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太阳还隐在云层之后,只落下些许柔丽的红光,晕染了枝头粉白的小花,宛若颊畔一抹娇羞的红晕。
江绮霞起了个大早,草草梳洗了一番,便赶来花房。她原本还想着能来得及送一送绯桃,可孔娘子却告诉她,天光未亮时,薄妈妈便领着绯桃启程了。江绮霞虽扑了个空,却从孔娘子手中接过一个小木匣,说是绯桃特地留下给她的。
江绮霞捧着木匣子,打开一看,里边放着一张字条,和几样精巧的首饰。
字条上的字迹娟秀,的确就是绯桃所写,“走了,勿念。”
而压在字条上几样首饰,则是一对点翠嵌宝的银簪,一对碧玉双喜的耳坠,一枚金镶白玉宝瓶的戒指。
孔娘子又温和地说道,“绯桃临走前,与我交代了几句,要我同你说,这几样首饰都是她精心挑出来的,觉得都挺适合你的,便将它们留给你了。虽不说这些有多贵重吧,但也是她的一片心意,也想着能留个念想吧。”
闻言,江绮霞只是将木匣子盖上,又默然点了点头,心中却想,本该是自己送她些东西的。毕竟,绯桃此番去了庄子上,还是很需要些银钱打点一番的,且其他花销上也是省不得的,自己备下了两枚装满银两的荷包,本想亲自交要给她的。她却也没给自己这个机会,反而还给自己留了东西。
江绮霞想着,又同孔娘子福身告了辞,遂往针线房行去。一路上,江绮霞都在想,自己要如何将银子捎去东郊的庄子给她,又或者还能托谁暗中照拂她一二呢?
江绮霞边走边想,不知觉间,已然行至针线房的艺绣堂前。
绘屏也刚巧立在艺绣堂前,见江绮霞从外边回来,便和声问道,“这一大清早的,你这是打哪儿回来?”
江绮霞抬眸看向绘屏,道,“我去了花房,本想着早些过去,也好送一送绯桃的,到底还是没赶上。”
闻言,绘屏心中也是了然,遂道,“东郊庄子那边催得急,她们就提早出发了。我本以为你是知道的,故而也没与你说起。不过,往后你们还是会有机会见上的,你也别太挂心了。”
江绮霞轻嗯了声,绘屏又见她腰间系着两枚沉甸甸的荷包,也猜了个大概,便状似无意地说道,“我记得东郊庄子的那位严管事,是竹韵的表叔,你若是有什么没来得及与绯桃交代的,不如等得空之时,去同竹韵说说?”
闻言,江绮霞眼眸瞬间就被点亮了,忙同绘屏道谢,绘屏只是嫣然一笑,又道,“你还是先回屋去擦把脸吧,待用过了早膳,再过来艺绣堂,今儿的活计可不轻省。”
江绮霞应了是,遂转身离去。
然,江绮霞却并未直接回去玉熏阁,而是去了宝月阁,见竹韵正在院子里坐着饮茶,遂上前去,与竹韵道明了自己的来意,便将那两荷包的银两托给竹韵,让她帮着转交到绯桃手中。
竹韵自是笑着应下了。
如此,江绮霞便告辞离去,回了玉熏阁西次间,见叶巧心与宋漪柔也已然起身梳妆,自己便也去打了盆热水来梳洗。
待都梳妆得当,江绮霞便又与叶巧心,宋漪柔一起去欢飨阁用过了早膳后,才匆匆来到艺绣堂,又在各自的绣架前落座。
听绘屏分派了她们今日的活计,自是都执起针线做活。
约摸着到了晌午时分,这一批新椅垫已然绣了有八成之多,但经过绘屏的一一检视后,还是有些椅垫需要重新绣制的。这需要重绣的椅垫之中,自是没有江绮霞的份儿,因而她下午的时间便能空出来一会儿。
待用过午膳后,江绮霞立即就坐在绣架前仔细做着活儿,大约两个时辰过去,她便将自己的份额给绣制完成了。
见江绮霞有了空余的时间,绘屏倒也不愿将她一直拘在艺绣堂,只同她说道,“你替我去库中领些绣线回来吧,要暖色些的。”
江绮霞应了是,便领了绘屏的腰牌,往库房行去。
待到了库房,此番又是丝绾来引着江绮霞入了院中,却并不将她带往醉枫阁,自然也就没见着管事迟妈妈,倒是将她领去了眠枫阁,见了副管事蔡妈妈。
江绮霞便上前向蔡妈妈行礼,蔡妈妈则温柔地将她扶起,又含笑道,“是绮霞来了,我才刚还与迟妈妈说呢,有日子没见着你了。你这就来了,快叫我好好儿瞧瞧,近来似乎还清减了些。嗯,你还是圆润些更好看。”
江绮霞微微笑着,只听蔡妈妈又道,“这会子,迟妈妈去了老夫人那边回话。你现下过来,可是要领什么绣材的?”
江绮霞点头,道,“我来替绘屏姐姐领些暖色的绣线回去。”
闻言,蔡妈妈便嘱咐丝绾去库房取绣线,又让青绸上了茶来给江绮霞,便又拉着江绮霞的手,心疼道,“近来,为了筹备大夫人的茶宴,针线房的活计可不少,真是辛苦你们了。”
江绮霞只轻轻摇了摇头,蔡妈妈便又兀自说道,“好在库房里的绣材都还算充足,倒是还能应对上一阵儿。”
这边正说着话,丝绾便已经将那些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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