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的注意力已经移走,重新开始觥筹交错将目光放回殿中央,可姜蝉还是觉得不自在,总觉得又一道目光在牢牢跟随自己,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密不透风让自己喘不过气。
她把手放在桌子,轻轻扯了扯沈疾,凑近他小声说道:“沈疾,我觉得屋子里有点闷,我出去透口气。”
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的沈疾,当她把手放下下面那刻就察觉到她的动作了、
故意当做没留意,心却随着她的手一起动,想看看她会做什么。
在她拉到自己衣角的那刻,嘴巴控制不住的扬起,眉梢飞翘起来。
朕就知道,还是朕最美,她们都是些凡夫俗粉。
心里得意着有些飘飘然,耳朵却听不经意间听到了一声“沈疾”。
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冽,如山间的清泉缓缓流入心田,带着回甘。
等等,她方才的叫了朕的名字吗?
“谁准许你直呼朕的名字了。”沈疾故作严肃,紧紧咬住腮帮子那块肉,不让唇边的笑意泄露出来,“再叫一声。”
姜蝉:“?”
什么奇怪无理有病的要求?
话落沈疾的脸一点点染上红色,僵持之下,还不等姜蝉出口反驳,他先感到难为情:“罢了,你出去吧,可以去御花园...或者登月台那边看看。”
她轻声说了“是”便从大殿的边缘悄悄溜走。
夜幕下的御花园如形态各异的妖怪在伸展着枝条,月光如水,静静照在合拢的花上,覆盖上一层淡淡的白光,显得比白日更加妖冶与美丽。
“美是美,总觉得有些阴森森...”姜蝉双手抱着胳膊小声嘟囔。
风悄悄吹过,把地上的尘土吹起来,带到她的眼睛里。
“唔。” 她伸手捂住眼,使劲揉了揉,直到眼眶有些泛红。
风有些大,还是去亭子上坐一下吧。
夜晚的御花园并没有宫灯,路有些不太好走,更何况姜蝉还有些轻度近似,到晚上变得更加严重。
她凭着记忆来到凉亭的方向,走的时候用一只脚探索着前进,根本没看见亭子里坐了一个人。
那是个女子,脸上带着白纱,身着一身典雅的紫色华服,头上未佩戴任何头饰,仅用一根素钗将头发挽起来。
丹凤眼锐利清冷,在月光下越发让人不敢接近。
“啊。”姜蝉甫一抬头,便看见了静静坐在凉亭中的人。
她舔舔嘴唇,不自然的往后退一步。
这时候女眷都应该在宴席上吧,好像没人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来御花园。
长得这么美...穿书这事都可以有,来个妖怪不会让人太意外啊...呵呵...
一步两步,她边想边盯着亭子里的女人往后退。
在快退出凉亭的边缘,准备一鼓作气闭上眼往后跑时,那人开了口:“你便是陛下身边新来的小太监?长得挺清秀。”
声音空灵纯净,带着蛊惑性。
姜蝉被她这句话钉在原地,汗毛直立,动也不敢动。
“怕什么。转过身来让我瞧瞧。”女人的声音带着笑意。
姜蝉梗着脖子转过身来。
那双丹凤眼在细细打量她,却没有让她感到任何不适。
于是,她自然而然的也开始观察对方的长相。
丹凤眼,好像沈疾也是丹凤眼欸,不过沈疾的似乎更圆一些,多了几分魅惑,这个美女姐姐的稍微尖一些,看起来比较清冷。
哇,她眼下有泪痣,沈疾好像...也有?
“看够了吗,好看吗?”一道声音从耳边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够了,好看。”姜蝉顺口接道。
“你也好看。”女子笑盈盈的说道。
姜蝉一被美女夸,脸就不自然的泛红,扣着手指嗫嚅的说道:“谢谢。”
“真可爱,怪不得小疾喜欢你呢。”
小疾?
还有这双相似度极高的眼睛,信息量巨大让姜蝉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您...您...您是沈疾,不对,是陛下的母亲?”脑中产生这个荒谬的想法后不自觉脱口而出。
沈疾的母后死在了那场大火中,眼前这个人不仅和沈疾相似度极高,身上是气质也莫名重叠。
难道...难道沈疾不是他母后亲生的,这人才是他的亲生母亲?!
破案了...
姜蝉不知是被事情的狗血程度惊讶的合不拢嘴还是感慨于自己的超高智商。
“不是哦,你猜错了,小妹妹。”
小妹妹?
这话如平底惊雷一般把姜蝉魂魄飞向天际。
脑中“死”了好久的系统这时候倒是出现了,带着“刺啦”的电流声在她脑中乱放电。
【这女人是谁,她怎么看出来的?】
不知道为何,姜蝉从一个电子音中听出几分惊恐。
“你都不知道是谁,我怎么可能知道?”姜蝉没好气的说道。这系统关键时刻真是一点点用处都没有,平时还不出现。
许瓷衣见她一副明显被吓坏的模样,反应太过有趣,像只受惊的仓鼠,没忍住多逗了两下。
【这女人有问题,你别靠太近,她身上磁场不对。】
“有眼的都可以看出来她的奇怪好嘛!能不能不要再告诉我这些没用的信息。”
如果系统有实体,姜蝉一定把它拖出来狠狠揍一顿解气。
“不逗你了,快从御花园出去吧,你的陛下好像在找你。”许瓷衣收起了笑,重新坐回凉亭中的红木椅子上。
“姐姐,你是什么人啊。”姜蝉的好奇心完全被调动起来后,对方就这样选择不交谈了。
不过好在她长了嘴,可以直接问。
“快走吧,别让沈疾看到我,不然他的头疾又该发作了。”
居然连他有头疾都知道!
果然,在御花园的外面传来沈疾的声音。
“姜蝉,你在哪呀?”
后面还跟着王德全苦口婆心的劝声:“陛下,夜间风凉,您穿上披风再去找姜公公,染上风寒可就不好了。”
姜蝉眯眼只能看见沈疾大体朝这个方向走来,又牛头看了眼许瓷衣。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向许瓷衣辞别,转身朝外面走去。
“——陛下,我在这。”她说。
尽管已经知道前面什么也没有,姜蝉还是走的很小心,怕自己被突然出现的东西绊倒。
沈疾手中提着灯倒是走的快,三两步便随着声音来源找到了她。
他站在那看姜蝉先是伸出一条腿,再画圆探着前方,两只手也没有闲着,胳膊甚至手向四周摆动。
“噗。”他藏在花后不小心笑出了声。
既然暴露了自己,沈疾也就没再藏,拎着两盏宫灯走出来,递给她:“朕见你出来透风没带宫灯,以为你不会来御花园这边呢。”
“陛下,我……”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碰见疑似他母亲的事情,但想到他可能头疾发作,还是忍下了。
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没再犯,突然来个重磅消息把之前没发作的全都引出来,可就完犊子了。
“怎么了?你方才在那边做什么?”沈疾见她支支吾吾不开口,询问道。
“不怎么,就是我…想再在外面待会,您就这样出来没问题吗?”机智的人回答不了问题时总会再抛一个给对方。
“谁能管得住朕?”一副嘚瑟的模样,“别管这些了,你随朕来,朕有惊喜要给你。”
他努力装成不经意的样子去牵姜蝉的手,实则耳根已经红了一片。
反正她牵过朕的手,朕这叫礼尚往来。
某个臭屁小孩在心中说服自己,把这项行为合理化。
而正在想东西的姜蝉压根没有注意到他这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只觉得手里突然被塞进一个温热的东西,捏了捏,手感也不错。
沈疾的脸埋在领口处,即使低着头,也阻止不了嘴角的疯狂上扬。
她的手怎么可以这么小,软软的,太监的手都这样吗?
视线溜到后面努力隐藏自己的王德全手上,皮肤干皱,有些起皮,像一个皱巴巴的橘子皮,又黄又老。
嫌弃的移开视线,又握紧了几分:“王德全,朕的寝殿有几盒滋润膏,赏你了。”
走的这一路上都挂满了灯笼,驱散了几分黑暗。
姜蝉却突然产生一种这是被人精心装扮的错觉,看他拉自己走的方向,应该是要到登月台那边去。
说来也奇怪,她是一个重度路痴,刚上大学时,她在的那个校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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