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首肯,虞舟俯下|身。
退去的潮水露出近岸的礁石,暴露在阳光下,搁浅的红鱼在水洼中欢腾的翻涌,身姿灵巧的探寻新的出口。
“唔……”江疏白闷哼出声,有些失神的感受着潮汐的涌动,被升起的月光指引,起起伏伏。
许久,虞舟抬起栗色的卷发,唇上还沾染着未来得及吞咽的水痕。他轻靠在女子的小腹上,眼中充斥着爱意。
“小白,疏白,江疏白。”
他轻声呼唤,声声入耳。
江疏白抬手抚摸,将手插|进他的发丝间,向后梳理,露出光洁的额头。好半晌,她褪去眼中的情欲,看向青年,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起来躺好,我去给你拿水。”
听到她的话,虞舟眼睛亮了亮,躺在床上鱼尾一翘一翘的摆动。
浸润过喉咙,将透明玻璃杯放在床头柜,虞舟开始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他翻过身子,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看向背对着躺在身侧江疏白。
两个人刚经历过情事,突然不再说话,叫虞舟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不安。
“小白……”他开口,无人回答。
就在虞舟失落的睡去的时候,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江疏白翻过身,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双眸落在青年身上。她夜视能力很好,能看清虞舟身上的不安,就像刚才虞舟叫她爱他时那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人这么没有安全感,那么汲汲营营。
叹了口气,她伸出拇指擦拭过男子的唇角,主动靠近,环上对方劲痩的腰身,抚摸着软鳞的位置:“快睡吧,时间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江疏白动作轻柔亲昵,但拉进的距离不足以抹平洞窟,虞舟蜷缩下手指,还是安静的闭上眼睛,回答道:“好。”
两个人安静的相拥着,以最亲密的姿态。然而虞舟并没有睡去,直到身侧传来沉沉的呼吸声,他睁开了眼。
秋日的天气还算凉爽,又不似夏日那般干燥,却还是令虞舟的鱼尾些许不适。他不敢动,也不敢大口呼吸,担心鳞片锋利的边缘勾坏她的床品,担心自己的动作惊醒疲惫的她。
江疏白很累,虞舟用视线描摹着女人的脸,眼中流露出心疼。
巡边署接连的任务叫她神经高度紧张,又因为他受伤,总是时不时的流露出愧疚。他不想让她因为自己愧疚,他只想让她爱她,叫她快乐。
他勾引她,故意用人鱼的呓语描摹出画面,在沐浴后激怒她,然后用欢愉耗尽她大半的体力,好好的睡去。
但这不能叫他满足,虞舟有些走神,眼眶酸胀起来,胸中闷闷的。
如果当时他没有提出毕业旅行,没有被人查到行踪绑走,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状况。
勉强笑了笑,虞舟再次看向江疏白,轻声道:“如果你真的爱我,该有多好啊……”
他不安,他惶恐,他妒忌所有靠近并享有江疏白亲昵的人。包括艾草,包括从乐,甚至包括她的父母。
深深将这份撕碎所有的情绪埋藏在心底,虞舟安静的在江疏白的唇角落下吻,跟着睡去直到天明。
水务局的工作人员比预想中来得要快,提交表格的隔日就上门打开了通道,开启虞舟的养伤生活。
两个人默认着,睡在了一张床上。
沙发被江疏白重新竖起,靠墙摆放好,收获虞舟比先前更强烈的喜爱。比起轮椅,他更喜欢窝在沙发上,拉着江疏白一起追最新的电视剧。
但他看的并不认真,大部分时候,是在吸引江疏白的注意力。
“我可比这个男主角帅多了。”
江疏白还记得虞舟吻上前说的这句话,充斥着醋意。
她只是多看了两眼,因为演技实在是太差了,单作背景音来说,还是有些吵的,吼都吼不明白。
江疏白当然可以选择离开客厅,回到书房看书或者工作,但她不想,亦或者不忍心。
虞舟的字字句句,行为举止,仿佛在灵魂刻满了不安。除非和她捆绑在一起,肌肤相亲,像是有皮肤饥渴症。
除此之外,江疏白还觉得虞舟最近体温很热。晚上抱在怀里,甚至弥足了入秋的凉。
“我出趟门,你哪里都不许去。”
将早餐端到餐桌上,江疏白抓过车钥匙,在玄关处更换鞋子。她目露警告的看着撒娇,试图一起出去的虞舟。
“那我要小蛋糕。”虞舟靠在鞋柜上含糊不清的说。
他刚刚睡醒,宽大的睡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大半的肩膀,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有些晃眼。
“好,我知道了,等我买回家。”江疏白不自觉的放缓声音。和虞舟的对话,让她想起了徐月蓉女生还有江战先生,她那对恩爱的父母。
江疏白对爱的理解,全都源自于他们。他们的爱慕,是一种近乎岁月的、属于老屋子的味道。
江父不善言谈,但总会按时回家,履行自己身为丈夫、身为父亲的责任。
他没有说过什么情话,至少江疏白不曾听到过,他只是会在回家的路上,买徐月蓉女士喜欢的花束、甜品,甚至是符合她品味的花瓶、餐盘。
零零碎碎的东西堆满了家中所有的空间,充斥着感官。他会推开门,满脸高兴的说“我回来了”。
以及——
“我出门了。”江疏白对虞舟道。
房间内又一刹那的安静,虞舟圆眼微睁,坐直了身体。他身体微微倾斜,伸出手:“小白,你过来点儿。”
俯身的刹那,额头传来温热。
“额头没东西啊,你老摸什么呢,发烧了?”艾草奇怪的看着有些怔愣的江疏白。
“没,有点儿热。”江疏白回过神,放下手,“你怎么在这儿。”
艾草:“耿休叫我过来喊你,差十分钟九点,距离约定好的时间不多了。他担心你迟到,毕竟最近的江巡查颇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
她略有调侃的看着江疏白,眼中尽是笑意:“让我掰掰指头算算,向来爱岗敬业不知休假为何物的江巡查,究竟几天没来上班了。”
江疏白扫了一眼艾草,反唇相讥:“你有和傅骅聊吗?我指他喜欢你,想要和你谈恋爱这件事。”
她打开衣柜,更换巡边署的工作服。灰质的常服掩去了正装的肃杀,叫她多了几分平易近人。但自身眉眼的凌厉,也不会叫对方轻视。
很适合一会儿的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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