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魔术做了一顿饭,好好地喂饱了少年后,木莲就打发走了久违的客人。
等到夜色阑珊时,木莲看着空荡荡的城堡,越发思念自己的朋友了。
如果吉尔伽美什在的话,他肯定会将这个城堡改成乌鲁克的金蓝配色,再把哥特式的低调奢华风改成吉尔式的至尊黄金风,接着将每一个拐角处的瓷器花瓶镀上黄金,吊灯与挂灯也要换成纯金的,窗框也要换成黄金,还要雕上维摩耶的花纹,窗帘用金色的,上面需要绣眉出镂空的星河,让太阳照射时能在屋内映射出星河运转的规律,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东西,包括床都得——怎么闪,怎么来!
而恩奇都应该会很喜欢摆放在角落里的鲜花,将自然小清新发展到每一处视线能够触及的地方,但独立为朋友准备的房间会更加用心且贴合心意,不出意外给吉尔伽美什的肯定是黄金屋。
小百合不会更改木莲的任何决定,甚至会超额完成她的设想,并且注重能够看到的每一处,力争舒适自然,能够让她的荣姬大人过得安心惬意,重点是她会把院子里除芙蓉花以外的花草全部移到另一处,腾出给芙蓉肆意生长的空间,只为让它接受最好的阳光。
伊美子跟阎魔不会管这些,她们只会等待在自己的宫殿内等待她的到访;御馔津喜欢稻田边的农舍,同时也喜欢高大的红色鸟居;惠比寿喜欢靠近大海的、能够钓鱼的房子……
可是,现在这里就只有她了。
*
不熟悉的屋舍、熟悉的地址,连带着曲径通幽的细水幽林,看着很是神秘的同时,也有着那么一点眼熟的相似,只是比起上次刻意追求的美学,这一次更加自然大气。
客人认认真真地分辨了下,为这满眼的园林美景赞美了一声后,就在门檐上流淌下的雨水浇了个通透。
满眼都是雨,淅淅沥沥,像是难言的哀愁,也像是主人的忧思,斜斜吹来的风中带着冷淡的芬芳,门檐上滴落的水滴冰凉。
记得敲门的客人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在大开的门上重重地叩了两下,随后扭头对着油纸伞下安静的主人笑,“今天天气不太好,但看见你之后,才知道这是为了让你感受到我温暖的怀抱!”
边说,边张开双臂作势要拥抱梦境主人的客人不出意料地被主人动作轻盈地躲开了,而客人因为姿势太过夸张,前扑的冲力全部送给了青石铺就的地面。
淅淅沥沥的雨水中夹着粉白娇柔的花,不知是雨点,还是花落,石板路上铺了一层细柔的粉。
头顶滴滴答答的雨水突然没了,客人抬头就看见屈膝的主人正安静地看着自己,她手中的伞遮住了他的半身,却让那浅蓝色的广袖露在了雨中。
浅蓝带点绿的眼睛比天空还忧愁,满满的都是难以言表的脆弱,不点而红的唇瓣微微抿紧,似乎想对客人露出礼貌的微笑,却因为内心的思绪而徒劳无功。
客人不喜欢这样的小猫咪,湿漉漉的毛发只会让人想给她洗个热水澡,再用毛绒绒的布擦干,以求收获一只奶凶奶凶的小可爱:
“再次相遇,不知小姐能否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呢?”
梦境的主人低头看了眼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的客人,垂眸,自己也跟着蹲在了客人的身边,腰间绑缚的飘带跳入水中,不过片刻就被细密的雨点与冰凉的积水打湿。
这有些不合礼仪,但看着仰着头对自己笑的客人,她抿着唇,叹了口气后,从怀里掏出手帕为客人擦去脸上的脏污。
她擦得很专注,动作轻柔宛若落在伞上的雨,悄无声息,只能在那雨水沿着伞骨凝成细流滑到伞边,再嘀嗒一声,落在耳边时,听众才想起这雨一直未停。
客人愣了一下,随后干净利落地爬起来蹲着,与梦境的主人对视,看着她习惯性地垂眸避免对视,就明目张胆地打量起这位含蓄而多变的美人。
她绾着盘发,意思不明,发间坠着的白色槐花散着甜蜜的清香,比起上次那层层叠叠厚重到下一秒被压垮都不意外的衣服,这次的衣服很简单,宽松的袖子也没上次那件宽到能藏人,浅绿的色泽清新淡雅,露出的脖颈细长莹润,收腰的腰带束着纤细柔韧的腰,不露声色地比划了下,客人相信就是他这样纤细柔弱的法师也能一臂将人圈在怀里,而往上看是挺拔的胸襟,虽然被衣领遮得严严实实,但还是能从那细腻的锁骨处推测出,——布满哀愁的眼因微愠而生动了三分。
客人眨眨眼,刚想展现一个英俊潇洒的笑容为自己挽尊,遮风挡雨的伞与温柔擦脸的手就在湿润的风中,离他而去。
失了伞,那细密的雨点就落在了客人的身上,带着浅浅香甜的花瓣轻触他的脸颊,随后跟着风落了地面。
客人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站起身就追着主人走进了那细密到分不清落雨,还是飞花的花雨里。
“上次我们可是说好了,再见时就要告诉我真正的名字的。”
白衣沾了水后颜色就深了几分,客人无辜地撅着嘴,紫色的眼睛控诉般地看着伞下的主人,那哀怨的小眼神就像是在说主人对他做了什么穿衣无情的事情,还是死不认账的那种。
“你那个纹身肯定还有着你自己知道的意思,”客人缠着主人,喋喋不休地嘟囔着,“你就欺负我看不懂你那奇奇怪怪的文字。”
蝶翼轻颤,那双比天还蓝、比海还深的眼睛就撞上了控诉的眼神,随即如同受惊的含羞草般垂落,主人并没有说话,却将那纯白的油纸伞往客人头上斜了去,细柔的风吹过地面,牵着飘零的花,引着斜飞的雨,推着粉白的波。
路上静悄悄的,就剩下雨打花落的飘零,与主客踩过花雨的脚步。
在雨中看着风景喝着茶,客人是那池边的垂柳,趴在小桌上,仰着头,拿小眼神控诉主人的冷淡,而主人是那水中的芙蓉,坐在小桌边,低着头,将碟中清澈的酒缓慢饮用。
见主人不理自己,客人恶从心中来,探着身子伸出手就直接捞走了主人桌上的酒壶,也不等主人说话,自己咂吧两口就喝了个痛快。
浅浅的梨香淡雅清新,入口的口感清爽微辣,但回味甘甜,还伴有温顺的魔力从口腔缓缓流入腹腔,所过之处犹如清泉入河,透心的清凉让客人打了个嗝,无辜地眨眼睛,假装是主人在幻听,但还是舍不得放下酒壶,自己三三两两,在主人开口前就将没几口的酒水全都抢了个干净。
“它叫梨语。”
悠扬的语调缓缓地说到,气质突变的主人抬了下酒碟,看了眼面红耳赤还抱着酒壶不撒手的客人,叹了口气,“你不能直接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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