈,还不一定能结婚生你呢!
还有牛老爷子,要不是他那么强硬,你爸妈不一定得在花家人手里多吃多少苦头。
就是当初分家,牛老爷子是想把你爸妈的户口调去牛家村的,花老太太以死相逼,花老头也咬死了不同意。
牛老爷子也没辙,毕竟那时候人家是你爸的亲父母啊,再大的过错也抵不过父母双亲。
况且,作妖最凶的还是花大嫂,不是花老头和花老太太,他们只是表现的有点偏心。
这在许多家庭里都是常见的事情,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们还隐瞒了你爸爸身世这么大的事情,剥削利用他这么多年,和你爸的亲父母索要大量钱财。”
王爷爷冷哼一声,说:“就那花老四夫妻俩,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就昨天晚上,那叫嚷的最欢的,和去镇上报革委会的,可都是花老四媳妇的娘家人。
村里干部还没发话呢,他们就跑没影儿去镇上了,这事情谁爆出来的,明眼人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还当自己聪明呢?等花老大媳妇闹明白是怎么样一回事儿,这花家还有的闹呢!”
张奶奶说:“那个张寡妇也是,寡妇难为,日子也不好过 ,大家谁不知道她的那点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一旦捅破,就是几个家庭,鸡飞狗跳的,最后可怜的还是娃儿,虽说男人家里的媳妇可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年头,搞破鞋的名头,罪名太重。男人去了农场,一去就是一二十年。家里的媳妇和孩子要怎么办?
重劳力没人顶上,孩子抬不起头,生活要怎么办?
没生死仇恨,谁去揭发这狗屁倒灶的事情,过自己家的日子不好吗?”
曾奶奶:“所以说,这花家,人是真的坏。”
花如鱼问:“几位爷爷奶奶没听说,昨天晚上革委会来了后,花有财他们三个人,怎么样了吗?”
王爷爷:“听问了一下事情的具体情况,就把三个人都绑走了。
这革委会,一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像猫闻到鱼腥味似的,咬住就不松口。
去了那地方,还能好!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这会儿啊,不定有几个男人,几家人躲家里头瑟瑟发抖呢!
这要是再爆出别人家的事情,那花老大家和花老四家,可就遭很多人恨了。”
曾奶奶气哼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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