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梦颜也不想一开始就闹得不愉快,没有说什么,她先让各管事介绍一下各自的名字及所负责的差事。
这些管事,并没有指望以后依靠少夫人,她们都把宝压在了孙嬷嬷身上,见孙嬷嬷对少夫人的态度,也就马首是瞻,有样学样。
各管事面上很恭敬地,简短地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及所负责的差事,很平静的态度,且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一个个的,好像谁欠她们银钱似的。
末了,孙嬷嬷做了简短的总结,“欢迎少夫人来议事厅指导,请少夫人放心,在奴婢的管理下,府里内院所有的下人都会听派各自任务,井井有条地做事,不会出半分疏漏。”
未及西梦颜做回复,以及安排下一步的任务,孙嬷嬷便带领众管事,匆匆告退离开了。
西梦颜看出来了,这些下人畏惧于嬷嬷,要比畏惧她更甚。
如果想打破这种格局,让下人们重新认识到这个府中,到底是谁在管家,谁在主持中馈,就要先把孙嬷嬷拉下来。
孙嬷嬷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权利,是因为她不仅是于夫人的陪房。还是薛毅的奶嬷嬷,嫁的又是当年陪同国公爷出生入死的长随李山,生的几个儿女又被安排在府里各院当差,所以她在这个府里下人里威望是很高的。
孙嬷嬷是个牛脾气,傲气很足,主人给她脸面,下面的奴婢都敬让她几分,她的口头语:“谁有意见,就罚谁。”
这一日,在议事厅,西梦颜唤孙嬷嬷和丫头明珠过来问话。
“知道我今日唤你们前来所为何事吗?”西梦颜语气严厉。
孙嬷嬷和明珠被问得不知所以,摇摇头,“少夫人有何吩咐请指示。”
燕儿站出来对二人道:“昨日,少夫人在议事厅依次听完你二人差事禀告后,发现一支耳坠不见了,所以今日唤你们过来问话。”
听闻,孙嬷嬷连摇头,表示不知,并转头质问当日值守议事厅的明珠,“是不是你拿了,快拿出来上交,胆子太大了。”
“不是奴婢拿了,少夫人请明鉴,奴婢未曾看到啊!”明珠连喊冤枉。
西梦颜看着二人,“问你们是给你们机会,为何不询问别人,只唤你二人前来询问呢?”
燕儿补充,“如果今日你们不交代清楚,那少夫人就要报到大管家那里,到时候就不是询问这么简单了,被家法伺候的时候,别怪没有提前告知你们。”
孙嬷嬷为了摆脱嫌疑,知道这个事狡辩两个人都是无辜的也没用,如果找不出小偷,她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好下场。
于是,孙嬷嬷向明珠怒吼道,“定是你这个小蹄子见利忘义,胆大包天,连少夫人的耳坠都敢偷,我平时看你就不是个老实的,若是你拿去变卖了,快将变卖的银两交出来,不然我去找人牙子把你卖出去。”
明珠天性胆小,口笨拙舌,她被孙嬷嬷这一吼,吓得瘫倒在地,浑身颤抖,连喊冤都不敢出声了。
明珠回自己屋,打开自己的木匣子,看自己这几年在府里当差积攒下来的所有积蓄,其实结果她早就知道,根本不够那个耳坠子的零头。
她觉得委屈,眼泪盈眶,只觉得自己没用,被冤枉却不敢伸冤,还被孙嬷嬷紧抓着当替罪羊。
西梦颜看出明珠的情绪波动很大,临走时像霜打的茄子,走路跌跌撞撞的。
命燕儿夜间去找明珠,私下里随便聊聊家常,探探她有什么心理负担。
明珠打开房门,见是燕儿前来,也没有表现出太大惊讶。
她知道,燕儿定是来试探她的。
明珠如实说出自己心中的苦衷与委屈,“少夫人想处分奴婢,奴婢也无话可说,但不要连累我府中当差的家人。”
燕儿只道,会将她的想法如实禀告少夫人,看少夫人如何定夺。
西梦颜又买了一支同样的耳坠子,只说是在角落里找到了,此事便不予追究了。
孙嬷嬷却没有打算放过明珠,因其看守不利,险些将少夫人的耳坠丢失,对明珠做了扣两个月月银的处罚。
西梦颜事后将明珠调离了孙嬷嬷手下任事,转而去单独负责另一处的差事,这对于明珠来说虽说是降级了,但是其实确是一桩好事。
使她逃离了孙嬷嬷的威压,另负责一个区域,且自己说了算,别提多自在和开心了,一年半载若表现得好,得到提升,长远来看是好事。
明珠很感恩,这次她放声哭了,从燕儿那儿她了解到,此次是少夫人看她可怜,既往不咎,且替她买了单。
明珠从心里冒出了一种,想把心交给少夫人的情感,别无二心地追随少夫人。
明珠的表姐,在东郊庄子里当二把手的绣云私下里,向西梦颜传来善意,“奴婢全家都诚意感激少夫人的恩情,但凡以后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少夫人只需交代一声,绣云定会赴汤蹈火绝不含糊。
正值半年检查账务,各庄子来上报经营情况。
这次东郊庄子里送来了账簿外,还送来了好几车特产,一些时令的瓜果蔬菜。
因为今年雨水多,庄稼减产,只完成了预算的一半,可以说很不理想,今年又是赚不来收益的一年,预计年底能交上租子来就不错了。
可是看东郊庄头的表情有些太过于淡定,负责审核的孙嬷嬷的表情又很是开心,还又说有笑的,丝毫也没有二人因为庄子减产赔钱而伤心难过。
随庄头一同前来的绣云,正是趁此次入府的时机,想办法私下里见了少夫人一面。
西梦颜当然是来者不拒,投奔她的下人,她接收衷心。
她看出来绣云是个机灵且有野心的姑娘,这种人利用好了,将来兴许会有大的收获。
绣云为了表示自己的善意,隐晦地表达出她所在的东郊庄子管理有问题。
西梦颜已经可以猜出,这其中肯定有猫腻,要知道庄头这个位置还有和庄头交接的孙嬷嬷这个位置,中间会有多少油水可捞?
后面几日,通过翻看账簿,再加上派人实地走访种田的农户,西梦颜终于印证了自己的预感。
东郊庄子的庄头说涝灾减产,可是相对于京南庄子,两个庄子可以说在一片天底下,气候条件都差不多,收益却差了三倍有余。
而且,西梦颜还发现不管收益增减,所消耗的成本却没有同方向的增减。
就比如说,因为这次天灾,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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