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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连战连捷,猛张飞智取南安(4/8求追)
南安郡,豲道。
若说天水郡是陇右防御汉中的第一道门户,那么南安郡就是第二道门户。
南安郡位于天水郡以西、渭水上游,豲道城依山水而建。
壕深城峻,易守难攻。
临近黄昏。
车骑将军张飞引兵抵达。
张飞又教了张苞骂阵的话。
张飞佯醉起身:“俺也正有此意!只是俺说过,只要你献了豲道城,俺就秋毫不犯。”
张飞一边拖走昏过去的杨陵,一边指挥死士抢占城门。
翌日夜晚,又见长蛇阵的火把向狄道方向而走。
若无诸葛乔介入,张飞就得死在范强张达手中。
“犬子是平日里被俺惯坏了,不知道尊敬贤士。若是不能读书知礼,就跟夏侯渊那蠢货一样,都当征西将军了还跑去修鹿角。”
不同于张飞喜欢鞭笞健儿,张苞对健儿是恩义又加。
张飞顿时蹙眉:“这游楚是张既的门生,想要速下陇西郡,就不容易了。杨太守可有办法?”
豲道城内。
当即。
见豲道城艰险,遂与张苞商议:“俺们一路走来,沿途小城皆是望风而降,唯有这豲道城紧闭城门,似有死守之意。”
“杨陵,小爷也不欺负你老迈,你给小爷听着,小爷让你一只手,你敢跟小爷大战一百个回合吗?”
“似你这想法,这豲道城的士民都得被你逼反。俺怎么生出你这种不长脑子的儿子,果然,夏侯家的血脉就是群莽夫。”
“豲道城易守难攻,只要死守城池,就不担心汉兵破城。”
杨陵连忙道:“将军,这是下官的疏忽,令郎有怀疑也是合情合理的。下官这就让城内武官出来迎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麴演张进的叛乱也才平息没多久,若是杨陵执意要死守而引起豲道城被淹,这后果难以预料。
“如今将军要水淹豲道城,下官不忍城中士民百姓遭受无妄之灾,甘愿舍弃自身名声。请将军入城后,能善待士民,我死亦无憾了。”
张苞听得心头火大。
虽然城头的军将很想出城将张苞这五百兵给端了,但杨陵再次下达了不得出城的严令。
杨陵心中更坚定了死守不出的应对战术。
比骂阵,当谁不会啊!
当即,张苞扯开嗓子吼道:
听到杨定的声音,杨陵眼前顿时一黑,再也坚持不住,竟然直接吓晕过去了。
杨陵心中也是疑惑,但不敢掉以轻心:“陇西郡丢不丢,不干我等的事,只要我等死守城池,即便无功,也是无过!”
杨陵暗暗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二人都是诸葛乔称为“多谋善战”。
“这张飞玩什么把戏?”
“尔等莫要中了张飞的计,若是忍不住,就用布蒙住耳朵,耳不听为静!”
杨陵一边说,一边抬袖捂脸,佯装无颜见人。
杨陵腿有些打颤,暗中又问杨定:“杨都尉,渭水真的能灌城吗?”
见汉兵到来,杨陵忙令众将士戒备。
“更何况,你我家眷都在长安城,若是降了,家眷岂不是遭受屠戮?”
杨陵内心一惊,还是让张飞怀疑了吗?
“将军,下官又岂敢设伏?”杨陵陪着笑容,强忍内心的慌乱。
到了第三日,张飞又教了张苞一招,让张苞直接搬酒在城下痛饮,更是让几个军中勇卒扑戏,再遣了几个嗓门大的勇卒不停的谩骂杨陵。
“他,会不会将杨太守跟俺一起杀了,然后自己来当这南安郡太守?”
杨陵脸色骤变,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两晚上城外的火把,强忍内心的慌乱:“张飞,你休得诳我!你当我会信你吗?这城池是你想灌就能灌的吗?”
杨定低声道:“明府可假装投降,大开城门,准备酒水出城,在城外渭水河畔犒军;我则在城内设下伏兵,待张飞醉酒疏于防范时,明府再引张飞入城。”
“素闻张飞此人好酒,若是醉酒了,必然不作防备。趁其不备,我以伏兵掩杀,定可成功!”
张飞大笑:“杨太守,俺越来越欣赏你了。走,入城!”
杨陵闻言,不由打了个冷颤。
待得酒足饭饱,杨陵又趁机邀请道:“将军,天色已晚,不如入城暂歇?”
张飞的目的始终很明确,拿下豲道城且除掉豲道城内有异心的。
“哼!我倒要看看,那张飞如何奈何得了我?”
范强拱手誓道:“少将军放心,有我二人率死士护卫,绝不会让将军少半根汗毛!”
就在杨陵以为张苞又会如昨日一般离去时,却见远方锦旗飘动,一支兵马汹涌而来。
周围裨将也是纷纷请战。
“豲道城壕深城峻,这的确是易守难攻之地,但凡你这城池换个地方,俺都得退兵。”
范强张达也是张飞的老部下了,自幽州就跟着张飞。
这要是换个不怎么识字的,估计都听不懂杨陵在骂什么。
“此刻天色已晚,若是让军士入城,恐怕会惊扰到城内的士民。”
而在城内的杨定,见张飞醉醺醺的,只有百余亲卫跟着,心中大喜:“我计成了!”
张飞瞪着虎眼:“若是骂阵不成,俺自有智计再诱魏兵出城。你只管去骂阵,其余的听俺吩咐。!”
二将引了百余死士,跟着张飞就往城门而走。
见杨陵这模样,张飞心中有了判断,遂向范强张达打了个手势。
“小爷让你白刀子进去,黄刀子出来,小爷扎你屎泡。”
“阿父,我骂了两个时辰,口水都骂干了,这城头兵马不出城啊!”张苞回营,喝了一大口水润喉。
杨定再献计道:“明府若不愿真降,不如诈降!我有一计,或许可以解南安之危。”
杨陵心头更是疑虑,豲道城众将也是不明所以。
张飞笑道:“若能拿下陇西郡,俺比会向兄长表你大功!”
张苞扫了一眼城头的弓箭手,估算了弓箭的范围,扯开嗓子吼道:
豲道城易守难攻,是杨陵守城的自信!
张飞来到城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问道:“杨太守,你不会在城内设伏兵吧?”
踢翻了张苞,张飞又向杨陵赔礼:“杨太守勿怪!俺肯定是相信你的。杨太守是公侯世家,有没有知书达礼的闺秀,今夜侍寝啊。”
屯将愕然,看向杨定的眼神多了几分惊颤。
话音未落,张飞一脚踢翻张苞:“你这逆子!俺平日里是真的对你太溺爱了,岂不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翌日。
杨陵抚掌而笑:“都尉言之有理!就依照此计!”
杨陵乘机道:“为感谢将军大恩,下官特意准备了酒水,犒劳众军士。”
杨陵在城头看得疑惑。
城头的守卒顿时多了慌色,窃窃私语。
“速速前往,若能引得魏兵出城,你就是大功一件!”
哪怕都尉杨定等人的肝胆都要气炸了,纷纷请战,杨陵依旧忍住了怒气。
张飞眼睛一瞪:“粗俗?你当这是在结交名仕吗?俺们是在攻城,城上的都是敌人,你管它粗俗不粗俗?”
“陇西郡和南安郡有比邻之情,游楚闻讯必会引兵来救,如此,将军可生擒游楚,轻易拿下陇西郡!”
杨陵一边附和,一边给张飞灌酒。
一屯将问道:“可太守跟张飞一起,若是射杀张飞,岂不是让太守也受累?”
杨陵准备了酒水,大开城门,亲自来见张飞:“下官杨陵,不识天兵威严,奈何职责在身不敢轻易言降。”
张飞连忙上前扶起杨陵,安抚道:“杨太守为了豲道城士民,肯弃暗投明,是汉室之幸,俺又岂会怠慢了士民。”
张飞附耳对张苞低语几句,张苞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怪异:“阿父,这般骂阵,是不是太粗俗了些?”
偏偏张苞识文断字,能听懂杨陵的嘲讽,想到张飞教的骂阵,张苞又释然了。
杨陵更是欣喜:合该此贼身死!
当即,杨陵小心翼翼的劝道:“将军可暂时让军士在城外宿营,将军则引些亲卫入城。如此,就不会惊扰到城内士民了。”
“夏侯惇的士兵惊见夏侯惇被擒,十分的惊恐,却不料夏侯惇的部将韩浩一边喝斥诈降者,一边哭着对夏侯惇说‘当奈国法何’”
张飞又喝令众军校上前:“将酒水都运到渭水边,埋锅造饭,今夜俺要与杨太守不醉不归!”
如今曹丕以魏代汉的时间不久,心慕汉室的士民不少。
“城内本就有心慕汉室的士民在,倘若得知是明府激怒了张飞,恐怕会杀明府献城。”
杨陵亦是不甘示弱:“我杨家世代公侯,岂会认得你这屠豚卖酒的匹夫?”
杨定冷笑:“什么太守?我只看到了太守冒然出城被张飞挟持。先帝早有法令,今后如有上官被劫持为质的,可连同为质的上官一同消灭,不要有任何顾忌!”
张苞引兵在城外继续辱骂杨陵,将杨陵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杨定摇头:“我也不知能不能灌城。但我听过先帝水淹太寿破袁术、水淹下邳破吕布、水淹邺城定河北。”
“及冠后,游楚就担任了司隶河东郡蒲阪县令;曹操平定汉中时,曾以张既为汉兴郡太守,汉中之战后,游楚就转任陇西郡太守。”
“杨太守你不知道,犬子跟夏侯渊也是有渊源的,夏侯渊的侄女就是犬子的生母,哎,这夏侯家的血脉勇是勇,就是不怎么长脑子。”
张苞显得不情愿。
张苞这骂得太恶心了,忍不住啊!
“昔日吕布派将领假装投降,那些诈降的人趁机劫持了夏侯惇,向他索要钱财。”
是夜。
“先抢城门!”
张苞闻言,喝道:“杨陵,你这是何居心?莫非你在城内有埋伏?”
“你以为我会中你的计吗?”
“张飞,你中我杨定之计了!”
“看来杨太守也不敢断定那杨定,能不能托付生死啊。”张飞一把搂住杨陵瘦弱的肩膀:“俺与杨太守一见如故,杨太守的敌人就是俺的敌人。杨太守不能断定,俺就替杨太守试他一试。”
张苞凑近道:“阿父,出城的几乎都是文吏,城内武官一个未出,谨防有诈。”
然而。
杨陵见张飞毫不怀疑,心中暗喜,一面吹捧张飞,一面与张飞同往渭水河畔。
杨定猜测道:“明府,莫非这张飞见豲道城难以攻取,就跑去打陇西郡了?”
张苞在城外骂了两个时辰,不见城头兵马出城,遂引兵离去。
箭矢射在张飞的三层甲上,根本对张飞构成不了伤害!
见张飞从容的抢占城门,杨定的脸色变得惨白:“怎么可能?张飞怎么会有准备?为何他白日不入城,偏偏要故意中计!”
张苞在张飞麾下如黑马般崛起。
杨陵冷笑:“张飞,你都让你儿子来骂了三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杨陵眉头一蹙:真是粗鄙之人。
张苞也不管杨陵怎么想,继续扯着嗓子吼骂:
“只可惜啊,这豲道城依渭水而建,你可曾听过灌水淹城?”
“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战,违令者斩!”
虽然杨陵也很慌,但杨陵也不会听到汉兵到来就弃城而走。
“你试试,小爷让你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小爷杀你苦胆!”
若能将张飞和杨陵一起射杀,那这功劳就全是杨定的了!
“杨陵小儿,可认得大汉车骑将军张飞?”张飞持矛大喝。
“曹操听说这事后,不仅没有责备韩浩,反而说,这是万世之法。”
早就听闻汉兵来袭的南安太守杨陵立即登上城头。
更是嘲讽道:“张飞越是只骂不攻,就越证明张飞心虚。我料张飞并无多少兵马,故而只想引我出城,好一战而胜。”
城外燃起了火把,如一直长蛇阵一般,从豲道城方向陇西郡治所狄道方向而走。
“游楚年幼时,其父游殷将其托付给了郡书佐张既,张既也是如今的凉州刺史。”
“沐猴而冠之辈,岂敢来犯我大魏疆土?我看你如此年轻,不忍你无后,劝你速速离去,莫要白白送了性命。”
“此人为人,慷慨好施,为政又以恩德为主,不喜刑法和杀戮,颇受士民爱戴。”
张飞发怒的时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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