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淮远意识到他的身体对她的血有多么强烈的反应时,他就明白,原先的愿景都成了空谈。
要是真的将她的血含进嘴里,吞咽入喉,他就会成为毫无理智的怪物,不顾一切地只想将她的全部拆吃入腹,又或者他会失控得更严重,反被她杀死。
前者,她的突然消失会让他成为首要怀疑对象,后者更不用说。
无论哪一种都有风险,所以傅淮远决定换一种方式。
他主动将自己的位置放低,他需要她成长起来,成长到足以在他失控时控制住他。
或许有能力特殊的人能够把断了的手臂在短时间内重新接上,但没有人能够在和污染物直接接触后,皮肤上没有任何污染症状。
那只3级的巨钳刺穿了她的袖子,意味着她手臂部分的皮肤和污染物有了直接接触。
但在她将断下的手臂重新接起,破烂的袖子被截断掉落在地上时,露出的那条手臂无比完整,连被钳住后留下的红印都不存在。
傅淮远赌的是,她和他一样“不同寻常”。
异种是一种会为了满足食欲做出任何事的生物,他们吃人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染上各种情感后的人类血肉最为可口。
能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以人为食,他们就能为了更美味的食物,做出更大胆的行为。
傅淮远一直以为自己和那些异种不同,结果真遇上了就发现,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不计后果。
“我不太明白……”她看着他,又看了看后座昏迷的狗,“宠物太多我可能照顾不过来,狗狗有一只就够了。”
她说她不明白,可她不问他口中的狗从何而来,也不问“投喂”指的是什么。
她在光明正大装傻,等他给出一个更好的价码。
提着的心落下,傅淮远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他特意脱下手套拉起了她的手,宽大却冰冷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带领着她将手指抚上他的脖颈。
里外触碰到的皮肤都是一片冰冷,不似活人。
但蔺千予能够感受到指腹下傅淮远的脉搏跳动,她猜测着他下一步举动,却没想到下一秒傅淮远亲自割开了他自己的脖颈。
人类的指甲尚且坚实,更何况是怪物的。
他轻而易举地将自己脖子划出了一道不浅的伤口,血液很快便流淌而下。
蔺千予呼吸一滞,好闻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车厢。
他却还没完。
傅淮远覆着她的手,引导着她的手指来到伤痕的一端,对着那伤口按了上去。
仔细的,缓慢的。
像是为了能够让她充分了解般,顺着切割开的血肉一点、一点摸索,让她的手指彻底被血液浸泡,任由那血顺着她的掌心滑向臂腕,在她的小臂上划出一条美丽的红线。
本就极近的距离,随着傅淮远有意的靠近被压缩地更为紧密,他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她的,却又在即将碰上时,错开。
傅淮远侧过了脖颈,将那道伤近距离地展现在她的眼前。
“……要帮我亲一亲吗?”
指腹下是男人说话时嗓子传来的振动,说话间那鲜血顺着他线条流畅的脖颈缓缓流淌至衣襟深处,将本就深色的衣领染至更深。
英俊斯文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她留下的红痕,带笑的眸中泛着晦暗不明的光。
他在勾引她。
蔺千予无比确信。
这要是她还什么都没有吃过,身体最虚弱的时候,蔺千予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其实现在也够呛,毕竟距离她上一顿,也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
不过也足够了。
“医生,”她像是无奈似地叹气,“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止血。”
这么多香喷喷的血都白流了。
简直是暴殄天物。
哎,好想爆舔。
她察觉到了他体温的异样,却没有反应,这代表她并不意外,同时傅淮远的另一种假设也被证实了,但他却并不高兴,因为她确实对他的血有欲望,却远不如他对她的感觉强烈。
哪怕让血在她手中淌满,她依旧有余力保持冷静。
傅淮远还是头一次体会到挫败,以及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失落。
湿滑冰冷的触感攀上了他的手腕,傅淮远愣了一下,意识到是什么后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任由那粘稠的触手在他身上肆意行动。
双臂被从身后反剪,一双温热的手托起了他的脸。
“那只狗狗真的会很听话吗?”她问他。
傅淮远眸光闪烁,他用自己的脸颊贴了贴她的掌心。
“他很听话。”
“可是狗狗那么多,为什么我非要养这一只?”
傅淮远说:“因为他很好用。”
“无论什么他都会为你做,想要怎么使用他都可以,他的一切都是你的。”
蔺千予像是在考虑,他耐心地等着她做出抉择。
最终,她将那句话问了出来。
“那么,这只乖狗狗需要吃什么?”
“我的血吗?”
一直维持着的和平假象被彻底撕碎,对话被直白地搬上台面。
蔺千予捧着傅淮远的脸,用拇指按了按他的嘴唇,缓缓地探入,察觉到她意图的男人顺从地松开唇齿,然后轻轻咬住。
只要他在这个时候用力咬下,就能立刻尝到她的血。
蔺千予问他:“现在要吗?”
出乎她意料的,傅淮远拒绝了。
“现在不行,”他解释,“得等到你能彻底制住我,不然你会死。”
蔺千予挑眉。
她抽出自己的手指,划破指腹,在傅淮远陡然僵硬的表情下,将指腹按在了他的唇角,不轻不重地抹过,划出一抹血痕。
与此同时她凑向了他的脖颈,手掌扶住他的颈侧。
蔺千予发现傅淮远浑身都绷紧了,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像是为了阻止自己想要舔舐唇边的血液,将嘴唇抿成直线,闭着眼,神色痛苦。
她倾身覆上了他的脖颈,舌头轻轻舔过那留着血的伤痕。
他的身体一颤。
直接入口的味道和触手汲取时不太一样,傅淮远的血和他的体温一样,都是冰冷的,像是清爽又带着微甜的冰饮,一点都不腻。
考虑到刚刚才达成了协议,蔺千予十分友好地给那伤口上了些“麻药”。
很快傅淮远就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双手保持着被她绑住的姿势,后背抵靠在主驾驶的车门,却依旧不忘扬起脖子为她行方便。
如他所说,是一条乖巧又听话的狗。
一直到蔺千予从他的胸膛上离开,翻出毛巾沾上水给他的伤口做简单的清洁,傅淮远唇边的血都依旧完好无损,他强忍着克制住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蔺千予的“麻药”让他的注意力被其他地方吸引。
等蔺千予想要把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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