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一回观戏,期间魏渊几次试图从弋阳口中套出些什么,可弋阳不是缄口不言,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又或是慈和一笑,从话音里什么也听不出,看上去仿佛当真只是把疼爱的小辈邀来一聚。
魏渊真觉得莫名其妙,那么特意叫她来听这一出又算什么呢?
让她警惕身边人?若是如此,何必说什么“你对永安有情”?
老人家年纪大了看谁都像一对小儿女?未免也太过荒谬,她和乔妄?哈。
想不出,问不到,索性放过。
直到老太太精力不支先行离去时,饱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是雾里看花,当局者迷了。”
魏渊还是不太明白。弋阳走了,几个月儿都在阁下,此处也算是个说话的地方,她便转身去看乔妄:“站了一二个时辰,累了吧?”
可是没有赐座的意思,只是聊一二句,不值当。
此间弋阳大长公主不曾下令让乔妄退下,魏渊不明其意,也没有出头。乔妄便一直在她身后站着,也瞧不出他累不累,这人终日总是静静的。
“才这么一会儿。”他笑笑,答:“习武之人都会站桩。”
魏渊眼尖,好几日不见,方才一眼便见乔妄今日不曾戴孝,有些诧异,便问:“你的白花呢?”
“白花……唔。”不料魏渊直问了,乔妄犹疑片刻,才答:“她孝期才过。”
想来也应是如此,若是他执着认为自己便是乔小妹,早便该把那白花摘了。
不过魏渊还是半开玩笑敲打:“乔少侠可莫要诓骗我。”
“长公主殿下。”乔妄明白她的意思,瞧着有些无奈:“少自作多情些吧。”
碰了个软钉子,魏渊也不恼,还笑吟吟地:“少侠倒是沉得住气。”
“过奖,毕竟人在江湖飘。”乔妄知道魏渊说的是对答弋阳之问一事,也勾了勾唇角。
真是好颜色,魏渊在心里暗叹一声,无论何时见都觉艳彩,一位剑侠,皮相何必如此绝艳?
不过也只晃神一瞬,魏渊尚且记得与他谈正事:“你说……弋阳大长公主今日是什么意思?”
魏渊微微蹙着眉,乔妄倒是坦然:“依在下看,不过是长辈疼爱小辈,替你敲打敲打手下罢了。”
“哪有那么简单?”魏渊为他的坦率,或者不如说草率而愈发烦躁:“我总觉得不安,不单是我,这几日,你也把狐狸尾巴藏紧些。”
她直直地注视着他,语气又加重几分:“你知道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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