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发出微弱的光,徐若若坐在榻上,穿着红衣,她轻轻一歪头就能听见满头珠钗发出声响,耳坠贵重,坠得她耳根生疼。
赵繁进来时看见小姑娘摇摇欲坠,他上前一步托住她的圆脸,憋笑道:“宫中女人打扮起来都明艳非常,怎么你就这么好笑呢?”
徐若若脸红,赵繁帮她把珠钗拔下,为她摘下耳坠,揉着她软软的耳垂,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说:“是好看的,你不着粉黛一样动人。”
徐若若咬住下唇,她想问他真的是太子吗?她想问他喜欢自己吗?她有太多疑惑,可她不敢问,她怕他生气。
赵繁轻轻抱住她,“以后你会陪在我身边吗?”
徐若若对于这个问题却是坚定的:“奴婢会一直陪在您身边。”
赵繁揉揉她的脑袋:“以后该自称臣妾了。”
一夜春宵。
徐若若是赵繁的第一位妻妾,赵繁亲点一个宫女做良娣的事情传遍了宫中,皇后娘娘第二日便召见她。
出发之前,徐若若哭丧着脸,她从没穿过这么繁杂的衣服,更没见过皇后娘娘,她很害怕,怕自己做不好让赵繁丢脸。赵繁温柔地为她捏肩,“不要怕,母后最是温和,不会苛待你的。等你回来,孤让他们做好吃的给你。”
徐若若凭着对美食的渴望和一腔孤勇踏入了寿康宫。
当今皇后是太子生母,徐若若走进去,她听说皇后娘娘一向仁慈,温柔得很,她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上前。
皇后娘娘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是若若吧?到本宫这里来。”
徐若若还是不敢抬头,磨蹭到前面,屁股只敢坐一半,皇后娘娘见状,轻轻笑了起来,徐若若更加不安,皇后娘娘开口:“傻孩子,不要拘谨,本宫是你的母后,你怕什么?”
说罢,皇后娘娘派身边的嬷嬷将徐若若带上来,坐在她的凤位边,皇后娘娘抓起她的手:“若若,太子对你好吗?他一向顽劣,吓到你了吗?婚姻大事,他也不问问你的意思就擅自决定,真是胡闹!”
徐若若以为皇后娘娘真的生气了,赶紧抬头道:“皇后娘娘您误会了,太子对妾身很好,他,他,是他在冷宫救了我!若若心中很是感激。”徐若若说完愣了愣,皇后娘娘冲她笑,原来真的跟他们说的一样,皇后娘娘是个这往温柔的人,她轻轻柔柔地对她讲话,就像母亲一样,徐若若鼻子一酸,眼圈红了起来,她想,如果娘亲还在,她会是这样的吗?
皇后娘娘看她这个样子,关切道:“你这孩子是怎么了?他真的欺负你了?你告诉本宫,本宫替你主持公道!”
徐若若赶紧摇摇头:“只是因为娘娘对我太好了,妾身想到了自己的娘亲,妾身从小就没见过她,想来她一定也是跟娘娘一样温柔。”
皇后娘娘怔了怔,笑着默默她的头,“傻姑娘。”她挥退下人,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她和徐若若,“本宫看得出来,你是个实在的好姑娘,繁儿一向聪慧,选中的人也定不回差。”
她突然正色道:“若若,你与他初见是在冷宫对不对?其实本宫猜的到他在干什么,身为母亲,我希望我的孩子可以快乐地生活,可身为皇后,我无法自私地为他辟一块宁静之地,身在其位,他有他的责任,况且,也许他现在还没有发现,但我知道,他跟他的父皇一样,深深爱着这片土地和天下的百姓,他们都有自己的抱负,只是长久以来,繁儿太孤单了,他不希望别人看见他的脆弱,憋着不说。”皇后望着华丽的地毯微微出身,片刻她又笑着转过头对着徐若若说:“不过幸好,你出现了。若若啊,你爱他吗?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善良、宽容、正直,可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无法随心所欲,母后年纪大了,如果有那么一天母后不在了,你可以代替我陪着他吗?都说孤家寡人,其实坐在这个位子上,将皇上放在心里,陪伴天子的那个人才最孤独。陪伴他会很累,你愿意吗?无数个日夜你或许要独守空房或许要忍受暂时的忽视,你可以坚持吗?”
徐若若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问:“可是母后,如果有一天妾身坚持不住了怎么办?”
“那就想一想你最初爱上他的样子,想着他对你的笑脸,曾经的爱意,你要知道他需要你,即使不在他的身边,但是你知道只要你存在,他就有勇气心存希望地活下去,是苍生之福,是他的抱负,你就能够一直一直坚持下去。”皇后娘娘依旧温柔地说着,徐若若觉得这样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寂寞和无奈。
徐若若还未开口,就听见一道爽朗的男声响起:“容儿,繁儿的妻子在哪?”
徐若若回头一看,是一个中年男子,有些和赵繁相似的好容貌,比赵繁笔挺、苍老几分,她赶紧上前跪下行礼,皇上哈哈大笑,把她扶起来,对着皇后说道:“这个孩子一看就是个好的,繁儿的眼光跟我一样好。”
皇后被他逗的笑起来:“孩子面前你也没个正形!” 徐若若回身,皇后娘娘的眼里比刚才多了几分明媚,她好像很快乐,徐若若再看看皇上,皇上没了往日威严,也没有说“朕”,他看向皇后娘娘的眼中都是星光,这是两个相爱的人啊。徐若若并不知道未来的艰难,她只觉得能陪在爱人身边,成为他的支持,皇后娘娘可以做到,她也可以的。在皇上和皇后的心里,她就是赵繁的妻子,她会为了这份信任和爱意付出一切。
徐若若回东宫时,忍不住嘴脸翘起,她从今以后也是被人需要的那个。
赵繁纳闷儿,怎么小丫头回来以后乐的屁颠屁颠的,母后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
徐若若含笑问道:“太子殿下,臣妾的吃食呢?太子殿下答应臣妾的。”
赵繁咧嘴一乐,得,还是那个傻丫头。
赵繁一大早就被叫去商讨朝政,徐若若哼着小曲绣着荷包,她想为赵繁绣很多很多荷包,等他什么时候寂寞了坚持不住了,就看看荷包,就能想到她。
门外突然吵嚷起来,她放下荷包走出去,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冲进来,上下扫视她:“你就是太子哥哥纳的妾?”
东宫的姑姑站出来不卑不亢道:“刘姑娘,这里是东宫,这位是徐良娣,您失礼了。”
那位刘姑娘却不依不饶:“我自然知道这里是东宫,她不过是一个妾室,还轮不到我来行礼!”她转身对着徐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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