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元的眼神有些许慌乱,手臂松开的瞬间,只听见“啪—”地一声。
晚意的手还举在半空中,指甲划过李游元的脸,此刻他的皮肤上多了一小道鲜红的划痕。
李游元随意用指腹一抹,看着手指上的血轻笑出声:“...这么讨厌我吗...”
晚意用力地将双手握成拳状,来支撑自己此时汹涌的情绪,尽管她的嘴唇此刻因方才的举动正微微颤抖。
“......李大人想得到什么?”晚意掠去眼角的泪,嘲弄地一笑:“我的感情...或是我的身体?”
李游元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在欣赏一朵带刺的蔷薇花。
“李大人,你好好想清楚,我们的感情早在两年前,就被你亲手扼杀了,而我的身体...李大人若是后悔当初没要走,现在来拿也来得及。”话毕,晚意看着李游元的眼睛,用她还略微发颤的手指,褪去了锦衣的一角。
晚意泛红的眼睛强忍着泪水,随着外衣缓缓地脱落,李游元终于撇开眼,“够了。”
他快速拾起地上的衣物,为晚意披上,没有再停留片刻,头也不回地走了。
随着李游元的离开,晚意只觉得身体像被抽完了所有力气。
她伸手扶住砖墙,踉跄着走出了暗巷。
捂住紫檀的暗卫也随着李游元的离开,放开了对她的控制。
一见到晚意,紫檀立马冲上前来,眼泪因惊恐而大颗大颗地滑落,“小姐!”
晚意见到紫檀的样子,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没事。”
紫檀不放心,左右转着看了晚意一圈,又问了几句,直到晚意告知她确实没什么,并且给她看了自己能动的手脚,紫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马车里,紫檀看着晚意衣物上的脏污,还是忍不住问:“小姐...真的没什么嘛?...我也是嫁过人的...刚才他的样子我瞧着......”
晚意轻摇了摇头,“他还算有些良知,......幸好我赌赢了。”
方才在暗巷,她说出那番话便是在赌,赌李游元被戳穿后的自尊,赌他心中对她还有愧疚。
“一会回府,就说路滑,在结冰的地方摔了一跤。”
紫檀点头应下。
晚饭间,崔道来了桃夭院,一进门便问:“听李婆子说你裙摆脏污地回来了,怎么回事?”
晚意正洗浴完毕在重新绾发,一听崔道的声音,忙迎了出去,委屈道:“老爷,妾再也不想出门了。”
崔道面色一变,“怎么?”
晚意轻靠在崔道怀中,恼羞道:“那绣巷中不知谁家泼了水,结成了冰,妾顾着与紫檀说话没注意,一脚便踩了上去。”说到这里,晚意在崔道怀中又躲了躲,“四仰八叉地摔了一跤,羞死人了!”
崔道听着,双手扶住晚意肩膀,上下看了几眼,“确实是摔了一跤?”
“可不是嘛!现在胳膊和腿还疼呢。”说着挽袖,露出雪白的小臂,一片白皙中,手肘处的青红异常明显。
“要不然老爷再问问章掌柜和马夫?”晚意娇嗔道:“妾都摔成这样了,老爷还不放心,那便叫我哪也别去,就绑在床上得了。”
崔道忙哄道:“我的心肝,我也不过是怕你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罢了。”说着拉过晚意的手抚摸起来,“上了药没有?这么美的手臂,可要好生保养才行。”
晚意见崔道的样子,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却忍住笑道:“老爷今日与好友品酒,怎么这个时辰便回来了?”
说到这里,崔道搂着晚意的手松了松,叹道:“别提了,还不是那个王介甫,搞得什么变法。”
“...这变法与老爷品酒有何干系?”
“你不知道,我那酒友是买卖酒类货品的富商,如今变法一出,他的生意就差了不少,哪还有心情细品好酒。”
晚意这段时间忙于胭脂铺的事情,对于朝中变法之事虽有耳闻,却还未深究。不过像这样的富商,从前八成都是吸血的蝗虫,靠着垄断买卖才富硕起来,想了想便道:“老爷也别心急,想想变法一来,有多少官员夜不能寐,而咱们崔府,工礼二部官员,变法牵扯甚少。如此一想,是不是好受许多?”
崔道一听,果然不再叹气,搂住晚意道:“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接着又道:“虽说如此,但变法一出,如今朝局也不太平,太子已经明确支持圣人,而宣王站在了皇太后皇后一侧,崔家明面上还是太子一党的人,两相对立,如何明哲保身。”
晚意替崔道到了一杯茶,缓缓道:“如今局势,老爷以为像沈府那样的人家还能中立吗?”
崔道点点头,“昨日云深与我交谈,也是如此说,道沈府这次恐怕非得选个地方站了。”
晚意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忽然想到,这崔括与沈家四娘子的婚事,如今怕也没有那么简单了。
正睡到半夜,有小厮轻扣门扉,紫檀开门后,那小厮便在门边道:“老爷,公子连夜出门了。”
崔道原本迷糊地睡着,一听此话,便睁眼问道:“所为何事?”
“这小的也不知,只知道公子走的匆忙,是自己骑马去的。”
“知道了。”崔道摆了摆手,那小厮便退了下去。
晚意也被吵醒了,轻声道:“...老爷,怎么了?”
“方才小厮来报,说云深连夜出门去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崔道摇了摇头,“还不知道,但必定不是一般的事。”
晚意宽慰道:“老爷先睡吧,有什么事,明日便知道了。”
崔道躺下后,晚意为其盖好被子,而她脑中此刻也在想着,到底是因为什么要紧事,崔括要在这个时辰赶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小厮来报,道大公子回来了。
晚意本也没睡踏实,服侍崔道起身后,自己便也跟着起来。
隐隐听得门外传来下人行礼的声音,接着一道清冷的声线传入房中,“父亲。”
崔道显然也没想到崔括会来桃夭院,愣了楞道:“云深?进来吧。”
崔括的发鬓间有些湿意,大氅衣领处还积着未化的雪粒,随着他走近,寒气便裹着沉香气息漫进屋内。
崔括身边未跟小厮,晚意只得上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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