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一手紧紧攥住她手里的匣子,几乎有些慌不择路地跑到池塘边,翠竹抱着狐裘在后面拼命地追,
“姑娘,小心,等等我。”只觉得刚刚还挺好的姑娘,一下子像是被人抽了魂魄般。
陶夭夭到了湖边,将手里的匣子狠狠扔进水里。
好似只有看着匣子一点一点沉底,才能埋葬她那些不愿回忆起的过往。
红丝绫带来的疼痛感从手腕处向全身一点点蔓延。
陶夭夭整个身体缓缓蜷缩在池塘边,就这样一点点无力地抱紧自己,酸气一波波往眼眶涌,她入府半个月的筹划,终于开始复仇了,就这样一下子被轻易打回了原型。
双肩颤抖,陶夭夭窝在那里,孱孱弱弱似是无所依傍的蛹,困住她的是自己抓住的救命稻草,是别院的一切和他的疯批无度。
纵然是身上穿着锦袍,可她却好似冷寒入骨,削掉了所有衣袍。
陶夭夭的视线落在身边凌乱落下的那堆衣物上。
也是这样冰窖子似的寒夜,陶夭夭试图逃走的,她没什么十足地把握,因为以她的观察,院子里除了侍卫,这样深的夜,她不知道院子里到底多少个暗卫,她想尽力试探出几分他的实力。
“官人?”陶夭夭轻轻唤了一声没得到任何回应,确定他睡着了。
裹着一条单薄的毯子从床上走下来,她担心曳地的毯子弄出声响,费力地将长长的毯子全部裹在身上,纤细的肩头和玉白的小腿从毯子中露出,越发将人衬得纤细和迷人。
衣服被撕得粉碎已经没法穿了,她在一旁的衣橱里寻一件他的外袍,悄无声息地出屋,然后踩着猫步,一点点挪出门去,侍卫已经进屋休息了,陶夭夭目无旁骛地一步步朝门外走。
在她葱白的手即将摸上门栓时,黄桷树上最后一片黄叶落尽时,她好似听到了一处不寻常的响动,今晚的门,开了一道小缝,门外的侍卫也不见了踪影,门外就是她渴望的自由。
呼吸压得凝住,门栓轻移,响动又加了一处,再移一寸……
“你在做什么?”
陶夭夭吓了一跳,她拿着锁将门锁住,然后弯腰抱起那只小流浪猫。
“轰隆——”秋雨一声闷响,炸在燕绥眉宇间。
隔着整个别院,他望着陶夭夭,深沉的眼眸晦暗不明,是陶夭夭看不懂也不敢探的莫测。
“轰隆——”又一声巨雷落下,仿佛在陶夭夭心尖炸开,身体跟着猛然一颤,怀里的猫儿跳下去,逃了。
后爪蹬在陶夭夭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袍上,就在春光乍现的那刻,一道黑色的残影滑到她身旁,巨大的威压就这样再次盖下来,与此同时,细微的声响四下纷乱响起,听不真切了,但陶夭夭大约猜出,现在的暗卫数量不是她都能得了的,只能另寻她时。
“官人~”陶夭夭软绵绵往燕绥怀里窝去,像一只没有骨节的花,就这样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官人,我听见猫儿的声音,出来想将她留下陪我,谁知道它竟然伤了我跑了。”说着,举起左手,手背上一道红色划痕,幸而没有破皮。
燕绥紧抿着唇,拉过她的手,带着厚茧的手指抚在红印,越加的红色令那幽深的眼眸染上冰封,
“来人,抓了,杀掉。”
陶夭夭眼睫微颤,抬眸看着他,“官人,她不是故意的,再说,也没有破皮。”
柔柔的嗓音落在燕绥耳中,适才冷沉的眉眼没有染上半分温和,他将陶夭夭抱起走进屋内时,继续落字,吩咐一旁静静等结果的十五,
“杀了。”
脚跟关上门,燕绥的眉头才拧得松了些,“对伤害你的人,不能有半分仁心。”
径直走到床边,燕绥将陶夭夭放在那个宽敞的木床上,床上本来只有一层毯子,在陶夭夭来了之后,多铺了几层厚厚的褥子,但她仍觉得床板上镶满了刺穿骨髓的长刺。
此时的她颤动的眼眸含着几分难言的恐惧和疲惫,在燕绥抽出那条红丝绫时,陶夭夭的面色已是苍白,冷雨浇打下的寒夜里脊背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粘在脊背上成了一层粘着的胶体,身体动弹不得,
“官人,不要。”声音剧烈地颤抖。
可陶夭夭不知道,就是她柔弱可惜的委屈,将眼底那抹倔强一点点淹没的焦灼,最是挠在燕绥心尖的猫爪。
红丝绫已绑在手腕,“可以反抗,但别伤着自己。”
他低沉得带着沙哑的嗓音慢慢消迹,只剩远处那只可怜被抓猫,最后的凄惨叫声。
陶夭夭垂眸,眼睫上都染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撕扯的时间过于漫长,直到天际破晓,手腕处的红丝绫松开,燕绥抽身离开,只剩床榻间一片狼藉。
她知道,如果她想,一天也不会有人打扰她,她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寒意潺潺袭来,将她彻底吞噬。
——
嚯得,蹲在水边的陶夭夭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掉进了池塘里,紧跟而来的翠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姑娘掉进水里。
因着她刚才被三奶奶身边的丫鬟叫住,三奶奶发现她的异样,早就命人备了些吃食,送出来给她,叮嘱翠竹回到院子里务必劝姑娘用一些,别伤了身子,却不想就晚了那么一步。
水很冰,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她,想无数细密的针尖扎进皮肤,她的手脚本能地拍打着水面,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水,呛得她喉咙发痛。
索性,她不再挣扎了。
就像在县令府那个肮脏的夜晚,不如就那样死了。
陶夭夭任由自己缓缓沉入那片冰冷的深渊,耳边只剩下模糊的水声,和安静的世界。
就在意识即将消沉的一瞬间,朦胧里,有人朝她游过来,拉着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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