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阵阵呼啸的冷风,冷风似是从墙缝里钻入,蜷缩在破旧被褥里的人更是冷的发抖。
“哐啷”一声,原本破败不堪的墙塌了,沈落终是从她躲着的被褥里出来了,四面墙都凑不齐还何谈有家,再不出门就要饿死了。
她昨日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穿越了,原本师父就说自己尘缘未了,却没说这是回了古代的尘缘。幸好占卜的物事也随自己而来,不然吃饭的家伙事可是买不起了。昨日师父还扔给她一件红色道袍,嘴上说是与她有缘,倒像是送她做后一程。
她对这是何朝代并不清楚,身无分文,一来便是这间破屋子。沈落在屋里搜寻了一圈,也只找到了三枚铜板,她利索的将铜版和她占卜物事放在一起,扯了块床单打包背上。
沈落进城的唯一打算,就是必须在今天给自己谋个差事,让自己活的下去。她举着用一个铜版买的两个烧饼,狼吞虎咽,一边盘算如何找个工作。
既然一切随缘,她也不强求,转头就去找了个街口,席地而坐,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突然眼前一亮,一位身高八尺的男子,身着素白圆领袍,黑色腰带勒出劲瘦腰肢,步履不急,可卜一卦以表诚心。
“这位大哥,您这面相有…”沈落被他回头的一撇,惊艳的卡了壳,“有福气,能看出您刚正不阿,近期有小坎坷,不日遇贵人逢凶化吉,且快行桃花运了,且是正缘桃花,子孙福泽绵长。”她望着这张脸,差点只想的到桃花了。
面前的男子陡然散发出不愉的气息,狭长的双眼恨不得化作双剑,给沈落戳满窟窿才罢休。
“哪里来的招摇撞骗的小道士,再胡言乱语,便抓你坐牢。”男子看她一袭红衣,虽有些尘土,却属实亮眼。
“别抓我,我房不挡风,衣不蔽体,命中有此大劫,我苦啊!”沈落一想到自己塌了一堵墙的房子更是哭的停不下来。
男子显然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威胁一句,能让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和烧饼沫齐飞。
显然没有对付哭成这样的姑娘的经验,他皱着眉,又道:“你若再哭,我可报官了啊!”
可惜沈落不接他话茬:“我…不过就是揽客占卜而已,您不愿意大可离开,又没强买强卖。”
男子听她一讲却也有些道理,起身要走,沈落心下一凉,大鱼若跑了,下条不知是何时候,顺势扒住了他的鞋,继续大哭:“你羞辱完我就走,好狠的心。”
眼见周围人越聚越多,还有满鞋的烧饼沫子,男子忍不住了,一挥手:“带回衙门。”
沈落眼前一黑:“没必要吧?”
男子黑着脸:“有。”
沈落以为自己钓了条大鱼,没想到,钓了条大鲨鱼,自己碰瓷碰到了大官身上了。
见来来往往都在作揖,称一声顾大人好,沈落从凳子上滑下来,闷闷的问:“大人,你不信道的吗?”
“不信。”顾大人看着她神神叨叨满脸泪痕,却抬着小花脸追问自己,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大人,你把话聊死了。”团成小团子的沈落,想起自己没吃几口的烧饼直心疼。
“嗯”顾大人又不再言语。
“顾大人,我叫沈落,您叫什么?”她看他不说话,拼命找话题。
“顾秉文。”他睨了她一眼,还想说什么,旁边侍从提醒他还有公事,便住了口。
“好名字,您…”沈落搜肠刮肚的找词,还没说完,顾秉文打断了她。
“关牢里。”
正欲还嘴的沈落掐了掐手指,眼前一亮,乐颠颠的跟着侍卫走了,卦象小吉,有贵人。
看着有些许神神叨叨的沈落,顾秉文吩咐给她间舒适些的牢房,中午管顿饭,下午便放了她。
结果沈落被关进去两个时辰,将她左右两个牢房的狱友,算了个遍。
起因是,她居然住进最好的牢房,并且穿着不俗,两个狱友皆来问她为何住进来。
沈落掏出龟甲在二人面前晃晃,故作高深:“卜卦太灵,得罪了上面,又被暗地保护,故住在里。”
看她说的在理,两人争相要求她卜卦。
“您命犯灾煞呀。”沈落给王狱友排盘,“福少祸连绵。血光横死,您这是杀人了呀!波及后代,祸患无穷。”
王狱友双唇颤抖着问:“大师,可有解?”
“有。”沈落点头,“按卦象,你心不诚,速去自首所有罪行。”
隔壁的赵狱友也让她卜卦。
“诶呀,您做的事同样波及子孙福禄,儿子不得活及三岁,几乎不得救。”
赵狱友恨不得跪下求她。
“大师,我儿子已经两岁半了,我不能害了他呀。”
“自首罪行,散尽家财,方可有一线生机。”沈落指点道。
“谢谢大师。”赵狱友头磕的震天响。
看着左右两牢房的狱友争相交代罪行,沈落自知安稳了,躺在铺了稻草的床上 ,睡了个爽。
顾秉文看着堂下争着陈述罪行的两人,侍卫在耳边说明了情况,是今日送进去的小道士给二人算成这般模样。
“大人,我认罪,我…我还杀了人。”王姓犯人抢着答道。
“大人,我还劫了富商的儿子,他的腿是我打断的。”赵姓犯人不甘示弱。
“知府呢?”顾秉文转头问向旁侧的侍卫。
“回大人,正在赶来的路上。”侍卫回道。
“今日所诉之事,皆是真实情况?”顾秉文问二人道。
“是,大人,皆属实,是我想少些罪责,昨日拒不承认。”赵姓犯人磕头磕的切实。
“知府来了由他定夺,锦衣卫不插手衙门断案。”言罢顾秉文拂袖而去,直奔牢房。
“在下等顾大人多时了。”闭目养神的沈落听到他的脚步声,没有睁眼,直接朗声道。
“此番是向我示好?”顾秉文看她如此悠闲。
“是啊,大人如此英俊潇洒,我神往不已。咳,言归正传,大人您看我有些能力,可否给我谋份差事?”沈落眨眨眼。
“说说如何发现这二人的问题的?”顾秉文命人打开牢房,他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沈落一边掐手指一边闭目养神。
“两人在和我对话时无不沾沾自喜,纷纷说快熬出去了,但没有一人对于自己的错事有丝毫悔过,那也就是说,二人看似在牢狱服刑,实则还有所隐瞒,并且为此感到骄傲。”沈落终于坐起来,给顾秉文讲解原由。
“果真卜卦无用。”顾秉文听完她的讲解,依旧对占卜嗤之以鼻。
“大人,你错了,我卜卦得知今日在牢房得遇贵人。”沈落见他态度依旧,也不恼怒,依旧神色淡淡,又到:“大人,今夜你所遇之事,须往东走才得有解,否则死局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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