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顿时有些尴尬,沈疾转过脸选择重新坐下。
“替...叫侍卫朕去清河宫拿件衣服过来。”说完他看见姜蝉紧皱的眉头,似乎睡的很不好,“罢了,抬步撵过来,再传太医去清和宫。”
“遮。”王德全低下头慢慢退出去,贴心的关上门,屏退周围的太监宫女,门口只留下他一人守着。
屋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沈疾静静看着姜蝉的睡颜。他觉得姜蝉越发好看,清秀美丽的不似寻常太监。
她的呼吸微弱,胸口处有浅浅的起伏。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梦里脖颈那细腻光滑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
手鬼使神差的再次抚上姜蝉的脖子,感受着她脖颈的跳动。
一下又一下,生动鲜活,充满生命力。
触感太好,以至于放上便没再离开,直至姜蝉悠悠转醒。
她这一觉睡得很好,醒来嘴里还嘟囔着问几点了。
身下舒适柔软似回到了家,不像监栏院的木板床,咯的人腰疼头疼。周围静悄无声,只余半夜风吹过树梢的“沙沙”音,像是万物都在沉睡。
但是,脖子上这是手是怎么回事?
是谁想杀了自己?打算半夜捏死我?
姜蝉瞅着这双修长干净的手指,一看就养尊处优…现在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了。
“陛下,您手放我脖子上干嘛?趁我睡,要我命?”她知道此时沈疾还未睡着就直接开口,尽管已至深夜。
还是这几天她才发现的,不知是何原因,沈疾睡不着觉。他装的很好,在自己给他按摩完头部后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若不是有次半夜醒来,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她那天看见沈疾神色淡然的盯着一处看,目光空洞,可在意识到她醒后,表情变得有些心虚,像干了坏事被抓住的小孩。
这之后姜蝉发现,有时他会盯着床边的烛火看,目光也随着烛火跳动;有时他就仅仅躺着什么也不做,双手捂住头隔绝外界。
就像现在,她可以感受到沈疾在盯着自己的某个部位看,带着探究的意味。
“姜蝉,你知道吗。朕今天做梦,梦到朕把你掐死了。”床上的人缓缓开口,声音艰涩。
“那您这是要把梦境变成现实?”她看沈疾还不放开手,插科打诨的缓解气氛。
说完,沈疾像是触电般的猛地收回手,把它放在背后。
“但是朕觉得很真实,像之前经历过一样。”他的手捂住头,身体微微颤抖,“梦里的我很可怕,像个真正的疯子。”
姜蝉的目光露出疑惑,他觉得梦里的自己很可怕,说明梦里的自己和现实中不是同一个人。如果他梦到的是原书的自己,那现在这个是什么,平行世界?
她的脑子有点乱,思考不过来。
“系统,现在这个沈疾是同人文或者平行世界的吗?我穿了个假书?”她在脑中询问系统,试图可以得到回应。
可它还是一如既往的装死。
姜蝉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但还是等了半晌也没有听见电子音在脑中回复,默默翻了个白眼,又看向沈疾。
“只是梦罢了,别担心。您看我现在不还活的好好的吗,梦都是反的。”她不知如何宽慰,毕竟梦里被掐死的是自己,哪有“被死”的反过来安慰“杀人”的,简直倒反天罡。
“可姜蝉,我不想杀你的,梦里的我不知为何控制不了自己。”他继续说着,痛苦的回忆着梦里的内容。
姜蝉叹了口气站起来,有时肢体语言比口头的更能安慰人心。
她走向前去,面前的少年因梦里杀了她而感到愧疚不安,靠着床榻把自己缩成一团,像个不安的幼兽。
她强势的把沈疾掰开,把他捂住头的手拿开,从他的世界中把他拽出来。
伸手环住他给了他一个拥抱,身上的热量也传过去:“沈疾,别再想了,现在这才是现实,我正在和你拥抱,活的很好。”
沈疾一下子睁大了双眼,在姜蝉抱住他的那刻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只留满鼻的甜香:“你,你这太监!真大胆,谁允许你抱朕了……”
明明自己都收紧了手,还在说这些,口是心非的小孩,姜蝉默默吐槽。
她也不惯着,装作要撤回胳膊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沈疾马上跟过来抱紧她:“还…还是挺舒服的,朕允许你抱朕。”
只是像被熏熟的虾,耳根红了一片。
外面的微风吹动纸窗,树上偶尔有几只不知名小虫在叫,过于安静平和的氛围。
这样的环境下,人的心里防线都很低,让姜蝉觉得这是个开口询问的大好时机。
“陛下,您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头痛?”既然问了,便一鼓作气从头开始。
沈疾没有回答,似乎在思考。
姜蝉用手扶住他的后背,从上往下,这是个安抚的动作,有助于他信任自己。
等了好久,久到姜蝉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平和的嗓音从空气中传来:“朕觉得朕在哪里玩过这个游戏,那些规则和方法,朕都觉得无比熟悉。甚至你所说的话,朕也很熟悉。”
听到这话,姜蝉脑子里像炸开一般,噼里啪啦的回不过神。
难道这个世界在自己之前还有其他攻略者?也带他玩了这个游戏?每次攻略结束后沈疾的记忆就会被抹除?
脑子浑浑噩噩一下子加载了太多东西有些宕机,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她就说,新手不可能第一局就会拆分出顺子!自己不菜,是他们太强。
“可是朕想不起来,那些回忆很快乐,但似乎又隐藏着巨大的悲痛。”他缓缓阐述,因为刻意去想这些事情,头又隐隐作痛,紧皱眉头。
姜蝉只是轻轻的拍着他,替他疏解痛苦,好不容易能等到他亲自开口,不想浪费这次机会。
沈疾的胳膊越收越紧,好像这样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弥补内心的空白。
“后来朕发现,朕居然可以准确的猜到你的反应,说出的话都和朕记忆中的一字不差。”他的身体再次开始抖动,“太过惊奇,头疾,便发作了。”
注意到他表情不对,整张脸都蜷缩在一起变得极为痛苦,姜蝉急忙用手捂住他的耳朵:“别想了,现在一切都没事了。”
可他执意说下去:“因为头疾太痛了,朕感受不到其他知觉,等火烧到身上的时候,不知为何…竟有一丝畅快。想让这一切都毁灭。”
这番话太过震惊,姜蝉只得慢慢消化。
所以这次头疾发作不是因为幼时的经历,而是因为他感到了熟悉,熟悉的卡牌规则和我的言行?
她有些转不过弯,为什么自己会带给这么大的影响,仅仅这些天的相处是绝对不够的。难道是把自己错认成其他攻略者了,而那个攻略者给了他重启世界都难以忘却的经历?
凭着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姜蝉觉得自己悟了,原本心疼的目光在那一刻变得不善。
沈疾还在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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