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宁捐出一袋子极品灵石给乱禁楼才勉强让程一叙消了气儿,不再追究此事。
程一叙:“付长宁,此次我念你不懂规矩,原谅你。若有下次,绝不会轻轻揭过。”
付长宁头点成小鸡啄米。
千叩万谢送走程一叙,转身进了经纬楼。出来时怀里揣了一包药。
若她能换个合适的时间送利润,小掌柜和守宫就不会被威压震伤,茅草棚子也能保住。
找非凡打听好时间确定能避开楼主,付长宁又去了一趟采风河。
小掌柜依然在糊木板墙。糊好了掉,掉完了糊,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倒是有耐心。
干草在脚边破旧泥桶里滚了一圈,往木板墙上一糊。
正等着再糊一次,木板却没像预期中那样掉下来。
小掌柜动作一顿,狐疑地瞅向墙,凭什么这次能粘牢?
手立即伸进泥桶里捞。大拇指指腹在指上搓了一把,细小的碎砂砾磨着手。
守宫抱着馒头啃得正香,嘴巴一开一合间,露出细密的牙缝上残留的砂砾。
守宫去上游吞砂砾吐到泥桶里了。
小掌柜一手扶住桶沿,另一手抄着底部,翻转泥桶。正欲倒出泥沙,忽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小掌柜蓦地转身。
付长宁揣着药包不知道站在此处多久,蹲下来与守宫面对面,匪夷所思,“守宫,上游有三条守宫看守,你怎么从它们眼皮底下咬到砂砾的。”
上游三条守宫身经百战,但守宫头部宛如剜刀着实锋利,三条守宫像菠萝全身被剜了数块肉。
守宫啃完馒头,眸中竖瞳,头部皮肉快速抽动,是戒备的架势。大概是察觉到付长宁没有敌意,敛了竖瞳。挪到小掌柜跟前,磨磨蹭蹭围着他要吃的。
小掌柜一把推开它的大头。
付长宁视线从泥桶上移到小掌柜脸上,面带难色,“上游是乱禁楼的地盘,你得罪了楼主。这下可怎么是好。算了,先治伤。这样楼主发难时你才有更多的机会逃。”
小掌柜在锦绣楼干了很久,见多识广。只一眼便知道这药怕是经纬楼的极品,有市无价。
推回药,摇了摇头,“我付不起药钱。”
“不用付钱,是我补偿给你的。”见小掌柜依然拒绝,付长宁拿出准备好的借口,“楼主震怒,是不满我在这里。若我能换个合适的时间送利润,你和守宫就不会被威压震伤,茅草棚子也能保住。”
小掌柜拿了药,付长宁无比自然地接手泥桶去倒泥沙,清理痕迹,“守宫不能再从上游挖砂砾。楼主每隔三天会巡视一次统辖区域,若让楼主发现,守宫和你都会没命。”
九号就是前车之鉴。这绝对是程一叙能做得出来的事儿。
小掌柜盛了一桶新泥,干草按进去准备糊墙。守宫蹦跶过来,张开嘴,朝桶里“哇”地吐出一口新的砂砾。
对着小掌柜不住地摇摆着尾巴,有几分邀功的意思。
又来了!
守宫说不听。
付长宁道:“你要不把它的头锁起来吧。否则不用三天,楼主就寻来了。往好了说,你会丢掉锦绣楼的活儿,往坏了说,你与守宫,双魂赴阴曹。”
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付长宁转身离开。
一直沉默寡言的小掌柜开口道,“金棘草,姑娘那里有吗?”
“什么?”付长宁转身。
“守宫怕金棘草的味道。”
付长宁明白小掌柜的意思,点点头,“我会为你寻得。”
第二天,小掌柜就收到了付长宁送来的金棘草。
小掌柜用金棘草编了一个头套,扣在守宫脑袋上,“守宫,谁让你得罪了乱禁楼。”
守宫讨厌这个味道。不,甚至说是有点儿怕这个味道。
馒头滚落在一旁。守宫两个短肥前肢拍打、撕扯着金棘草头套,扎的前肢全是伤也不停手。在地上打滚,脑袋“哐”“哐”往地上撞,撞得头破血流。嘴里发出呜咽的恳求声。
撞了两天,守宫彻底明白摆脱不掉这个东西。就放弃了。
小掌柜下血本买了五个馒头给守宫,换好干净的工服就去锦绣楼上工了。
守宫啃到第二个时,呆滞眼神倏地转为竖瞳,背部倏地高高弓起弧度。脑袋上皮肉快速抽动。
“找到你了!偷砂砾的小贼。”程一叙双手背在身后,悬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守宫。
他的脚下,三只体型壮硕的守宫挪动前爪,粗声粗气儿地踱步上前。呈三角型围住守宫。
嘶吼一声,三只守宫同时奔向守宫,朝它张开腥气儿十足、垂涎口水的锯齿。分别拖住守宫的颈、两条后腿啃噬撕咬起来。
守宫身子钝,躲了这个躲不开那个。利齿刺破皮肉扎碎骨头。
守宫呜咽长鸣一声。特别疼,疼极了。它两前肢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金棘草头套。头套里的勺子头高速急转,却无论如何都钻不开这金棘草头套。
金棘草头套内外染满了妖修的血和碎肉。
拍打声渐渐弱了下来。
采风河一时间只余三只守宫啃食血肉的声音。
程一叙看了一场酣畅淋漓、无比精彩的大戏,唇角越拉越大,“哈哈哈哈。”
程一叙的笑声和啃食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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