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玉凌带着宋绵音进了一家酒楼,订了雅间叫上好酒好菜,打算好好招呼自己这位朋友。
“别客气,我现在手里宽裕。”玉凌意气风发,手里有钱就是不一样。
宋绵音取下头上围帽,长舒一口气。
进城到了人多的地方,玉凌见宋绵音遮遮掩掩,善解人意地给她买了一个围帽。
雅间风景不错,透过窗户能看见湖面景色。
宋绵音看见有工人在扩宽云台,想起那就是假宿敌相约决斗的地方,这才想自己还没问玉凌,关于封要闻招募人扮演假宿敌的目的。
于是旁敲侧击道:“昨天你说封要闻招募你俩,假扮凤霸天和玉面郎君,扮演一对痴男怨女,他闲着没事弄这个干嘛?”
“你不是也揭任务榜了?”
“任务榜上只说干什么,又不会说干这些的缘由。”宋绵音看过无数个任务榜,知道写任务榜的规矩。
“封要闻想封锁消息,所以任务榜只放给几个熟人,绵绵,你这第二张榜是怎么得到的?”
“熟人给的。”宋绵音面不改色。
玉凌深深看了宋绵音一眼,道:“封要闻说,当初凤霸天和玉面郎君要决斗,有相关的赌*局,二人都有被押注输赢。可惜后来二人跳崖,生死不明。于是他便放出二人未死,并且跟他有来往的消息,吸引押注之人的注意,续上这场赌*局,成为坐庄人,然后从中捞利。”
“原来如此,这种钱他也敢赚,这个封要闻恐怕不是一个茶馆掌柜那么简单?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吗?”
玉凌摇摇头:“我只拿钱办事,再多的不会去问。”
宋绵音不再问,揭榜人不得透漏放榜人消息,这也是规矩,玉凌说到这种程度已是对自己的最大诚意。
玉凌不动声色地观察宋绵音反应,继续道:“不过要是封要闻主动透漏的,就令当别算了。他透漏了一个消息,关于凤霸天的。”
“什么?”宋绵音问。
“这次有个贵人,花重金押注凤霸天赢,并要求一定是凤霸天赢。”
宋绵音笑了:“这不就是出千,封要闻要设局作弊?这个庄家不合格啊。”
“本来就是一场假赌*局,连人都是假的,他能多公正。除了这个贵人,他还跟很多别的押注者搞内幕,赚的钱大都是这些搞内幕的钱。”
“老奸巨猾。”宋绵音嗤之以鼻,又不解道:“决斗是这两人的生死之事,为何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在乎谁赢谁输呢?”
“一种是纯赌*徒,押赢了就能在自己的赌局里赢钱,另一种则是真正在乎这二人生死的人。”
“什么人?”宋绵音眸光一闪。
“刚才我讲的那位贵人,是凤霸天的一个故交,他不仅要凤霸天赢,还要凤霸天完好无损。”
“这么在乎凤霸天,是她哪个亲人朋友?”宋绵音道,然后思索会是自己哪个朋友,但是闯荡江湖几年,她还真没有关系多好的知己好友。眼前的算半个,自己还瞒她诸多。
玉凌摇摇头:“这个人不是真的要凤霸天好,而是要独占她。不知是凤霸天哪里惹的情债。”
宋绵音一口酒喷出来,连连咳嗽:“什么?”
“这个所谓贵人,要求封要闻在决斗完之后,把凤霸天迷晕绑了送到他跟前,说要关她一辈子。封要闻没答应,表面推辞说什么不掺和别人恩怨,实际是因为他手里没真的凤霸天。”
“这人叫什么?”宋绵音怒道。
“不知道。”
“最关键的信息,你怎么就不知道了。”
“封要闻想说来着,结果说到这他就醉倒了,这些还是他和我喝酒,喝醉后主动透漏的。”
“你跟封要闻关系挺好,还跟他一块喝酒。”宋绵音阴阳怪气。
“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总得有几个朋友。”
宋绵音一脸郁闷:“怎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玉凌仿佛看破红尘,摇头叹息:“唉,这江湖中,儿女情长什么的,最让人难以消解!”言罢,意味深长地看着宋绵音。
“胡说,凤霸天一心行侠仗义,从不搞儿女情长。”宋绵音否决。
“你如此笃定,好像很了解凤霸天。”
“因为凤霸天是我偶像,我仰慕她很久。”宋绵音气得拿起酒壶猛灌。
玉凌夺过酒壶,道:“少喝点,晚上还有任务呢?”
“哼。”宋绵音气呼呼坐着,脸颊泛红,好不可爱。
玉凌笑了笑:“绵绵,你这么单纯,这么多年是怎么闯荡江湖的?”
“我对知己好友从不设防。”
玉凌一怔,肯定道:“对,我们是知己好友,干。”
*
晚上,玉凌带着宋绵音进入一处宅子,处理好护卫家丁后,打晕了里面一对母子。
那夫人年轻貌美,其儿子是五岁稚童。
宋绵音有些不忍,疑惑道:“这次目标是对妇孺?”
玉凌明白宋绵音的担忧,解答:“放心,雇主没让我们伤害他们。”
没一会,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少年带着几人过来,确定母子晕倒后,命令手下将小孩抱走。然后将一个沾血的麻袋,连同美妇一起送上一辆马车。
少年走过来,看二人皆红衣蒙面,疑惑道:“哪位是红月女侠?”
玉凌上前一步:“我是,这就认不出了?”
少年笑笑:“天暗没看清,还望女侠不要生气。待会两位女侠跟我去趟主宅,等事情了结后,吴淼定奉上白银五百两”
“五百两。”宋绵音心里震惊。
“那个小孩······”玉凌有些迟疑。
少年笑着说:“那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胞弟,我不会伤害他。”
玉凌颔首,不再多话。
少年看了玉凌一眼,语气温柔:“待会你和同伴静候旁边即可,等母亲气消了,事情也就解决了。没有什么危险。”
“有危险我也能自保。”
“那是自然,女侠武功盖世,没什么危险是你不能迎刃而解的。”少年揶揄道,带着几分亲昵。
说罢带着手下朝主宅走去。
宋绵音奇怪地看了玉凌一眼,玉凌面不改色:“赶紧跟上,专心点。”
玉凌提前给宋绵音说了这次任务:云陵富商吴喜贵与妻子白手起家获万贯家财。吴喜贵在外养了美妾小儿。其发妻周婉行事霸道善妒,吴喜贵日益生厌,想要休妻,奈何大半商铺地契都在发妻名下,吴喜贵便命人对发妻大儿下杀手。
发妻躲过一劫后心生怨恨,让其子寻来江湖杀手,杀了那个孽子,然后将小妾和孽子尸体带过去,打算挫了吴喜贵的意志。
吴淼生性善良孝顺,不忍杀胞弟,便用一个带血的麻袋伪装。
到了主宅,院落内灯火通明,周婉坐于太师椅上,一脸的肃穆和威严,吴喜贵被两个强壮家丁押着跪在地上,狼狈落魄。
吴淼道:“母亲,人都带来了。”
周婉冷哼一声。
吴淼让家丁先将美妾压上来。
美妾已醒,手脚束缚,嘴上塞着布条无法言语。她满脸泪痕,惊惧看着端坐于正位的周婉,一转头看见旁边还跪着吴喜贵,当即“呜呜”痛哭,想要腾挪到其身边。
周婉使个眼神,一家丁会意,一巴掌将美妾扇翻在地。
“音儿,”吴喜贵喊道,然后转身怒视周婉,“毒妇,我们夫妻间的恩怨,有仇有恨寻我来,何必为难一对无辜母子。”
“无辜母子,”周婉冷笑,似怨似恨道,“我和吴淼何尝不是一对无辜母子,而你却找人杀我们。”
夫妻反目,昔日恩情荡然无存,只剩腌臜龌龊,吴喜贵怒目而视:“是你自找的,夫妻二十载,你心狠手辣,何曾善待过我和我的家人。”
“哈哈哈,”周婉凄凉大笑,“我事事以你为先,为你筹谋,到你嘴里反倒成了这般,也好,如你所愿,今日心狠手辣一番。”
周婉看向吴淼:“淼儿,把那小东西扔到他面前。”
吴淼迟疑一瞬,将带血的麻袋丢在地上。
美妾蹭掉嘴中布团,对着麻袋凄惨嚎叫:“果儿,我苦命的儿。”
吴喜贵一时不敢相信,木然看着那麻袋。
“你想夺我儿子的命,我就想要了这孽子的命。”周婉恨道。
宋绵音和玉凌对视一眼,皆有些不忍地看着那哭嚎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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