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踏进一个坑,木莲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感觉后脚踩着的地方如山体滑坡似的,瞬间将她送进了坑里,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用双手保护自己的脑袋,却在落地之后发现自己似乎一点都不疼?
睁开眼就从双臂之间看到了如茵绿草,放下手臂,木莲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坑里,深度不深,刚刚好让她的视线与草地平齐,坑底也很干爽,不像是刚挖的新坑。
有些神奇自己莫名其妙掉个坑就掉到不知何处的人间,木莲双手撑着地,稍稍有了些劲儿就直接爬出了坑。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木莲看着参天的巨木,想了想还是准备先通知伊美子,但是谁知道这边的冥府就在脚下,而且黄泉的主人怎么突然换了人???
假的吧!
不跟伊美子联系的后果可是很难搞的啊!!
*
怀疑人生的木莲最终还是凭着多年深山老林的咸鱼生活找到了人烟,过往百年她只要没事就在人间晃荡,目的也不单单是因为在本丸宅霉了,还为了让自己能够掌握更多生活小技巧,不至于在失去能力后两眼摸瞎,啥都不行。
做人,就得好好活着,所以只是简单地找个人烟而已,小操作不值一提_(:D)∠)_
可是,为什么她只是踩空了一个坑就掉到了语言不通的地方啊?那真的只是一个坑吗?不是什么神奇的整蛊道具?
再次怀疑自己,木莲却还是对着向她释放善意的、应该是猎人的男性露出感谢的笑容,然后自己回了森林。
就战场边缘逃生留下来的经验,在一个拥有着完整社会体系的地方,一个没有身份证明的家伙是最容易被当成“间谍”的存在,而这样的身份最是麻烦,——麻烦到解释都会被当成掩饰,更何况她的解释听起来就是臆想症的幻想发言……
换位思考下,一个语言不通、衣着不同的家伙在一个奴隶盛行的地方,再怎么想都逃不开“货品”或者“女神”的身份,后者还好些,——前者再解释不同后就还会加上“逃跑”的前缀。
一想到可能会接踵而来的麻烦,木莲只想找到那个神奇的坑,让自己试试能不能再次踩空回到岛国。
只是,沿着出来的路往回走,她看见了不熟悉的景色却没能看见那个更不熟悉的坑,试图联系本丸,发现可以存取东西却没法回去,于是借助本丸与岛国的联系,木莲赶紧拿出与伊美子交流的双面镜,朦胧如白底浇墨水的画面还未稳定就直接咖啪一声断了个干净,唯一比较幸运地就是在“断网”之前,她赶紧留了两个字。
至于之后伊美子看到消息怎么想,目前还想不到如何回去的木莲只能蹲在树下画圈圈。
所以除了高天原跟黄泉,最好哪儿也别去的原因是出门闲逛会容易踩坑?
抱着脑袋就是一阵苦恼,木莲欲哭无泪,却还是准备在天黑前为自己找到能住的洞,也许是所有的不幸都交给了那凌空的一脚,木莲只是围着自己蹲下的地方找了一圈就发现了一个中空的树洞,容积不大,但那茂密的树冠刚好能遮住可能的雨水,内力干燥也没有动物来往的痕迹,稍微布置下就是一个可以安眠的好地方。
拿着本丸里制作衣服剩余的布料细心地铺在树洞里,木莲摸了摸肚子,确定灵力充沛无需用食后就直接窝进了树洞。
这边的天空也是湛蓝色的,太阳耀眼而炙热,云朵洁白而悠闲,树叶茂盛而浓绿,淡淡的草木香气也会萦绕在鼻尖,一切似乎跟她已然习惯的地方无所不同,但一想起那个完全听不懂的话,木莲就恨不得打破自己的传统,指着贼老天大骂两句。
但是,日本的天空已经归属于荒芜,这儿的天空——啊,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神明管着的?
内心不怂但行为从心的木莲蜷缩着身体,双臂抱着腿,看着外面透亮的光晕,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睡觉再说其他。
*
再一次沿着小路找到人烟,但木莲这次却是安静地躲在森林绿荫中,看着那路过的人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说着晦涩难懂的语言,写着、抬手遮了下阳光,木莲眯着眼睛确定这边的文字是用在泥巴上刻的。
一块褐红色的泥板,大概她一手臂宽的不太标准正方形,摆在地上,拿着刻刀就是一串深深浅浅的雕刻,而且木莲看着那些人的服饰穿着,怎么看都有些许她不太适应的、嗯,豪放。
大多数男性都只穿着麻制的衣裤,女子的着装要精致些,会在贴身的衣物上纹绣上抽象的花纹,然后男男女女都会在身上点缀金饰,只是那些金饰的制作工艺——木莲捂着额头,不得不确定自己可能被一个坑,好不容易咸鱼到“公元后”,结果一个坑就到了“公元前”_(:D)∠)_
“真的是个——不得了的发现。”
木莲叹了口气,转身就沿着来时的小路往回走,“不先学会这边的语言,想干什么都不好搞哎……”
要想融入一个陌生的集体,木莲做了几项目标归划。
第一点就是入乡随俗,学会语言、穿着类似的服饰,在身上挂满闪闪亮的黄金跟宝石,但是没有向导她怎么学语言?靠天赋吗?
心累,窝在树洞里就拽着那不知何时挂在这儿的气根须,但这气根须怎么那么干燥?
还有点硬,像动物毛发,重点是她怎么听见有动物在哈气?
一想到自己可能扯了什么动物不知什么位置的毛,木莲就尴尬想要给自己一巴掌,但她只是咳嗽一声后幻化出了匕首,努力克服内心的尴尬情绪,趴在洞里就等那动物“复仇”时尽量不伤对方的自卫。
只是那因为疼痛而哈气的动物并没有攻击的意向,它甚至还将那棕色的毛毛悄悄递了过来,但木莲哪敢继续拽啊,她欲哭无泪,却在看见那有着类人四肢的猴子低头看它时,却瞬间陷入了那双荧绿色的眼眸。
“猴子?野人?骗人的吧……”
自然的亲和让木莲散去了手中的匕首,她仰头看着那双眼睛,耳尖发烫地端正了坐姿,怎么可以以那样羞耻的姿势趴着啊,越想越羞的木莲脸上也开始发烫,可那、生物就单手吊在枝头,一脚蹬在树洞里未被绸缎包裹的进出口处。
荧绿色的眼睛有着长而翘的睫毛,看起来是个好看的睫毛精,只是生物全身都生长着棕色的毛发,有些干燥还打着卷,怎么看都像一只长出了人形还带了美瞳的超大栗子球精。
木莲想把脏兮兮的栗子球赶出去,但是这时候天空又下起了雨,稀稀拉拉的声响是雨点敲击树叶时奏响的乐章前奏,哗啦啦的响动是树叶承受不了雨水的连绵而奔放的乐章,还有那细微处滴滴答答的小调,是挡着洞口不让风雨侵袭的棕色长毛。
荧绿色的眼睛太过通透,带着不谙世事的纯洁与亲近向往的踌躇,木莲暗道了一句太犯规,就伸出双手示意自己无害,并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让超大栗子球精,“进来吧。”
栗子球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双脚踩进洞口,松开吊在树干上的手臂,却可怜兮兮地把自己团成毛球,只把干燥的地方放在树洞口内。
树洞的容积不大,但在木莲努力地用灵力贿赂大树并获得默认下,原先只能容下木莲一个人团成球的树,现在可以容下两个木莲团成球还有个木莲可以蹲在木莲球上头,可是现在多了一个栗子球,它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可木莲伸手从那毛团子里分辨出了应该是手臂的地方,拉了一下才发现这毛团子有误导作用。
这个栗子球,它长肌肉!
那种一摸就知道绝对真材实料的肌肉块,不用特意比粗细了,这是木莲在茨城“搬砖”十二年也没能练出的梦想。
好吧,不是梦想,只是某个一身软肉的家伙对自己最大的嫌弃……
*
长肌肉的栗子球精有点超出想象,但木莲还是把那只并不会反抗的肌肉栗子球拉到了树洞里,顺势按趴在绸缎上,拿出特意留下的布条充作浴巾,就开始搓毛毛。
树洞外的雨声淅淅沥沥,那顺着木莲做出的屋洞檐往下流淌着的是朦胧的透绿瀑布,而树洞内,永不熄灭的夜明珠正闪耀着柔和的光辉,照亮本不昏暗的树洞,木莲拿着纯白的浴巾硬生生在摩擦完栗子球后获得了一条土褐色的布条。
看看手里的布条,再看看依旧是棕色还莫名其妙开始偏黑的栗子球精,木莲的笑有点僵硬,只想着上次路过时发现的小水潭,怎么说也要给栗子球搓个澡。
雨小了些,但那连绵的雨点却化成了绕指柔,浓绿的树冠间点亮了新绿的芽,木莲拍了拍身边睡得迷糊的栗子球,从本丸里拿了个桃子给它。
木莲捧着比脸大的仙桃咬了口,而栗子球学着她捧着桃子却是闻了闻,接着在木莲的关注下,——一口塞!
“……!?”
桃子也不吃了,木莲顺手一放就按着栗子球看它的嘴,跟正常人差不多大,但那桃子可比成人两个拳头还大一圈哎!
“咕?”
被翻来覆去检查了一圈的栗子球双手捧着被木莲啃了一口的桃子,奇怪地盯着紧张的木莲瞧,但在木莲检查一圈未发现问题所以思考原因时,它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接着又当着木莲的面,啊呜一口塞了桃后,才在诡异的寂静中悠悠地打了个饱嗝。
木莲:所以你咕一声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一口闷?
乖巧的栗子球精虽然长着一身看不出来的健壮肌肉,但他依旧是只乖巧的栗子球精。
等雨停了,月亮也已经爬上了树梢。
木莲探头看了下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危险后就推开了栗子球往她手里塞毛毛的手,自己探出上半身,伸手拉着不远处挂着的绳,然后动作利落地直接出了树洞,翻身爬上了洞口斜上方的树枝。
栗子球躺在树洞里伸着胳膊扒拉着洞口,探出来的脑袋满满的都是疑惑,“嗯?”
木莲坐在树枝上,晃着悬空的脚,打了个呵欠,随后又在树枝上挂了绳索,直接滑到了地上,而栗子球看着木莲跑了,它一个鲤鱼打挺,砰的一声撞了树,晃了晃脑袋就直接凭着爪子的抓取力从树上爬了下来。
一落地,栗子球就扒拉着自己的毛往木莲手里塞,喉咙里还是嗯嗯的叫唤着,荧绿的眸色比那新绿的芽还要生机勃勃,扑扇的睫毛又长又翘,“嗯叽?”
从没想过自己居然可以这么喜欢看一种动物的眼睛,木莲抓了抓栗子球的毛毛,然后找到它如野兽般的爪,牵着就往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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